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虽然心里急的直冒火,但他现在所处的这一面,看不见村西的情况。他早来了一步,胆大包天接近猛禽这一群人的身后,幸而这些督卫府干员们身后的坐骑不安静,不断发出音响,扰乱了走狗们的听觉,不然想接近谈何容易?

猛禽一咬牙,拔出寒光闪射的铁鹰爪,一边沉声吩咐道:“你们去围村,我挡住这小狗。”躲在尚弘身边的五名三级督卫巴不得头头早点下令呢,闻声立即扭头便跑,背部完全暴露在沈落的眼下,随着沈落左手抛射,扑扑扑,三声轻响,又有三个倒霉鬼的后脑上,挨了一树枝,失去控zhì

的身体不用自主的前冲,被树枝的惯性打得重重地向前一栽。嘭起了不少的残雪。

猛禽一声怒啸,寒风暴起间,舞动铁鹰爪,抢身冲进。

“来得好!”沈落怪叫着向后急退,身体好似没有重量似的的在雪地上疾滑,而白皑皑的雪面上却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似乎要比随风掠起的枯叶还要轻。身体向后滑动的同时,双手齐扬。咻咻……刺耳的破空异啸声响起,六段树枝化作了离弦的羽箭,向着揉身扑上来的猛禽攒射。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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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双方相距不到两米,猛禽跃起在半空中的身形变招不及,想闪开六段树枝袭击更是比登天还要困难,而且沈落手中射出来的树枝速度要比他挥舞铁鹰爪的速度快,无可避免的就听扑扑两声闷响,猛禽的小腹和右腿根挨了两下狠的,八寸长的树枝只有寸许来长的一段留在外面,其他的都楔进了体内,血花滚冒之下,狂叫着摔倒。

雪白,血红,红白相映间,对比的极为刺眼。

同一瞬间,尚弘反手射出暴雨似的银色剑网,在身前布下了仿佛是由无数根银色飞针形成的扇形防护圈,同时身体侧射出三米外,事急临头,也不管自己的督座头头了,拔腿便跑。剩下的那两名三级督卫也不慢,紧随着尚弘身后,乘机如飞而遁。

“留下命来!”沈落怪叫着,盯住尚弘穷追,“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都拿出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尚弘人在跑动中,反手使出了三次千羽飞针,体内的斗能顿时消耗了大半,但也把距离拉远了七八米左右。因为千羽飞针是高段的防守技能,就连沈落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不得不折向追赶。

迫近村南,从村北冲入的骑上,已沿着那一男一女逃走的方向追击。

“沈落在这里,快来擒他!”接近庄口的尚弘狂叫道,最后使出了一次千羽飞针。

无数根银针暴射中,逼得沈落侧飘出丈余外,摇头苦笑道:“高段级别的防守技能果然变态。”

这当口,尚弘已经逃出了几十米,估计他把残剩下来的斗能都用在逃跑上了,眼看着追之不及,沈落瞥了由村东驰入的马群一眼。向南奔入桑园,夺了一匹坐骑,循着蹄声传来处急追。

尚弘不叫倒好,这一叫,把从村**入的高手们吓了一大跳,纷纷下马利用房屋障身,准bèi

迎击沈落,不敢再在马上候敌,更不敢搜索可能仍藏在村中的另外一位年轻人,他们在等副统领金哲现身,却不知dào

金哲早已由眼线领着追到村西去了。

在滇池小筑与霍家集之间,地势颇为复杂。附近大多是低洼区,田地少,荒野多。人高的枯草乱木成丛成片,虽然遍地是白皑皑的积雪,但视野仍然有限,有不少半腰深的坑坑洼洼。有的沟渠甚至有三四米宽,这就限制住了马匹的速度。

之前跑出来的那一男一女选择这一带作为隐身处,可说十分理想,人往草木丛中一站,片刻便无影无踪。

二十五匹健马追入低洼区,不久便分成四五群各不相顾,像是迷失在里面了。走在最后的一群共有五骑,领队是奉命偕同督卫府一同作战的虎卫军一个百夫长。这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汉子,一面用目光搜索四周的树丛草隙,一面不住咒骂:“那个废物督卫真是该死,还猛禽呢,狗屁!为何不堵住村南一带空隙?是谁乱发警啸的?查出来我要剥他的皮。”

“咦!后方有坐骑,怎么还有人落在后面?咱们不是留在最后的那一组?”一名走狗狐疑的道。

草木挡住了视线,听得到声音看不到形影。光头汉子不介yì

地说道:“也许是后面的人赶到了。招呼大伙,该分开啦,好好搜,统领赶到前面再往回搜,如果咱们把那个暴民搜漏了,谁他娘的都休想安逸。”

