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感染风寒的意思。”皇后这一问,楚沐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达口误,随即解释道。

“啊……啊嚏!啊嚏!”楚沐衻话音刚落,皇后就一连打响两个喷嚏。

“要不,咱们还是改日再学做兰花茶吧?还是让太医来……”

然而,楚沐衻话没说完,皇后便摇头打断了她,“不用,本宫真的没事,只是花粉过敏,不碍事的。”

“可是花粉过敏也不是小问题呢,你确定你可以坚持?”听罢,楚沐衻这才恍然大悟,可她虽然没有花粉过敏之症,但也深知其厉害。

“为了皇上,本宫一定可以。”虽然早已被花粉呛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但皇上的美眸里却有着令人佩服的坚毅。

“那……我们过去吧。”既然她本人都坚持了,楚沐衻亦无话可说,可钦佩于她坚毅可贵的为爱牺牲精神,楚沐衻也不忍心见她太难受,“要不你用手帕把口鼻捂上,这样或许会好过一点。”

听罢,皇后二话不说,连忙用手帕将口鼻捂了起来,“这样果然好过许多,妹妹如此蕙质兰心,难怪皇上会对你这般痴心一片。”

“皇后…….”

“本宫没有别的意思,羡慕倒是真的。”见楚沐衻神色有异,皇后连忙解释道,“同为皇上的女人,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本宫与皇上发小时一起长大结为夫妻,从王妃到皇后,可说是青梅竹马,可是……我们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这皇后也不过就是一摆设罢了。”

“姐姐不用难过,只要你一心为着皇上,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好的。”皇后的这番话无疑是将一个深闺怨妇的悲哀展现在了楚沐衻眼前,让她感触颇深。“我们过去吧。”微笑着说罢,她随即走在了前面。

望着楚沐衻已然走前的背影,皇后不禁温馨一笑,这才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花埔,皇后就忍不住当即一个喷嚏,楚沐衻随即闻声回首,却没有说什么,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那边的兰花新鲜,我们去那里摘吧。”说着,楚沐衻已然朝着花埔中央那一簇开的正鲜的兰花匆走去。

见状,皇后随即也跟了过去。待她走近,楚沐衻手上的篮子里已经摘了好些兰花。

“啊嚏!”皇后弯身刚要伸手去摘,一个喷嚏却令她停下了动作,“呵呵……这该死的鼻子真是不争气!”说着随即一只手紧捂口鼻,这才动手摘了起来。

这时的两人均专注于手中的活,谁也没有说话,忙碌于万花丛中的婉约身影,仿若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转眼,清香扑鼻的兰花已然装了满满一篮,两人这才相继站直身来。

“这么一篮子兰花,泡茶会不会太多了?”看了眼楚沐衻手上的篮子,皇后不禁问道。

“泡茶当然用不了这么多,不过我们可以做成点心啊糕点什么的啊。”听罢,楚沐衻随即耸肩笑道。

“妹妹懂的可真多。”对于楚沐衻的见识,皇后由衷的感到佩服。

“我其实懂的也不多,都是在佛堂的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也就突发其想做来消遣时间罢了,只是没想口感还可以。”被皇后这么一夸,楚沐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说的却是实话,要知dào

,她可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是没想自己还满有厨师天赋的。

“我们快回去吧,本宫也正好学学这做花糕的技巧。”皇后早已听的是心花怒放,不禁有些迫不急待的催促道。

“嗯嗯。”楚沐衻随即点点头,俩人这就满载着收获朝花埔外走去。

她们刚一走出花埔,便迎面撞上了一个楚沐衻最不想见到的熟人。

“你们……”看到楚沐衻居然和皇后有说有笑的同时出现在花埔,轩辕和硕不甚惊讶。

“臣妾参见皇上。”见碰上了皇上,皇后慌忙取下脸上的手帕,屈身行礼道,眉眼间难掩喜悦之色。

“起来吧,皇后。”见罢,轩辕和硕淡然免礼道。说罢,随即看向一旁不屑行礼的楚沐衻,“你呢?就算入住佛堂,你还是朕的妃子,还要朕交你怎么行礼么?”轩辕和硕并不是真的介yì

她不行礼之举,只是懊恼被她忽略无视的感觉。

听罢,楚沐衻也不拿乔,屈身就是一礼,“沐衻参见皇上。”说罢,也不等他免礼,便径自站起身来。

虽然心中有气,但碍于皇后在旁,轩辕和硕也懒得与她计较,目光转到她手上的一篮兰花,话锋一转道,“你们采摘这么多兰花是要作何?”

“啊嚏!”楚沐衻正欲回话,皇后却突然一个喷嚏打响。

轩辕和硕这才正视到皇后的存zài

,挑眉看向她指桑骂槐道,“据朕所知,皇后花粉过敏症状严重,怎么也和同某人跑到花埔胡闹?”

