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年文人的一声大吼,原本还异常喧闹的大街,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奔向东厂番子的人影。

前方的孙云鹤等人,也不由脚下一顿,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看向来人。

一名番子当即厉声喝道:“汝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中年文人朗声道:“吾名孙承宗,不过一教书先生而已!”

“呵~,区区一个教书先生也敢辱骂东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番子冷笑一声,右手已然握住了刀柄,准备随时发难。

孙承宗却是面无惧色,伸手指向了被番子抱在怀里的狗蛋,高声问道:“那孩子是什么人?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哼~,真是聒噪。”孙云鹤冷哼一声,然后冷声道:“将他给我一起带走!!”

虽然觉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孙云鹤一心急着赶回东厂救治狗蛋,也就没心思去猜想此人的来历。

“是!”

两名东厂番子朗声应是,旋即上前,将那人按在了原地。

“你们干什么?这是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目无王法?”

孙承宗挣扎的同时,也不由大声喊叫着,他也没想到,这些东厂番子竟然说抓人就抓人。

“老子还有大事要办,没功夫搭理你,我们走!”

孙云鹤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大手一挥,带着一众手下继续向着东厂赶去,至于这么做会不会让周围百姓误会,他也懒得过多解释。

因为解释了也没用,东厂的形象已经被这帮文人败坏透了,没人会听的。

在孙云鹤看来,想要让这些文人老实下来,动嘴根本就行不通,只有拳头才会让他们闭上嘴巴。

很快,孙云鹤一行人便回到了东厂官署,命人将狗蛋安置妥当之后,孙云鹤也径直来到后厅向魏忠贤复命。

“咱家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小崽子?是准备做什么的?”

坐在椅子上的魏忠贤,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禀督公,这个孩子是卑职偶然遇到的,他们全家都因为被人坑害致死!”

随即,孙云鹤将狗蛋父母的经历,一一说与了魏忠贤。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家当铺的人抓起来就是了,还过来找咱家做甚?”

魏忠贤不咸不淡的说道,对于狗蛋一家的经历,显然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他在入宫之前,见的太多了。

孙云鹤咬了咬牙,而后说道:“督公,坑害那个孩子的恶人,可不止那个当铺中人,卑职怀疑,顺天府和刑部的人,都曾参与其中!”

“胡说八道,区区一个百姓而已,哪能值得顺天府和刑部出手?你这是把咱家当傻子了吗?”

见孙云鹤越说越离谱,魏忠贤也不由脸色一沉。

孙云鹤急忙解释道:“督公,依照大明律,有人告状,官府必须进行核实调查,确认原告是真的说谎之后,才能对原告用刑

可是那孩子的母亲,刚进了府衙,就直接被认定为诬告,对其使用了大刑,您不觉得其中,很是蹊跷吗?”

一听这话,魏忠贤不由眉头一抬:“你是说,官府的人徇私枉法?”

孙云鹤沉声道:“卑职以为,他们做出的这种事情,绝对不止一次,被坑害的百姓,也绝对不止这一家。”

魏忠贤眉头一抬:“哦?你是说,顺天府与刑部的人,联合那些当铺和放贷之人,一同坑害百姓?”

孙云鹤:“不错,近几年的冬天,越发寒冷,无数百姓因为实在难熬,只能去借取一些钱粮过冬,要知道,那些能够借出钱粮之人,可不是什么济世的善人!”

魏忠贤也不由点了点头:“有道理,如果不是有着巨大的利益关系,官府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当铺,去做出违反大明律的事情!”

“督公英明!!”

见魏忠贤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本相,孙云鹤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件案子涉及顺天府和刑部,若是东厂想要插手的话,那些文官定会再次趁机将案子给抢过去,需得想一个由头不被他人察觉才行!”

说着,魏忠贤不由皱起了眉头,不由开始沉思起来。

“卑职到有一法,或许可行!”

说着,孙云鹤让人将那个木凳拿了抢来,然后拿到了魏忠贤的跟前。

“督公,您看,这个木凳名叫鲁班凳,是那孩子的父亲制作的,若是陛下得知这样一个顶级工匠被人害死,定会心生不悦!”

“哦?”

魏忠贤神色一凝,随即接过木凳开始细细查看起来。

“不错,能有如此手艺,果然绝非一般工匠可比!”

打量着眼前的鲁班凳,夸赞的同时,魏忠贤的心也不由一阵抽抽。

这么好的工匠,若是自己能提前寻到并将其献给皇爷,定会龙颜大悦,没想到就这么死了,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随即,魏忠贤拿起那个木凳看向孙云鹤,沉声道:“你现在立刻带人去将那个当铺的掌柜控制住,咱家这就进宫去见皇爷!”

“是,督公!”

孙云鹤闻言大喜,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头儿,那个家伙该怎么办?”

孙云鹤刚一走出厅外,一名番子便走上了上来,然后指了指被绑在前院的孙承宗。

孙云鹤冷哼一声:“哼~,把他带去前堂,先打上一百杀威棒再说!”

“是,头儿!”

那番子闻言,顿时乐呵呵错了搓手,然后向着孙承宗走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我孙承宗既无贪赃,又无枉法,你们怎能如此胡作非为?”

听到两人对话的孙承宗,也不由大声喊叫起来。

这倒不是他孙承宗害怕皮肉之苦,而是他大老远的赶来教皇帝读书,这学生还没见到呢,万一先被打死在这里,也实在是太冤了一些。

“呵~,凭什么?就凭你辱骂东厂,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孙云鹤冷笑一声,也懒得去跟他废话,直接大手一挥:“把他押过去!”

“慢着!!”

就在东厂番子准备动手的时候,魏忠贤的声音从后厅当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扭头望去,只见魏忠贤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你说刚才你叫什么?”

“吾名孙承宗!”

见到魏忠贤如此模样,孙承宗心中也顿时有了底,随即一脸傲然的抬起头。

“孙....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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