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家里,月儿没有被逼疯,已经实属万幸。

很快,陆良平扯着月儿上了一辆司机开过来的车,车子很快便驶出了别墅。

我别提有多眼红了。

只要让我上去一次,出了大门,我就可以逃走。

但是显然,陆良平不会给我机会。

我也不知道他跟袁世温达成了什么交易,或者想用我来对陆君勋做些什么,我只知道目前,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眼看着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而那两个黑衣男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我大着胆子出了大厅。

走到门口我特意的停顿了一下,观察四周,没有任何变化,我缓缓的伸出左脚试探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很好。

心里惊呼一声,我迅速的伸出左右手踏出了大厅,然后奔跑到外面更空旷的草地上。

“汪汪。”

这个时候皮皮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围绕在我的身边,嘴里还叼着球,看起来就像是要跟我它玩耍一样。

“我现在没有时间。”

推开了它拱过来的头,我飞速的朝着大门跑去。

我记得之前袁世温带我过来的时候,大门口是没有门卫的,如果我能想办法翻墙出去,就能获救。

但是事情证据我想得太过于天真简单。

等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彪形大汉又像是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话也不说,就以宽阔伟岸的身子挡住我的去路。

意图再明显不过,我什么都可以做,在这个院子里,但是要想出去。

没门!

“你们这些看门狗,放我出去。”

我试图绕开他们,但是他们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我往哪边,他们就往哪边,甚至不论我怎么捶打他们的胸膛,他们都纹丝不动。

如果不是他们的心脏在跳,胸膛还有温度,我甚至真的会以为他们是机器人。

捶打的累了,我慢慢走到凉亭里坐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甚至连天空里可以飞到门外的小鸟也觉得嫉妒。

“汪汪。”

皮皮又奔了过来,嘴里一直叼着那个球,不厌其烦地拱着我的腿,想让我跟它玩。

实在是被它烦得不行,我正准备大吼一声,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陆良平一定是叮嘱了他们看住我的人,但是应该不会注意一条狗吧?

尤其是狗的玩具?

缓缓将那颗球从皮皮的嘴里拿出来,我掂量着上下抛抛,不重,我可以把它扔到墙外去。

在上面写上陆君勋的联系方式,还有求救信息,如果有人捡到了……

正想着,就听到远处周姨亲切的呼喊我:“洛小姐,玩累了吧,我做了点下午茶,要不要过来尝尝?”

下午茶?!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自从跟了陆君勋之后,被他养刁了嘴,跟着袁世温的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上饭,更别说是什么下午茶了。

现下周姨一开口,我才觉得自己已经饿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小声的嘟囔一声,然后将球扔回给了皮皮,拖起疲惫的身子往屋里走去。

皮皮似乎对我的印象很不赖,一直跟在我前后,在我脚底下打绊子,随着我一起进了大厅里。

“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您尝尝。”

还没等我坐下,周姨已经端着非常精致可口的点心放到了桌上,旁边也已经倒好了红茶,冒着热气。

我端起了喝了一口,温度适中,口感很棒,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看着您面色不好,我特意做了些养颜补气的点心。”周姨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佣人一样,在旁边给我介绍着她的杰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夹着点心放到我的碗里。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拿过她手中的夹子,然后直接上了手。

周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夹杂着不悦,但是她掩饰的很好,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您慢用,客房也收拾好了,您吃完了可以去休息休息。”

这一次,她后退了一步,离我远了一些,恭敬地说着。

“怎么?怕我把细菌传染给你?”看着她的动作,我冷嗤一声,但是仍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手里的点心。

不得不说,周姨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手艺不错。

家里的那位,显然是不能跟这个比的。

这明显是经过了细心栽培的,出去任何一家糕点店,都是可以任主厨的。

不过周姨应该不止被系统的培养过厨艺,还有礼仪。

现下只看到她微微牵动嘴角,笑不露齿,又恭敬又不卑不亢:“您说笑了,我只是想尽可能周到的为您服务。”

“那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我喝了一大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问她。

本来也不抱什么期待,但是却依旧被她机械式的回答噎住了。

“对不起洛小姐,这里禁止一切跟外界通讯的东西存在。”

果然,跟月儿说的一模一样。

“那你们的食材是怎么来的?”我看着桌上被我吃得七七八八的东西,调侃道:“自家地里种出来的?”

周姨依旧微笑着,跟我解释:“食品的安全问题您可以放心,这些都是每天早上由专人配送过来的,有些甚至是空运过来的,所以,才有了这些美味。”

她一边说着,甚至一边下意识的做了一个英式介绍礼仪的动作。

心里膈应,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我直接上了楼。

一步一步的迈上阶梯的同时,我也在观察着,这里果然如月儿所说,一点儿通讯设备都没有。

哪怕是家里有几个老旧的电话,但是也打不能通电话,只有陆良不可以往里打。

周姨领着我进了客房,又交代我,老爷和夫人的房间就在我对面,不过中间隔着走廊,算是尽头的对面,并向你解释,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彼此不打扰。

她真是训练有素,我从她的话里什么也听不出来,但莫名的就是觉得古怪。

明明房间很华丽,床上用品一看就是上品,我随便摸了一把,都觉得异常的舒服,但是不知为何,骨子里却透出一股阴冷来。

大约是因为这屋子太荒凉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为陆良平那个变态的气息充斥着这屋里的每个角落。

但是我又累又困,周姨走了之后,我便反锁了房间的门,钻进被窝里,准备睡它个天昏地暗。

……

大约是连日来的一些奔波还带着未知的恐惧,入睡没有多久,我便做了一个噩梦。

分明是想要醒过来,但是身体就像是被人死死地压在了床上,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外面传来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我才一下子惊醒。

匆忙穿上了鞋,打开房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走廊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着,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惨叫声从尽头的房间里传出来,异常诡异,惊恐。

我缓缓地朝往走去,手心在不断的冒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周姨之前跟我说过,尽头的房间是老爷和夫人的,也就是说,那是陆良平的月儿的房间。

那么惨叫的人是谁?

陆良平对月儿那么上心,怎么可能折磨她?

会不会是他们在什么不可告人的残忍的事情?又或者,他们在看什么恐怖片?

“洛小姐,你越矩了。”

猛不丁的一声冰冷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吓得我一个趔趄一下子扑到一旁的墙壁上,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坚实的墙壁,我才敢回头去看。

是周姨。

她换了一套工作服,黑色打底裙,上面是米白色碎花,头发利落的盘在脑后,整个人精干又利索。

“你吓死我了。”

看到是她,我终于安了心,不断的抚着胸口,郁闷的找着自己被吓到踢到一旁的妥协,默默地穿起来。

丢人就丢人了罢,总比吓死强。

“洛小姐,我再说一遍,您越矩了。”周姨才不管我狼狈与否,令人发指地无情又冰冷地再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正准备问她怎么回事情,就听到尽头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月儿!”

这一次,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声不要,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扭头就问周姨:“这怎么回事?”

“不该您知道的事情,您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周姨板着个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示意我回房间去休息。

但是月儿的声音凄厉无助又带着巨大的痛苦,不断袭击着我的耳膜,实在忍不住,就这么无力地任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受苦,趁周姨不注意,我迅速的往尽头跑去。

“抓住她!”

周姨冰冷地声音丝毫不乱,我却听得后脊一凉。

不过想着走廊这么短,等你们抓到我,我也已经进去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有多幼稚。

眼看着我已经到了门口,手就差点儿握到门把手了,两只胳膊又被人给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那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真是无处不在。

我使劲挣扎着,可是却其中一人一个手刀劈下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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