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十六国,哪一国的天子不是唯我独尊的,可偏偏雪冥之上出了个程家堡,程家堡内有个程之浩,他横行天下,将所有君主的尊严踏在脚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众君却因为畏惧程之浩强dà

的权势和高深莫测的身手,而不得不表面臣服多年,可说是憋屈中的憋屈。

如今一有异动必然就会有颠覆,程家堡的威信终究会被蠢蠢欲动的各国挑zhàn

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没有错,只是选择不同,错的是我,居然不能让你相信我能保全你的家人,居然让你怀疑我想造反。”轩辕无心说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就程家堡的地位来说程之浩自立为王都不为过,可他没有这份心她亦然不喜欢揽麻烦事,他们都是自由习惯的人,掌控权势却又不想被国家限制人生。

左烈国是谁的和她和程之浩都没有关系,和他们唯一有关系的就是谁都别想骑到程家堡的头上发号施令。

“主母,如若回儿做出了选择,那吴家对于左烈国来说就是叛国,回儿不是不相信主母,只是害pà

事实带来的结果。”面对轩辕无心回儿不敢有所隐瞒,对主母与其支支吾吾显得懦弱,不如坦坦荡荡才显真诚,她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说出来说不定最终主母还能帮她想出好的办法来。

轩辕无心叹了一口气,知dào

回儿的难处,毕竟回儿和她的位置不一样,当然面临的情况也不一样:“人生都是有得有失的,你先回吴家吧,霖儿我让之天送回去,想想你的未来,是想一辈子听命于人,用自己的幸福做政治的陪葬品,还是驾驭权利之上,自己决定自己的将来。”

一个月前吴将军已经往程家堡送了请信,信上用词隐晦,但意思明了,要回儿回家成亲,夫家已经选好,是当朝的协办大学士宋家,这么急迫的想嫁女,不是为了摆脱程家堡还能是什么呢?

宋家属于中庸一派,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胜在安分守纪且对皇命严格执行,在朝廷中是能说上话的。一旦回儿归了吴家的门联姻就势在必行,吴德光对左烈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在程家堡和左烈国的矛盾中,他依然想做垂死挣扎。

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明了。

回儿见轩辕无心的心意已定,突然在心中又生出犹豫,她这一趟回去再出来就难了,在程家堡过了四年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她真的还能回归到拘谨的生活吗?

左右都是矛盾,回儿一时不知dào

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为难。

轩辕无心且看透她的心思,淡声言语到:“回去想明白你要选的路,未来你能走的只有一条,世间有两全其美的事,但是你身为臣女是难享shòu

的到的,如果你还想回到我的身边,一切事情我来办。”

回儿的高悬的心终于在轩辕无心的话中安定了下来,主母的好她早深有体会,本来她从小就该过着没有选择的日子,可主母不但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还为她铺成好后路。

连父亲都做不到这一步吧,这一次回家不是已经给她选好了婆家了吗?

吴德光的利用多少让回儿寒心,这件事主母没有告sù

她但是之地告sù

她了,那一日她去找之地吵架练嘴皮子,他就那么直接的丢过来一句话:“你爹让你回家和协办大学士的四子成亲。”

她好生诧异,却也知dào

之地不是个说谎话的人,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主母不告sù

她这件事。

不过她的疑惑没有保持多久,因为捧着书的之地给了她一个明白,他说:“大嫂这么做是不想让你知dào

你在你爹的心目中除了是他的女儿,更多的是强权的棋子。”

那么直接,直接到她连假装微笑的准bèi

都没有做好,悲凉丛生,她差点被事实击溃。

只能苦着脸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回去了。”

却又在转身的时候听到程之地说道:“别因为别人而否认你的价值,这几年跟在大嫂身边你应该看到你自己的闪光点。”

她停下了脚步,掩盖不住悲哀,不愿看他的眼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然后听到他用轻而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随便利用。”

多么霸道的话却温暖的让她的泪在眼眶中戛然而止,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他的……什么时候她成他的了,她笑了,漂泊的心好像在一瞬间有了归宿,这个男人呵,连示爱都这么一板一眼。

回儿想起了那点点的甜蜜,滴滴钻进心头晕开了她的慌张,跪在地上对轩辕无心说道:“回儿明白了。”

轩辕无心能看出回儿对吴家执着的动摇,她这几年的教导也算没白费,于是平和而语:“别让之地等太久,他是个好男人,如果一辈子抱着遗憾生活下去,不是我想看到的。”

“主母,回儿会妥善思量的。谢谢主母的包容。”四年的主仆生活,主母俨然已经成为她坚强的后盾,从最开始的挟制到如今的照顾,一切的一切都牵绊了她的脚步。

至于主母的真心有多少她不敢猜也猜不透,说利用……主母不也用她、弟弟和哥哥来左右父亲的决策吗?

