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少女的整个脸部被血液和头发糊了一头一脸，她也知道里面的那个悲惨的少女是谁。
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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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考结束后的一个夏天。
那时，距离高考结束，也才过了两天，距离出成绩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
这几天，她的父母带着学生去参加研学活动不在家，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下楼扔垃圾。
刚刚走出楼梯口，就被人叫住了。
“王悦畅。”
是杨深。
高考过后，王悦畅没再和杨深联系过。
想想，高考过后，两个人。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什么面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好聚”过，但是，最后的最后，还是和他“好散”吧。
毕竟——同学一场。
她不想与人结仇。
她回应杨深的招呼。
“杨深，你好啊。”
“我不好。”
额，这话你让我怎么接？
王悦畅尴尬了。
她尬笑了一下，打算转身就走。
但是，杨深比她更快。
他飞快的倾身上前，把她拦住了。
“王悦畅，现在，我们不是高中生了。”
“这话说得有点早啊。只是高考结束，还没举办毕业典礼，我们还没发毕业证，所以，我们还是高中生。”
“好，刚刚是我不严谨。我承认。”
呃——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王悦畅，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早恋了。我成年了。我有能力对你负责了。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学习任务了。有时间和我谈恋爱了吧？”
额——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拒绝他的原因是因为她要学习啊？
额——也许，说过吧。
也许，当时她只想摆脱他，随口说过。
“王悦畅，”杨深才不管王悦畅现在的脑内风暴，“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呃——”
说实话，“喜欢”这两个字，杨深对她说过许多次，但是，她从来都不相信。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是不相信。
大概因为——
她从内心就觉得，她和杨深不搭吧。
“王悦畅。你——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杨深从王悦畅的犹豫中知道了她的回答。
“杨深，我觉得，我这句话可能已经对你说了很多次了。但是，既然你又如此问我，那我，要再说一遍了——”
“又是拒绝我的理由吗？”
“额——也可以这么说。杨深，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喜欢的，我不赞同；我喜欢的，你嗤之以鼻。我们两个的三观差别太大了，没办法彼此认同，强行扭在一起。大家谁也不会好过的。”
“你说的，对了一半。”杨深显然是很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王悦畅的话语。
“我确实没有办法认同你，我觉得你像书呆子一样只会学习真是蠢透了，但是——我虽然觉得蠢，但是我也想帮你完成你自己的理想，让你自己考取你心怡的大学，我尽我所能的为你考虑了，你看——我一直到你高考结束，才来找你，没有因为我自己的急切而不算不顾的让你做抉择。”
“是，谢谢你的好心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