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一听这话,恨不能把白眼翻出天际。

王氏顿时急了眼,扑上去抓着徐老二的胳膊问:“相公,你说啥呢?这事儿怎么就跟你无关了,不是你跟我说,把小美嫁给远哥么?你现在咋又说这话?”

“我啥时候说这话了?你胡说什么呢?!”徐老二瞪了王氏一眼,转而一瘸一拐地走到村长面前,陪着笑脸道:“村长,这可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掺和这种事啊,再说了,我娘子她也就是想保个媒、牵个线,也没什么坏心思,毕竟两边都是亲戚的,要是成了,也能亲上加亲不是。”

“二叔想亲上加亲,让兰花姐姐嫁过去不就是了,找我做什么?我才多大!”

一直没出声的徐镁忽然开口,现场气氛骤然凝固。

苏晚给徐镁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小丫头,干得漂亮啊!

徐老二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周遭人更是议论纷纷。

“是啊,小美才多大啊!那丫头,有没有十岁都说不好呢!”

“可不是?”

“哎,真想当亲家,把兰花嫁过去啊,兰花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嫁给表兄弟多好啊!”

“可不是么?”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递眼色,人群中发出低低的笑声,王氏一张脸变了颜色。

“你们说啥呢?我们兰花是要嫁给祝公子的!”

中热一听这话,八卦之魂更胜。

“哎呦,感情这是瞧不上自己外甥呢!”

“可不是咋地。”

“外甥哪儿比得上祝公子啊!”

“就你家兰花那样,祝公子也得看的上才行啊!”

“可不是?”

众人嬉笑着,不知谁说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瞬间激怒了王氏。

“你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她说着,张牙舞爪地就去扯那妇人的头发。院子里很快闹成一团。

苏晚拉着孟氏往一旁躲了躲。

村长的脸臭的厉害,忍无可忍道:“都给我住手!”

然而,女人们已经打成一团,眼看着没人听,村长脸色黑得吓人,看着傻眼的小伙子们说道:“一个个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拉开!”

几个小伙子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去拉人。

小伙子们离开后,王远的娘便得了自由,想都不想便快步走到苏晚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往西厢房走去。

“哎,你干啥?”

孟氏瞧见这一幕,忙伸手拉住苏晚的另一只手。徐青云也紧跟着上前:“你这个坏人,快放开我娘子!”

王远他娘脸色阴沉的厉害,怒瞪了一眼孟氏和徐青云,看着苏晚面带威胁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她为啥要跟你走!”

村长不知啥时候走了过来,黑着脸质问王远他娘。

“不关你的事儿!”王远他娘瞥了村长一眼,便回头看向苏晚,语气阴沉,面带威胁:“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要是不跟我走,回头我儿子出了事儿,我就去衙门告你去!”

苏晚闻言差点儿气笑了。

“你还想告我?我还想告你呢!再说了,凭什么告我?你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晚说完,拼命挣扎起来。

王远他娘自然是不肯松开,但好在她有徐青云在一旁帮忙,这才挣脱开了束缚。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王氏那边还吵吵嚷嚷,村长脸色不好,看着王远他娘问:“你哪儿个村的?姓甚名谁?夫家是谁?”

王远他娘不吭声,只冷着脸站着。

村长气噎,转身瞥见正悄悄往屋子里挪动的徐老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徐老二!”

“哎,在呢,在呢。”徐老二身子一哆嗦,忙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咋了,村长,有啥事儿您说?”

村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问:“这是你亲戚吧?”

徐老二看了一眼王远他娘,点头道:“对,是我媳妇他娘家弟媳。”

“嗯。”村长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徐老二说:“我小舅子叫王冬,弟媳姓丁,在娘家的时候排行老三,大家都叫她丁三娘,至于本名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嗯,这就行了。”村长摆摆手,徐老二忙退到了一边儿。

那边几个小伙子还没把扭打在一起的妇人们拉开,村长无视院子里的喧闹,走到丁氏面前。

“丁三娘是吧?”

丁三娘沉着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村长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当这是你们村呢?”

丁三娘移开视线。

村长并不想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可如今事情摆在这里,他总不能甩手走人。

“你一个妇道人家,我本不想为难你,但是,这里是百里村,苏晚是嫁到我们百里村的媳妇,徐镁是我们百里村的姑娘,我们百里村但凡还有一个男人,就不能任由你随意带走她们。”

丁氏闻言皱眉,而后凉凉开口:“是你们求我来的。”

“什么?”村长愣住。

丁氏抬起头,眸子里带着阴森冷意。

“我儿以后是要考状元的,怎么会看上她们?”

她说着,瞥了一眼徐镁和苏晚,目露鄙夷嫌弃,转而看向一旁的徐老二:“要不是二姐求着我来,我能来?要不是二姐说徐镁旺夫,我能来?”

“我来的时候,我们远哥儿好好的,那时候姐夫你跟二姐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好了,出了事了,你说跟你没关系?咋的?只跟我们有关系呗?”

徐老二本就有点儿怕丁氏2,毕竟丁氏跟王氏不同,王氏就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但丁氏不一样,丁氏这个女人别看长得瘦,但力气贼大,下手也狠,尤其是事情涉及王远,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弟妹,有话好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老二笑容尴尬,一方面要应付村长,一方面要应付丁氏,这一时间真真是进退维谷。

“那姐夫是什么意思?”丁氏眼神又阴沉了几分,抬脚朝着徐老二走了两步,“二姐夫别忘了,我儿子来的时候,可是好好地,今天,我儿子要是在你们这儿出了事儿,回头,你们老全家全得给他陪葬!”

最后一句,丁氏是吼出来的,那歇斯底里的声音,硬生生刺激的苏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说徐家的人,就连一直闹腾不休的女人们也被她这一嗓子吼得齐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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