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来啦?”看清是癫神医,楚沐衻问着随即扭了扭脖子,以此来纾解过度的疲劳。

“去床上躺一会儿吧?你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看着楚沐衻这样子,癫神医不甚心疼的道。

“不用,我身体棒着呢,我想亲自等着他醒来。”楚沐衻却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样都是因为我,好像只要他一碰上我就特倒霉。”

“傻丫头,竟说傻话。”听她这么说,癫神医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他应该没那么快醒来,累了就在他旁边躺一会儿吧。”说罢,摇了摇头,他随即转身又走了出去。

看了看癫神医,又看了看仍自昏迷的夏侯樊,楚沐衻耸了耸肩。想想也是,反正夏侯樊现在也没醒,躺躺也没什么。思及此,她也就不再挣扎犹豫,就在夏侯樊身边躺了下来。她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躺,便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一直暗隐在洞口的癫神医回头看了看洞内的情况,不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呵呵……是时候差不多该醒了。”摇了摇头,这才朝着远处走去。

一股浓郁的草药清香扑鼻而至,却丝毫没有惊醒睡的极沉的楚沐衻,倒是一直都昏迷着的夏侯樊,眉宇间不经意的皱了皱。良久,他方才慢慢的睁开眼来,扭头却看到身旁正睡的酣甜的楚沐衻,仍旧苍白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呃?这里是……?”随即望望四周陌生的环境,夏侯樊撑着手正要坐起身来,却愕然的发xiàn

,自己的下半身竟让楚沐衻的腿给压着,不禁摇头失笑,“呵呵……这睡姿,可真没人敢恭维。”

谁知夏侯樊这一动却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楚沐衻,睁眼望着正笑看着自己的夏侯樊,她愣愣着好久也没能反应过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真醒了,还是梦游前兆呢?”难得见她这副呆愣模样,夏侯樊不禁失笑调侃道。

“我,我……”瞠目望着终于脱离危险自昏迷中醒来的夏侯樊,楚沐衻惊喜的舌头直打结的厉害,“你,你,你醒啦?!”

“瞧你这惊讶的,怎么?我睡了很久?”耸耸肩,不过夏侯樊还确实觉得浑身乏力的紧。

“你还说呢,整整五天,五天呢!你这傻瓜,干嘛要为我挡下那些毒镖?”一想到这个楚沐衻就忍不住来气,要是夏侯樊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痛苦得死去的!

“我不想你有事。”深情的凝望着楚沐衻迷蒙着水雾的眼,夏侯樊的回答直白简单,然而却比甜言蜜语更让人觉着温暖。

“你这傻子!”嘴上这么骂着,楚沐衻却情难自已的扑进了夏侯樊的怀里,脸上虽然挂着泪水,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比外面阳光还要灿烂百倍,“樊,我,我好像爱上你了。”

“你,你说什么?”这回,换夏侯樊结巴了。

“我说,我爱上你了,夏侯樊,你看你要怎么着吧?”抬起头直望进夏侯樊满是惊诧的眼,楚沐衻的脸上再也不见一滴泪珠,笑得嫣然的俏脸上竟没有一丝小女人该有的娇羞。

“那,表哥他……”

“在我离开宰相府那刻起,我就已经放下了与他的那段感情,我不爱他了。”然而,想起表哥轩辕和硕,夏侯樊仍有着许多为难,楚沐衻却没给他却步的机会,毅然打断了他。

“我,我……”

“既然都醒了,还赖在床上干嘛?外面风和日丽,才是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现在大白天的,也该悠着点儿对不?”夏侯樊仍是一脸的难色,还想说什么,洞口却突然煞风景的响起了癫神医打趣调侃。经他这一搅和,原本还并未觉得有什么的两人顿时羞赫的红了双颊,赶紧下了床。

“癫,癫老爹。”匆匆穿好鞋子,楚沐衻紧张的是连正眼也不敢看癫神医一眼,双颊绯红直蔓延至耳根。

“这人老不中用了,好端端的眼睛就看不大清楚咯,我好像还熬着药呢,可别胡了,呵呵……”见状,癫神医随即装瞎的乱转一气,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脸上的恶作剧笑意却更甚,丝毫没有愧疚尴尬。