从左方超越的人是沈落。他与夜子寒来时,曾经经过这里。因此对附近的地势还算得上熟悉,大概能猜出来夜子寒和他的女伴可能逃向何处藏身,因此得尽快地往前面赶。

同时,他也料想到了金哲也应该摸清了他们二人的行踪,必须争取时间。

这期间,金哲偕老友同是七段术师的师自在已从前面往回搜,后面四大侍卫一字排开,每匹坐骑相距约十五步左右,慢慢接近一处林间的短草坪。

头上枝叶摇摇,跃下一个穿白色翻毛羊皮袄的年轻人。在距坐骑约五六步的地方,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副统领。”

“有发xiàn

吗?”金哲沉声问道。

“就在前面的草丛中,那儿原是一条干沟。”年轻人转身向左后方一指,道:“两个人,刚到片刻,的确是目标人物和他的女伴。”

“好。招呼所有的弟兄,你们可以撤走了。”金哲欣然地点点头,抬手一挥。

“属下告退。”年轻人行礼退走,向东走了。原来是派在这附近的暗桩,躲在树上居高临下监视十分管用。

四大侍卫左右一抄,十余亩大的短草坪被围住了。金哲扳鞍下马,满头灰发的师自在也下马跟在后面,几人在距里干沟约十来米处停下脚步步,金哲仰天狂笑,笑完,道:“小辈,出来吧!你躲不住的,难道还要本副统领亲自请你出来吗?别给脸不要脸,出来。你既然有胆替姓沈的小辈出头揽事,就应该有担当,出来!”

一丛野草掀起,一身黑衣,身材壮实,彪悍的夜子寒一跃而出,哈哈狂笑道:“姓金的,我夜某今天算是栽了。你来吧,咱们生死一决。”

红绸姑娘随后钻出,也不甘示弱的拔剑低声道:“寒哥,咱们突围。”

“来不及了。”俊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的夜子寒,摇摇头,道:“但必须一试,我掩护你……”“不,寒哥,我来掩护你,我死不足惜,我……”红绸姑娘坚决地拒绝。

金哲与师自在徐徐举步接近,狞笑道:“不必交代后事了,小辈,本副统领要借你的项上人头让沈落束手就擒。哈哈!至于你这个女伴嘛,唔!真美,我见犹怜的一个嫩货。小辈,本座答yīng

你她死不了,我要收她做第十七房待妾,你可以瞑目了吧?”

“左面!”夜子寒低喝。

红绸姑娘扭身飞跃从左后方突围。左后方是空隙,两侧的两名侍卫远在六七米外。

但,如果算距离和方向,是无法突围的,两大侍卫横方向拦截,会合点正好在空隙的中心点。更糟的是两大侍卫的身手要比一介女流的红绸高明得多,她还没等冲近空隙的中心点,黑影便巳并肩迎面截住了,两支长剑伸出,好像是在等着他俩冲上来。

红绸姑娘首先到达,长剑前伸,猛刺,抢攻夺路。

“铮!”一名黑衣侍卫冷然挥剑封出,火星飞溅中,姑娘斜飘出丈外。剑几乎脱手,吃力地勉强稳住身形,追击的侍卫已经到了身旁。

眼见红绸有危险,铮!一声剑吟,夜子寒那柄黑色的龙骨剑出鞘,剑向前一挥,另外的那三大侍卫几乎同时阻挡在了他的面前。

脚下步伐如一,半途拔剑的速度与手法如一,三个人的外露神情如一。

三人形成的半弧形的剑阵乍合,蓦地风吼雷鸣,剑光激射,三支剑向中间一点聚合。

这瞬间,三个人的左手,闪电似的搭在左邻的同伴右肩上。最左首的人,左手则搭在自己的剑把上,有如双手运剑。

剑光的亮度倍增,风吼雷鸣声倍增。剑qì

所带来的压力也骤然剧增了十几倍。

夜子寒突地一声长啸,人化轻烟,突然在剑尖汇聚的前一刹那消失了,速度太快了,快的三大侍卫即使看到了,也无法变相袭击。

他先前站立处,厚达一尺的积雪不见,地面上裸露出来的野草折断、飞散,八尺方圆内秃露出了颜色黑漆漆的黑土地,三人合击的剑阵威力好大,也好恐怖。凌厉无匹的剑qì

发出可伯的劲流,把狂风也无法吹折的野草,绞碎成细屑向四方飘散。

但是剑阵再神奥,也奈何不了逸走的人。

夜子寒远出四米外,朗然飘落疾转回身,看到了三把剑qì

汇聚的可怕景象,感到心中暗惊。

幸好自己不逞强,不向后退而向上方走避。三人聚剑qì

一击,他真禁受不起。

“好!”他脱口叫道:“威力够强,够猛,也够大,你们的导劲聚力术委实炉火纯青,但你们仍然是无奈我何。”

“哈哈!至少,一照面咱们就把你的人弄到手了。”在不远处观战的金哲得yì

地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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