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他苦恼的是,昨晚待楚沐衻她们一走,他便命人去了太后的寝宫,据那人回报,太后已经不在,想必早已落入贼人之手,因此,整个计划进行起来将会有些棘手。不过,他现在已经想出来对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会对太后不利。

再看天色,已经逐渐泛出了鱼肚白的亮光,再过不了多会儿,就该是早朝的时候了,只是今天,中部侍郎纳兰云轩会不会还在其中呢?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他们毋必会暂时保存他们在宫中的那股暗势力,而他们应该也还不会知dào

,纳兰云轩已经暴露。眼下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铲除歪风,整顿朝纲!将那些企图造反的乱党贼人连根拔起!

天色在轩辕和硕的凌然等待中终于大亮,文武百官,大小朝臣也开始陆陆续续上朝而来,而他们却并未直接进入朝殿,而是像以往一样,对皇上连日不曾上朝的事情议论纷纷。朝堂外人声鼎沸,大臣们的议论嘈杂而各有争议,他们都对皇上不上朝的事情各执怀疑。

听着朝堂外的嘈杂纷纭,轩辕和硕孑然走下皇座,由于小李公公在他被挟持当日便被冯远关进了大牢,碍于身边无人宣旨,他只得自己走出朝堂而去。

“咳咳!”一道的假咳,声音不大,却足以屏蔽纷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轩辕和硕用的是千里传音。

闻声,众人当即愕然一愣,所有的纷论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纷纷朝着轩辕和硕转身看来,在看到声音主人时,不禁当即吓得纷纷惊惶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们异口同声,气破山洪的般的朝拜声直冲九霄天际。

轩辕和硕一身明黄,冷峻而挺拔,那凛然霸气的王者气势,只消他眸间一瞥便足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他毅然鹤立鸡群,恍如一尊不容亵渎的真神一般。

“众卿平生!”良久,轩辕和硕才隐去了眼中的凛然萧杀之气,和颜悦色道。

“谢吾皇!”听罢,众人齐齐谢恩后,这才纷纷站起身来,却都惶恐的低垂着脑袋,没人敢抬头。

早在那凛然一瞥之际,轩辕和硕便在众多朝臣中找到了纳兰云轩的佝偻的身影,目光冷凝,不再多发一语,转身走进了朝堂。

见状,众人连忙小跑跟上。待他们进门,轩辕和硕已然高高坐于金銮殿上,凛然睥睨着他们,眸间冰冷没有半丝温度。

就在大家都被这诡异的气氛震撼的噤声不语之时,胡泞突然自群臣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淡扫众人一眼,随即上前一步启奏道,“启奏皇上,臣胡泞有事启奏……”

“胡爱卿,你的事情稍后再奏。”然而,不等胡泞把话说完,轩辕和硕就断然打断了他,如炬的眸光一一扫向众人,嗜血般森寒,“纳兰大人!你是否也该有话要说呢?”

闻言,纳兰老爷子这才走出了人群,站在胡泞身边,确实神色泰然,无见半丝慌张之色,抬眸瞄了轩辕和硕一眼,他这才不急不缓的应道,“回皇上的话,臣没事启奏。”

“哦?”听罢,轩辕和硕不禁挑眉冷笑,眸色愈发阴鸷冷厉,“来人!把纳兰云轩给朕拿下!立即罢免其官职!暂押大牢,昭告天下,五日后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

轩辕和硕这一声令下,殿外当即便冲进两名护卫军,卸下纳兰老爷子的顶戴,扒其官袍,将他牢牢钳制押解了起来。而与此同时,纳兰老爷子这才骇然抬头,惊骇的望向皇座上的那个人,眼里再也不能保持镇定。

“敢问皇上,微臣究竟是犯了何罪?”虽然心里早已猜到大慨,但纳兰老爷子还是嘴硬的质问道。

“犯了何罪?”轩辕和硕却不答反问,嘴角挑起的冷笑直侵入众人骨髓,深入四肢百骸,无不被这阴冷萧杀的气势逼迫的望而怯畏,“哼!到了大牢,朕自会让你死的明白!”一道怒喝,便当即挥手让护卫军将其押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纳兰老爷子被罢官去职押了下去,众朝臣看的是一头雾水。在众大臣们心中,纳兰老爷子为人低调,素来中规中矩,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触怒圣颜,确实很不可思议,至于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这便是大家心中一致的疑问。

