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狄洛?你把这一切都看得如此清楚又是为了什么?”楚沐衻就那么望着狄洛的侧脸,好奇的问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个人的身上,楚沐衻总觉着一股沉郁的忧伤,然而却是缥缈的让人不易捕捉。

“很简单,我只是不想做那糊涂人罢了。”听罢,狄洛却一副轻描淡写的耸肩道,“他快醒了,好好照顾他吧。”说罢,趁着楚沐衻看向夏侯樊之际,迅速跃出了窗户。

“喂……”等楚沐衻反应过来,哪里还见得狄洛的人影,“呵呵,真是个奇怪的怪人。”

好笑的摇了摇头,楚沐衻随即将视线再次看向床上的夏侯樊,忽然间发xiàn

,其实这样安静的他看起来蛮帅的。静静的在他身边坐下,望着望着,竟不觉望的出神。一时间,所有有关他俩的记忆都一一浮现脑海,相遇的,争吵的,悸动的,开心的,还有痛苦的……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经lì

了那么多,你这傻瓜,为我做了那么多,为何一次也没有争取过呢?”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夏侯樊英俊的脸庞,楚沐衻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曾经和这个人之间有的悸动不是偶然,而是发自内心的。对于轩辕和硕的感情,其实一直都非爱情,而是深刻于心的救命恩情。“你都是怎么折磨自己的?竟然患上了这样严重的病……”提及他的病,楚沐衻就不禁再次难过的落下泪来。

“还死不了呢。”

夏侯樊冷不丁的睁眼冒出一句话来,惊的楚沐衻眨巴着眼好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良久才结结巴巴的望着他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偷摸我脸的时候。”说这话时,夏侯樊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上扬,就连眼里都是浓浓的笑意。

“那……你是什么都听见了?奇怪了,那大夫不是说要半个时辰才会醒的吗?”说到这里,楚沐衻的脸已经绯红如火烧,很是不好意思的紧,声音更是细如蚊吟般低不可闻。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难不成,是对我做了什么……”

“我哪有对你怎样啊?我,我就是给你盖被子,瞧你这睡相差的,老是把被子蹬地上。”夏侯樊的话没说完,便被楚沐衻急切的打断,脑子灵机一动,随即找了个很是勉强的借口。

“是吗?”听罢,夏侯樊不禁好笑挑眉,“原来我的睡相这么差,昏迷了都还能蹬被子呵?”

“说你还不认呢?一个大男人还狡辩,害臊不害臊啊?”听出他语中的含沙射影,楚沐衻随即不满的鼓起了腮帮子,小女人的可爱模样尽显无疑。

“好好好,是我睡相不好,你说这么大人了,怎就还这么不会睡呢呵?”夏侯樊不觉莞尔,说着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楚沐衻小巧的鼻头。

然而,突然的亲昵动作却当即让两个人都不禁愣住。

“呃,我想外边的那些人肯定都很担心你,我去通知他们……”

“沐衻!”楚沐衻一阵尴尬,找个借口就想开溜,话没说完却被夏侯樊拉了回来,“你,能原谅我了,是吗?”

“其实,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良久,楚沐衻才腼腆的转身小声提议道,脸上的尴尬依旧,“在这月镇我勉强还算熟悉,就免费充当你的导游好了。”

“导游?”听罢,夏侯樊不禁好奇的问道,对于她口中的导游一词很是新鲜。

“就是向导的意思,今天就由我带你游山玩水吧。”略微便头,楚沐衻随即想出个这个古代人能理解的导游代名词,笑得开怀。好久,她都没再这么开心的笑了。

“呵呵……那好,在下可就多谢楚姑娘盛情咯。”说话的同时,夏侯樊已然掀被下了床,脸上虽然略显疲惫,然而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好兴致。

见状,楚沐衻连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表面看起来是挽着,实则却是搀扶着。他们默契的,谁也没提病的事情。

“我没那么娇弱。”深情的望了楚沐衻一眼,夏侯樊说着就要挣脱她的搀扶。

他的这一举动,却让楚沐衻更加抱紧了他的手臂,牢牢的,“我怕会摔跤不行啊?难道你连搀扶我一下也不肯吗?”这黑的,经她这么一溜嘴,也成了白的了。

既然这楚沐衻话都说到这份上,夏侯樊也不好拒绝,也就任她去了。

“啊!”然而,就在他们走下楼道之时,突然由下急匆匆冲上来一个人正好与楚沐衻撞个正着,若不是她正挽着夏侯樊的手,肯定非给失足滚下楼不可!“跑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气急扭头就冲那人骂去,骂到一半却突然愣住。咦?这不是吴宅守门的臭蛋吗?