“臣妾惶恐。”听罢,皇后嘴上惶恐,心中却暗自窃喜。原来……在他眼里,我并不是全然不存zài

的。

“我怎么胡闹了?”楚沐衻当即撅高嘴反驳了回去,“都是皇后非叫我陪她来采兰花,说是要泡兰花茶和做兰花糕给皇上品尝,一时觉着新鲜所以我才来的,你这么说来,皇后这般为着皇上,到头来却成了胡闹,一片真心是全被某人当成驴肝肺了,不值啊!”

“臣妾只是听闻近日疲于国事操劳,兰花清香有助提神,所以臣妾就想也给皇上提提神,减轻一点疲劳。”皇后是聪明人,楚沐衻话音刚落,她便‘谦虚’的接过功来。

“那朕今儿岂不是大有口服了?”听罢,轩辕和硕随即挑眉看向楚沐衻道。与皇后夫妻那么些年,他又怎么不知皇后根本不懂厨艺,用脚指头想也知dào

是楚沐衻故yì

想帮皇后与他牵达红线。

“真是不巧,今日沐然已经和皇后有约,皇后可是事先答yīng

交我做的,皇上要是想一饱口福,下次吧。”轩辕和硕此话一出,楚沐衻便毫不客气的一口回拒了他。

“哦?”轩辕和硕促狭挑眉,望向一脸微红的皇后道,“看来今日确非时候,那朕只好他日再一尝皇后手艺了?”

“皇上恕罪,臣妾确实与妹妹一早有约,所以……”

“既然你们有约在先,皇后何罪之有?去吧,朕正好有公务需yào

处理,看来真的不是时候。”说罢,轩辕和硕随即便径自朝前走去。

然而皇后却在此时忽然上前叫住了他,“皇上,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李公公人呢?”

“朕也就是处理公务乏了,所以一个人出来走走,朕不是三岁孩童,不过就是没带随从,皇后就紧张至此会不会太小提大作了?”皇后不经意的一句话,轩辕和硕原本含笑的眸子瞬息染上一层森冷的阴霾。

“臣妾恭送皇上。”见罢,皇后当即吓得一震,连忙屈身行礼道。

“你有花粉过敏症,还是少接触些花儿的好,回去吧,沐衻还等着你呢?”见她这般,轩辕和硕眼底的冷芒这才逐渐隐去,淡然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继xù

朝前走去。在他心里并非真的没有皇后的存zài

,只是那种存zài

,仅限于夫妻感情之外。

凝望着那已然远去的身影,皇后痴痴的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他的冷漠依旧,但今日却是他们自成亲以来皇后觉得最幸福开心的日子,竟管,关切的话语仅有两句,可这些年的守候痴盼已经足矣。成亲至今,长达四年之久,而她膝下却无任何子嗣相伴,所有人都觉得问题是出自她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身上,殊不知,他们至今未曾圆房。

“皇后?”见轩辕和硕已然走远多时,可皇后却仍旧痴呆着没有反应,楚沐衻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上前推了推她的手肘。

“啊?”这一推,皇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呃,我们走吧。”

“走吧。”见皇后嘴上这么说着,人却仍犯着迷糊,楚沐衻不禁撇嘴耸了耸肩,干脆自己走在了前面。

见状,皇后这才彻底自痴梦中清醒,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当她们回到佛堂,却惊见惜妃居然还在,这让楚沐衻犹是惊异。

“你还在?”一副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无端破坏了,冷冷的问着,楚沐衻便砰然将手上的篮子放在了桌上,“怎么?妹妹也对这吃斋念佛的日子感兴趣?不妨今儿个就搬过来陪我一起做对小尼姑,正好可以省的姐姐我寂寞。”

“小尼姑呢,妹妹我倒是没兴趣,我芳华正茂正需yào

的就是爱人的滋润了,黄花未老,可却犹自飘零凋谢,岂不哀哉?”惜妃当然听出了楚沐衻冷讽的话语中的逐客之意,只是现在可还不是她离开的时候呢!当即皮笑肉不笑,巧言回讽道,“呵呵……难得碰上姐姐这般慷慨的倾囊授艺,我若就这么离去岂不可惜了?”

楚沐衻当然听出了她一番拐弯抹角的奚落讽刺之意,无非就是在暗示她与夏侯樊之间不幸,拐着弯儿的打击她罢了。嘴角不露痕迹的挑起一抹浅然冷笑,楚沐衻根本不屑与她Lang费口水,去逞那一时无谓口舌,此等贱人加小人,能避则避!她爱留就留,随她去就是,只要把她当口气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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