待癫神医走出洞去许久,俩人脸上的尴尬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反正我们是……再一次同床共枕了,你得对我负责。”咬了咬牙,楚沐衻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言语暧昧大胆,而眼睛却不敢看向夏侯樊一眼,“如果你还是因为你的表哥而为难的话,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会让你后悔的。”

“怎么个后悔法?”正是楚沐衻那句同床共枕点醒了夏侯樊心底埋藏已久的那份爱的渴望,他在心里已然暗下决定,绝不再放开沐衻的手。不过此时的他却对楚沐衻口中的后悔更感兴趣。

“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我楚沐衻敢爱敢恨,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楚沐衻却俏皮一笑,说的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然而,也正是她这句话,让夏侯樊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了起来,“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丢下你。”

“你当然不会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们会白头到老一辈子的。”说着,楚沐衻动情的扑进了夏侯樊的怀里,小脸上满是洋溢着恋爱的幸福。

“白头到老一辈子。”然而,这句话却像是针尖似的狠狠扎在了夏侯樊的心上。白头到老?真的可以白头到老吗?我的病……

不愧是神医,短短十天也就彻底根除了夏侯樊体内残留的余毒,只是对于他胃上的恶疾,要想治愈,却并非三两日功夫可以达成的事,这是个慢性病,治愈起来自也是急不得。碍于月镇吴四一案还急需处理,所以也就让癫神医配了些药便急着赶了回去。

至于狄洛,自从那日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他出现,楚沐衻偶尔也会想,他是真的离开了,还是依旧如以往那样藏匿在别人看不见他的地方。对于楚沐衻而言,他行踪飘忽不定,神mì

的简直有点不像人,说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然而却对一切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心知肚明。

没有了狄洛的快马,他们一路只得徒步而行。和上次一样,癫老爹除了给夏侯樊备了足够的草药外,还另外给他们备足了盘缠和干粮。

这一走,他们足足走了好几天。待他们再次回到月镇,已是第三天晚上。

“大人,楚姑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一见他们终于平安回到驿馆,夏侯樊的属下张彪便当即迎了上来,“都是属下保护不利,才使得奸人得逞,险些害得大人丢了性命,请大人责罚!”说着,随即便请罪的单膝跪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起来吧,张侍卫。”笑着望了楚沐衻一眼,夏侯樊说着随即出手扶起了地上的张彪,“吴四目前关押何处?”

“回大人,目前这贼人就关押在府衙大牢内,等候大人审判。”站起身,张彪随即回道。

“嗯,明日一早升堂问审。”点点头,夏侯樊说着,脸上一片暗沉狠戾之色。

“好,那属下这就去为楚姑娘打点房间……”

“不用,沐衻和我同房。”张彪好意的话没说完,夏侯樊便打断了他,说着,随即深情的凝望向一脸羞赫的楚沐衻,嘴角的扬起的弧度蛊惑而迷人。

“是。”如此明显的暗示,就算张彪是傻子也明白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两人发展的速度简直超出想象。“属下告退。”说罢,随即退了下去。

待张彪退去,楚沐衻羞恼的娇嗔着一拳便砸在了正一脸坏笑着的夏侯樊胸口,“我有说要和你同住了吗?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擅做主张,咱俩又没成亲。”

“这有什么?咱俩不是早就有过夫妻之实了吗?”见到楚沐衻害羞,夏侯樊却越加变本加厉,含沙射影的说的暧昧,“至于成亲之事,等咱们回京,立即就办。”

“你……哼,那就等咱们成亲后再说吧。”经夏侯樊这一说,那些羞人的场面就该死的再次浮现于脑海,简直羞恼的楚沐衻无地自容,娇嗔的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可是真糟糕,你要不在我身边,我会做噩梦的。”夏侯樊却及时出手将转身欲溜的楚沐衻揽进了怀里,紧紧的,让她无法挣脱,“留下来好吗?”低头附耳低语,他祈求的语气里充满着蛊惑,让人难以抗拒。

“我……”

“好啦,你又不是没爬过我的床,这会儿就别矜持了。”不想再听楚沐衻啰嗦,夏侯樊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将楚沐衻打横抱了起来,“好了,在没成亲之前,我不会碰你,只要抱着你入睡就好,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嗯。”听罢,楚沐衻安静的点了点头,心里因他的尊重而感动,却也不免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失落。

这一晚,他们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然而相拥而眠的他们却是这一年多里,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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