“对不起,呃?楚……钦差大人?”见撞到人,臭蛋连忙转身道歉,却在看清眼前的两人时顿时惊愕不已。

“臭蛋,你这么风急火燎都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是在为你家主子干什么坏事吧?”犀利的直视着臭蛋惊愕的双眼,楚沐衻冷然的问道。

“我,我……”怯怯的望了眼两人,臭蛋不禁满脸为难的支吾了起来,似乎很难以启齿。

不过,他越是这样的反应,楚沐衻就越是认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当即冷颜一声厉喝,“说!”

“是,是小姐……小姐她知dào

老爷给她报名了秀女甄选的名额,上吊自尽了,老爷让我来找莫公公,看能不能通通人情……”被楚沐衻喝的一得瑟,那臭蛋当即便支吾着和盘托出了自己急匆匆到驿馆的目的,然而他话没说完,楚沐衻已经和夏侯樊跑下了楼,眨眼冲出了驿馆。看了看两人消失的方向,他不禁挠了挠头,心中很是纳闷儿,“这丫头,何时吊上这么个靠山的?哼,早就看出她很不简单了!”说罢,随即撇嘴摇了摇头,这才直奔莫公公房间而去。

一出驿馆,夏侯樊和楚沐衻便直奔吴宅而去,当他们赶到门外,发丧的白灯笼已然高高悬挂于屋檐了。望着那两团随风摇摆的白色灯笼,楚沐衻的心在这一刻点点的下沉着。一切竟这样的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沐衻?”看到楚沐衻瞬息苍白的脸色,夏侯樊不禁担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目光亦是凝望着那团白色,心中不甚感慨万千。

“孟子楚,他将怎么办?要是他知dào

珊珊已经离他而去,他还能活得下去吗?”楚沐衻喃喃问着,她已经无法想象,孟子楚要是知dào

了这件事的后果会怎样?还有小菊,她一定也会难过的要死的!

“是啊……他一定承shòu不住这样的打击的。”失去心爱人的痛苦,夏侯樊早就切身体会过了,真的是生不如死,“我们还是别告sù

他吧,就让他当吴珊珊是进了皇宫,这样对他反而没有那么残忍。”

“瞒着他,纸包不住火,能瞒得了多久?”对这个,楚沐衻可没有十足的信心,“不过,能瞒且瞒吧,瞒他一天是一天,至少得等到他身体状况好些。”

“好了,我们走吧,去孟家看看他吧?”拍拍楚沐衻的肩膀,夏侯樊随即提议道。

“嗯。”点点头,楚沐衻也有同样的想法,什么游山玩水就这么成了泡影。

远远的,就见孟家原本关好的大门敞开着,楚沐衻不禁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察觉到楚沐衻的异样,夏侯樊不禁疑惑的问道。

“孟家好像有客人。”门是楚沐衻出门前就关好的,如今敞开着,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只是,会是谁呢?

听罢,夏侯樊的神情也不觉严肃了起来,不再多话,当即拉着楚沐衻便疾步朝孟家奔去。

若楚沐衻所预料的,孟家确实是有‘贵客’造访,还没等楚沐衻他们进门,那粗犷而邪恶的咆哮便洪亮的传入了两人耳朵,震耳欲聋。

“孟子楚你听着!珊珊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若不是你的执迷不悟,珊珊就不会为你殉情自杀,你凭什么还可以活得这么好?!你这样的人渣就该去死!去死!!”

狭窄的卧房内,吴四的手下一人一手的将卧病在床的孟子楚死死的摁在地上,只见他音起腿落,一脚便残酷的狠狠踩在了孟子楚苍白如纸的脸上,伴随着身体的颤抖,自他嘴里一字字咆哮而出的恨意就像是冥王的索命符。而地铺上的小菊,亦被他的另外两名手下用力的掌嘴着,红肿的嘴角已然渗出的腥红血丝触目惊心,在那一掌掌的清脆耳掴声响下,小菊虚弱的求饶竟是如此的低不可闻。

“你不是很爱我女儿么?老子今天就成全你!”眼底一抹狠戾乍闪,吴四喝罢,随即拔出了袖中匕首,当头就要刺下。

“住手!”千钧一发之时,楚沐衻断然喝止他停下了动作。

闻声,吴四随即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来,面目依旧狰狞,“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民丫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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