只是主母比父亲的手段高杆,虽然透着利益却是那么理所当然让人记恨不起来。

她只是一介女子,没有主母的高瞻远瞩更没有主母的齐天之志,让她迈出和左烈国作对的这第一步对她来说是艰难的,因为她顾忌太过而且爹爹的身份尴尬,所以很多东西要从长计议,而主母深谙权势争夺和人心不古,所以才在这节骨眼上给了她选择,如果她选择爹爹,那么就必须放qì

爱情,如果她选择自由就必须坚定策反爹爹的心。

在主母的身边,她何尝不是一颗棋子,只是当主母的棋子她是心甘情愿,而当爹爹的棋子却心痛如绞。

轩辕无心和回儿就这么对着话从苟雅雪的头顶飞了过去,众鹰扑扇的翅膀发出整齐划一的风声吸引了鬼林外人群的注意。

苟雅雪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然被轩辕无心孤傲一世的脸刺痛了眼,她暴跳如雷的对带在身边是为吼:“为什么她有那样飞在天上的座驾,我却没有?”

“公主,奴才无能,没办法驯服这些老鹰。”侍卫心底骂娘,但是嘴上还是请罪,只希望安抚这个脾气暴躁的公主不要在别人的领土上不管不顾的充当疯婆子。

这里可是程家堡,不是在皇宫可以为所欲为的,蛊毒对程之浩和轩辕无心都毫无作用,她这么撒泼胡闹也不怕人一个不高兴要了她的命。

“我不管,我也要,我也要她有的东西,我不要进这黑黢黢的林子,我不要走路。”娇生惯养的苟雅雪何时受过这种苦,若不是不甘心害pà

回去被宫中其他姐妹嘲笑,她早就走人,带着厉害的蛊毒过来把这林子都给夷平了,可是现在一天到晚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进了林子就迷路,兜兜转转最终都只能再次回到出口,除了浪费时间就是增加她的怒气。

该死的轩辕无心……她一定会杀了这贱女人的!

……

左烈宫中。

“皇上,翱焰公主回来了。”御书房中小冬子向轩辕文禀告到,恭顺的表情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三年前小冬子在小生子的帮zhù

下东山再起,又一次坐上了内务总管的,这一次他把这个位置坐的比任何时候都稳当,因为在他再一次夺回头上光环的第二天,百烟湖内多了四十八具森森白骨。

这是皇上给他的荣耀,他可以折磨那些三年来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任何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的人都不得好死。

“怎么没个知会就回来呢?”轩辕文心气有些不顺,浓眉揪成死结,沟壑一般的眉心中渗透出了不耐。

无心不是这么没有规矩的人,以往进宫都会让黑鹰送来拜帖,得了诰命才按照规矩进宫,这一次倒,难不成程之浩回来了,这丫头就忘了自己皇家的身份吗?而且最近他正命众将领挥兵向东夷国进军,手头上一大堆事宜要准bèi

和处理,哪里能抽出空去管其他闲杂之事,着实有些烦躁。

“回皇上的话,翱焰公主好像跟程堡主大吵了一架。”小冬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表情十分为难,好像惹轩辕文不悦的人是他而非轩辕无心。

“吵架?”轩辕文的脸被龙袍的金色映出了别样的表情,程之浩还会吵架?他不是应该只会杀人吗?

“为了什么?”

“因为洗濯国的苟雅雪。”

洗濯国?苟雅雪他是没听说过,不过洗濯国国姓为苟他还是知dào

的,“怎么无心和程之浩之间又多出这么一个人呢?”

“皇上,奴才听说苟雅婷因为程堡主死了,所以这个苟雅雪是来给她姐姐的死讨个公道的。”

轩辕文不耐烦的说道:“你也别给朕听说听说的了,你那点心思朕还不知dào

,知晓些什么一次说明白,什么时候苟家人这么相亲相爱,相互相杀都来不及居然还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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