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也不就是想想吗?你干嘛那么激动啊?”见楚沐衻一脸紧张的样子,夏侯樊心里淤积的阴霾竟一时间一扫而空,不禁失笑的伸手刮了她一下精致小巧的鼻头。

“就算是想也不准!”夏侯樊虽然这么说,可楚沐衻还是不肯依,只要一想到他会因为自己寻短见,楚沐衻就一阵心慌凉凉。

“好好好,放心吧,我一定会爱惜生命,长命百岁烦到你不想见我为止。”看着楚沐衻那因生气而掠起的红唇甚是诱人可爱,直看得夏侯樊一阵心痒难耐,“沐衻,我……”

“啊?”对于夏侯樊忽然衍生的**,楚沐衻毫无所觉,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很是奇怪他为何一张脸会突然红的给猴子屁股似的,这大男人的动辄就脸红,看着可真别扭呢。

“我……”情难自已的,夏侯樊将楚沐衻再次搂抱进怀,低头便牢牢的噙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吻住了她。

正所谓是干柴遇烈火,这一吻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连日来的思念,连日来的痴都瞬息化进这浓烈的深吻,传达进彼此干涸已久的心田。

俩人这深情的一吻,恍若那物转星移般漫长,世间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都动容的为他们而静止。每一声清脆悦耳的鸟鸣,都似是刻意奏响的幸福悦动的音符,就像是一段爱情交响曲般令人迷醉。

良好,两人才难舍难分的离开了彼此的唇,当惊觉到他们竟是在这佛堂门口时,均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来。

“呵呵……还好这里平时都不会有人经过,不然让别人看了去,咱们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还,还接吻,岂不把人家给吓个半死。”笑说着,楚沐衻离开了夏侯樊的怀抱,忽然离开那温暖结实的胸膛,一时间心里竟空落落的。

“好啊,居然敢取笑我呵?看你是胆儿大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听出楚沐衻的弦外之音,刚松开她没多会儿的夏侯樊又再次欺近她道,脸上的笑很是不怀好意。

“你,你想干嘛?”脑子里嘟嘟冒着危险讯号,楚沐衻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没想却被夏侯樊突然擒住了腰,动弹不得。

“你说咱们孤男寡女的,还能想干啥?我想……”说到这里,夏侯樊愈发笑得暧昧,不给楚沐衻反应的机会,当即便把她打横抱起,直奔佛堂内室而去,“我已经饿了很久了,今日难得相见,当然要尝尝鲜。”

“你……”夏侯樊已经说的如此露骨,即便她楚沐衻再迟钝也明白了,娇嗔着当即便害羞的红了脸,“讨厌,这可是佛堂,我们……”

“佛堂正好,他们应该和月老比较熟,就让他们亲眼见证你我的不渝爱情,尔后替咱们向月老稍个口信,让他老人家把咱俩的红线牢牢的打成死结牵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离不弃。”不等楚沐衻说完,夏侯樊便打断了她,深邃的俊眸里熊熊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那眼神只消人看一眼,便会深深的沉溺沦陷不可自拔。

下一秒,等楚沐衻自那噬人的深眸回过神来,她的人已然躺平在了内室的床上。然而夏侯樊却并没有就此将她压倒身下,而是坐在床沿,一对猩红而深邃的俊眸,深深的凝视着她。

“樊?”咬了咬下唇,回望着夏侯樊,望进他深邃而充满欲火的俊眸,楚沐衻连声音都在打颤,竟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

“知dào

吗?你真的好美。”莞尔一笑,夏侯樊说着伸手抚上了楚沐衻绯红而滚烫的脸颊,他的手亦抑制不住的微微轻颤着。

此时的楚沐衻竟管脸颊绯红滚热,却还是能感觉出夏侯樊那宽厚手掌所给予的别样暖流。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彼此体内沸腾的血液,他们都贪婪的想要向对方索要更多。

“咳咳!”

