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红领巾小学,张峰又重回了专心上课的节奏。不像以前在南华小学有固定的朋友,固定的讲悄悄话的对象,甚至还可以搞自己的小圈子。而初来驾到的张峰只能把这里当成一个相对公开的社交场所。毕竟张峰也初步的融入到了这个集体中,只需要找到彼此的共同爱好就行。

而在刚结婚的英语女老师的美式英语的轰炸下,张峰也在思考着自己将来的人生。似乎张峰那卑微的自信还需要坚强的意志和上帝的智慧来敲打。只是此刻还是难以平复张峰内心深处的方雯的理想还有他的梦想。

当张峰听到英语女老师那嘴巴夸张拉长的美式腔调,他又想起了他那也在为理想奋斗的张宪连。不得不承认张峰更喜欢偶尔能从父亲那里听到的绅士般的英式腔调。

窗外的蓝天白云,小鸟吟唱,又在挑逗着张峰对生活热爱的一面,稀释着他内心阴暗的另一面。很自然的张峰又看到了同桌刘曦专心听讲的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看着她却对张峰笑了起来,可能因为她没有半点出国的想法,所以英语课对她来说只是提前感受一下初中英语的氛围而已。只是这个程度的英语似乎又高于了初一的英语水平,她可能觉得张峰都有点昏昏欲睡了。于是让张峰有点惊讶的和他玩起了猜中指甲。

张峰和她都低着脑袋,一时间也不管英语女老师在那里说着什么内容。按照中文意思似乎她讲的一直都是站起、坐下、非常好,然而又不会点到坐在靠后排的他们。

刘曦跟张峰比划着左手五个手指头不规则的排列好,然后用右手掌包住左手的五个手指头,就可以给对方猜啦。张峰却10赌9输。然后她像女王一样的又专心的上着别的课。

这段时间张峰班上出现了两个男生犯了先天性心脏病。一个当着自然课代表,体育课只能低运动量的活动,多半时间都像在静养;另一个好像是遗传父亲的,病症并不明显,反而变得特别的珍惜时间和热爱生命,因此张峰和他就有了共同爱好乒乓球。

到了星期三中午,张峰在薛老师家吃完饭,就离开了。张峰路过了70路公交站,继续往前走到了花桥小区,进了院子右边第一栋就看到了唐勃已经在他家楼下等着了。

唐勃拿了副球拍,张峰依然空手,就被他带着去了他们小区的兵乓球台那里。梅可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张峰看过很多乒乓球的专业比赛,尽管他们都是横拍选手,他却一点也不反感和他的同学用直拍。张峰对直拍的理解是没有横拍覆盖的面积更宽,没有横拍可以更好的发力,但是可以更加精准的控球,可以更加专注的制造旋转。所以张峰和他们玩乒乓只是在专研用球拍控制球的上下左右的旋转,并且很快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张峰的左手加左旋发球,一般的小孩都接不住,一时间称霸了球台。

可到了第二天的体育课上,班上的乒乓球特招生刘飞和邓捷似乎要找张峰他们练手。班上的范志伟赶紧拉住了邓捷,找他去玩别的。这样就剩下了刘飞。但是他依然不依不饶的站在了学校的乒乓球台前,像boss一样的让其他同学去挑战他。而同学们在他面前就像秀才遇到兵,只能算时间能撑多久。本来还有点自信的张峰,以为能和他撑到生死局。可在他面前耍起了旋转发球后,他却让张峰后悔了。刘飞直接用横拍拉了个旋转并且笔直的抽向了张峰,让他刷新了下场的记录。张峰只能黯然离场。

受了点小打击的张峰也无心恋战,独自走向了足球场。那边班上的女生正在跳远,张峰看到他的同桌刘曦穿着一双文青款式的布鞋他就知道她跳不了多远。可结果出来后她也只是刚好过了及格线,但是她仍然傲娇的朝张峰使了个自信的表情。范志伟和邓捷却在一旁比着短跑,难得的是乒乓球特招生邓捷居然败了。张峰幸灾乐祸的凑上去添个热闹。体育老师当时就邀请范志伟参加田径队,范志伟也同意了。

看起来完全没有张峰的事。不等体育课结束,张峰就独自的回到了教室里。透过窗户他还是可以远远的看到班上的同学在操场上玩耍。此刻并没有运动够的张峰,却坐在了座位上开始臆想着一些天南海北的情节。

尽管父子不和,但是张峰依然可以和张宪连一起去欧洲各国游玩,多接触些新鲜的事物,感受跨国的风土人情。或者移民去美国,融入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让他们全家可以直接过上一个更安稳更圆满的中产阶级生活。张峰还可以学习华尔街包罗万象下的资本游戏的游戏法则。或者移民去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享受如同西藏草原上的现代城市生活。

还没等张峰想到谁和他做伴时,梅可可进来了。二话不说,他就拿起粉笔丢向了张峰。等粉笔砸到张峰了,他才会过神,并且接受了梅可可的挑衅,要和他单挑。可梅可可跑的比兔子还快,张峰也懒得追了。

此时的张峰,背靠在椅子上,仰天长叹一口气。前面也没有他曾经想追的周倩,也没有如同高山的赵凯。张峰的成绩除开现在班上那如铁板的前三,也只能在10名左右徘徊。不过班上的一些男同学似乎比张峰还在看似平静的风浪下努力的划着自己要驶向幸福的小船。

放学回到家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张宪连却已经在家。张峰喊了声,“爸”。他也只是说,“过两天又要走”。看来张宪连是把家当成了小旅馆。等到他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空气又开始凝聚。此时似乎张宪连想揍张峰又找不到茬,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想找个不用揍儿子的茬,又能当教训了他。于是开始问张峰在学校学习怎么样,作文还是像挤牙膏样的吗,有没有调皮被老师收拾。类似这种问话,其实他想听到的并不是张峰能用从学校里矫正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用傲娇的姿态再加上他撩妹的话术圆上张宪连的话。所以张峰只能迎合父亲把他定义为“麻烦制造者”的定位,勉强的说出,“还好啦。爸你放心,没事的”。当然张峰心里的独白是,“我老实的按照你划定的学习路线走不就行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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