大明军营帅帐之中,左天成被五花八绑的押了进来。

新文礼和秦用二人,则一左一右立于左天成身后。

徐茂公居于首座,先前率军埋伏左天成的将领也全都在场。

看着案前一脸傲气的左天成,程咬金大喝道:“敌将左天成!见到我军元帅,还敢如此的趾高气昂?!”

徐茂公摆摆手道:“程将军不得无礼。来人,快给左将军松绑。”

两侧侍卫领命,上前便要为左天成解开束缚。

谁知左天成却拒绝道:“败军之将,不必如此!徐元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徐茂公笑道:“好!左将军真是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本帅希望左将军能归顺我军,共同为我大明效力。”

左天成冷哼一声道:“本将为大隋出生入死二十余年,岂会归降尔等山野草寇?!”

徐茂公劝解道:“当今杨广无道,残害百姓,使得天下之人流离失所。将军乃正直之人,难道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左天成辩解道:“圣上雄才伟略,乃天下明君!尔等贼寇,休要肆意污蔑!”

程咬金大笑道:“大隋原本也算是个盛世王朝,但自从那杨广接手之后,没过几年就成了这副德行。就这也配叫明君?真是笑话!”

齐国远也附和道:“就是。别的不说,光是开挖大运河,就害死了多少人?!”

左天成在汜水关时,也是时刻关心天下动向。

如今大隋这种情况是谁造成的,他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但怀着对先帝的恩情,左天成还是选择辩解道:“那是因为圣上受宇文化及等奸臣蛊惑,因此才……”

程咬金打断道:“你刚才不还说他是明君嘛!既是明君,又为何会受奸臣蛊惑?!”

左天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最后,他只得自暴自弃道:“总之,本将是绝不会归降你们的!”

徐茂公见状,悄悄朝程咬金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会意,立即大怒道:“你若不肯归降,便斩首大刀伺候!”

这话,可是说道左天成心坎里去了。

只见他瞬间挺直腰杆,对程咬金等人义正言辞道:“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今我左天成为国捐躯,也算死得其所!”

徐茂公摇头道:“左将军,隋朝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乃是那杨广所为!今日你死,并非是为国而献身,而是为那暴君献身!”

魏征也开口劝道:“左将军,你乃正直仁义之将。徐元帅深知将军德行,又仰慕将军才干,因此才不忍杀害。”

程咬金道:“就是!若是换成黄土关姓孙的那哥俩,早已将就斩首示众了!”

左天成闻言,叹息一声道:“我亦深知大明素来善待百姓。可……可我身为大隋臣子,实在不能做出这等背叛朝廷之事!更不愿辜负……先帝恩情!”

程咬金不耐烦道:“你为大隋效力这么多年,也算还了他的钱财恩情了。再说了,那杨坚原来就是被杨广给害死的,你现在投靠我们,还可以给他报仇……”

“住口!不许你污蔑圣上!”左天成突然厉声怒喝道!

虽说杨广弑父之事,如今已是天下皆知。

但在左天成心中,还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程咬金刚要反驳,却见徐茂公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此情况,他也只好闭嘴。

徐茂公见左天成开始动摇,于是直接祭出杀手锏!

“左将军,您可还记得那虎牢关的尚师徒?”

听到已故好友的名字,左天成顿时愣了愣神。

随后,一股悲怆之情浮上心头。

徐茂公见状,接着说道:“那尚师徒对杨广忠心耿耿、百死无悔!可结果呢?就因那杨广怀疑他勾结我大明,便直接下令将其斩杀!左将军,这样的君主,真的值得您如此效力吗?”

左天成闻言,只得沉默不语。

此刻他的内心十分混乱,也不知该如何打算。

他想归降,却碍于先帝的恩情以及忠君的理念,让他不能如此。

难道要为那暴君而死?

说实话,左天成内心是不情愿的。

尤其是得知了尚师徒被斩首之后,他甚至一度想弃官归隐。

见左天成久久不语,徐茂公也不强求。

他开口道:“既然左将军一时无法抉择,那本帅也不强求。就请将军,先在我营中歇息几日,再作答复。”

随后,徐茂公便命人为左天成搭好一间营帐,让其暂时住了进去。

并安排秦用和新文礼二人,轮流带兵监管。

次日一早,徐茂公命程咬金率军出营,前往汜水关招降关中将领。

程咬金来到关前,对关上众人一顿好说歹说,甚至编瞎话说左天成已经归顺大明了。

但关中守将就是不肯开关投降!

“你少在那里放屁!我家将军是绝对不会向你们这帮反贼投降的!”

“就是!我家将军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绝对宁死不降!”

程咬金无奈道:“好,我说实话!其实你家将军昨天晚上被斩首了!你们赶快降了吧!”

此言一出,关内众将顿时群情激愤!

“将军啊!你死的好惨啊!”

“兄弟们!咱们将军被这帮瓦岗反贼害死了!咱们要为他报仇!”

“为将军报仇!”

“报仇!咱们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

程咬金见是这么个情况,只得率军回去禀报徐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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