就在俩人情动深处,夏侯樊正欲压向楚沐衻时,门外骤然一道轻咳骇然打断了他们。好比是被一盆凉水猛的当头泼下,瞬间灭了俩人体内熊熊燃烧狂炙的欲火。

俩人当即手忙脚乱的坐起身来,骇然的望向门口,当看清来人,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冷汗却早已汗湿了手心。

“爹……”见来人是家父,楚沐衻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同时被父亲给撞上这么难为情的场面也着实难为情羞赫的紧。

“岳,岳丈大人……”而此时的夏侯樊亦比楚沐衻好不了哪去,更是不禁尴尬的红了脸,竟不知所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你们还是多注意一点的好,可别横生枝节的好。”面对着俩人,纳兰老爷子嘴上说的淡定,可表情也尴尬的略微僵硬,毕竟,是人撞上这么隐私的场面都难免尴尬难为情,更何况自己还是长辈,“时候不早了,贤婿,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人你也已经见到,应该安心了,来日方长,要想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在外面等你。”说罢,纳兰老爷子便转身而去,转身之际眼底那一抹笑意并未逃过俩人眼睛。

“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找机会来看你。”望了眼纳兰老爷子站在门外的身影,夏侯樊嘴上说要走,人却不舍的坐着一动未动。

“嗯,去吧。”咬咬唇,楚沐衻亦是艰难的点点头。俩人久别重逢,虽然楚沐衻也很舍不得,可却更要以大局为重,只要夏侯樊在这宫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若是被轩辕和硕撞个正着,那可就真的是无所遁形,“以后别再混进来了,我不想你这么为我冒险。”

“不,我一定还会找机会来看你的,一定会。”然而,对于楚沐衻叮嘱夏侯樊却断然拒绝了,要让他从此不再混进宫来见她,他做不到!除非,她不在这里。

“可是……”

“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见他坚持,楚沐衻还想劝阻,话一出口却被夏侯樊给断然打断,“我走了,你保重,相信我,很快,很快咱们就可以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说完,他这才狠下心毅然起身而去。他没有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他就没有勇气离开。

“樊?”就在夏侯樊跨出门槛那一刻,楚沐衻就情不自禁的下床追了出去,倚在门边呆呆的凝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泪不知不觉间迷了眼睛,“樊……”

转眼,那日与夏侯樊一别匆匆已去数日,在这宫里宫外的俩人,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好比是那断线的风筝茫茫遥无期。自那日夏侯樊离开后,楚沐衻的心就再也无法回归平静,昔日俩人相处的种种时常浮现脑海,午夜梦回,泪湿枕,然而无论她怎么伤心流泪,却始终还是无法摆脱笼中鸟儿的命运,振翅难飞。

至于轩辕和硕,也是自那日大牢外一别就再也没遇上过,楚沐衻曾不经意偶遇到他的贴身太监小李公公,在小李公公得知,他这些日子的‘消声隐匿’并不是真的还在生那日顶撞的气,而是正在着手调查太后中毒一案。当太后得知她被赦免放出了大牢,当即怒不可遏,一怒之下竟险些自卸太后封号,与亲儿断绝母子关系,还是轩辕和硕凛然割腕力保了她的亲白,这才暂时平缓了太后之怒,争取到了三个月的调查期限。

也正是如此,楚沐衻这才恍然,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那个曾经嗜权势江山如命的冷傲男子竟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的傲气霸道在那一颗千方百计想要专宠于她的心前,竟是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但,这又能如何?已然改变不了什么,若是当初他能有此时的万分之一,那么他们就不会错过,若是当初他能视她的生死于江山万分之一的份量,那么,他们就不会向左走向右转。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我而割腕受伤,到底要不要去看看他呢?”虽然知dào

这件事已经两天了,可对于这个楚沐衻还是犹豫不决的拿不定主意,“哎哟!”一不留神,她手中的木鱼棒又再次敲到了手指,直疼的她咧嘴。

“既然想去看他,那就去啊?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正在这时,身后骤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着实惊了楚沐衻一大跳,不禁猛然转头看去。

“皇后娘娘?”看到来人真是皇后,楚沐衻不禁很少惊讶,却还是连忙放下手中木鱼,自**上站起身来迎来上去,“沐衻乃是戴罪之身,皇后来这里难道就不怕遭人口舌非议么?”

“放心吧,本宫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是真心诚意的想过来探望妹妹你的。”听出楚沐衻话中隐含的拒人之意,皇后当即宛然一笑,解释道。

“难得皇后你还这么念着沐衻,沐衻真的感激不尽。”自皇后那温柔的一笑里,楚沐衻看到了她那口中所谓的诚意,也随之卸下心防来,“姐姐也别光站着,还是里边请吧。”随即盛情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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