将大家的迷茫看在眼里,但轩辕和硕亦没有错过那最后面的几个大臣脸上的慌张之色。凤鸣忠,耿德福,全兴鹏这几个人与那纳兰云轩皆是一丘之貉,但他并不打算砍了他们,因为,这三人本性胆小怕事,若不是受理纳兰老贼的怂恿决不会有那么大的狗胆,相信今天这招杀鸡儆猴,一定能让他们吓得夹紧尾巴!再不敢造次!不过,话虽如此,这三人年事已高,已经不能为朝所用了。

“凤鸣忠,耿德福,全兴鹏!”思及此,轩辕和硕眸子微敛,当即喝道。

闻言,那三人浑身一震,当即出列,跑上前来,还没等到下文,人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手抖颤个不停。

“微臣在。”

“微臣在。”

“微臣在。”

三人异口同声,却是声如筛糠,抖颤不成句。

“朕如果记得没错,你等应该均已年过七十高龄了吧?”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轩辕和硕嘴角不禁挑起一抹莫测高深的冷笑。

“回皇上的话,老臣们确实已过七十。”听罢,耿德福随即颤声应道,其余两人也纷纷附和点头。

“嗯!”听罢,轩辕和硕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故yì

一脸沉思状,半响这才抬起头道,“至于你们三位爱卿上次向朕提过要辞官回乡,颐养天年的事情,朕经过反复思量,觉得你们年事确实已高,所以,朕允了!”

“呃?”

“呃?”

“呃?”

听罢,三人当即愕然抬头,皆是一脸的茫然,他们何时说过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当即脑子一转,他们很快便明白过来轩辕和硕的用意,皇上这是不计较他们的罪行,放他们一条生路!还顾及他们的颜面,不予揭穿,可谓是皇恩浩荡!

“谢皇上隆恩!”

“谢皇上隆恩!”

“谢皇上隆恩!”

思及此处,三人顿时感激涕零,跪地叩头谢恩道。

“去吧。”看着不停向自己叩头谢恩的三人,轩辕和硕面无表情,冷漠的扬了扬手道。

听罢,三人这才起身退出来大殿而去。被去官免职后他们,背影愈发的佝偻了几分。

“胡泞留下,其余的,大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冷凝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轩辕和硕当即令喝道。说罢,转身朝内殿走去。

见状,和大家一样被弄的一头雾水的胡泞赶紧跟了上去。

大殿内的众臣也随之纷纷离开,却是一路议论纷杂,对于刚才的所见所闻各有一番猜疑,有人因此而幸灾乐祸,也有人因此而为几人的变故唏嘘不已。

一入内殿,先前在大殿之上有事启奏的胡泞这会儿却不急着启奏了,而是一声不吭的站在轩辕和硕身后。

“胡泞,你不是有事要奏么?”半响,轩辕和硕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沉默的胡泞问道。

“臣已经没有启奏的必要了。”听罢,胡泞随即应道。

“嗯!”听胡泞这么说,轩辕和硕点点头,随即露出满yì

的浅笑,“那你可知朕让你来的用意?”

“臣不敢妄加揣测,还请皇上明示。”胡泞当然知dào

轩辕和硕让他跟着进来是跟那反贼叛乱一事有关,但皇上在前,身为臣子,理应装糊涂。

“哈哈哈!”听罢,轩辕和硕不禁仰天大笑,不禁指着胡泞摇了摇头,“胡泞啊胡泞,你呀!”身为一国之君,他岂会白目的看不出胡泞这是在装糊涂?这胡泞知进退,明圣意,又分寸拿捏得当,忠国忠君,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啊!

“皇上有何吩咐,胡泞愚钝,还请明示。”大家心知肚明,戳破可就不好了。胡泞刻意忽略掉轩辕和硕眼底的赞赏,继xù

装糊涂的问道。

“呵呵,好个愚钝。”说着,轩辕和硕旋身朝案桌后走去,待坐下后才继xù

说道,“纳兰云轩五日后问斩,朕想一定会有人来劫囚,所以朕现在就任命你胡泞为禁卫军统领,到时就由你啊带来禁卫军严密部署刑场,毋必将劫囚的乱贼余孽一网打尽!活捉缉拿归案!”

“臣,遵命!”听罢,胡泞随即抱拳行礼应道,见轩辕和硕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经lì

过一番惊心动魄后,再跪在这佛像面前,敲着木鱼念着佛经,楚沐衻的心情却再也得不到平静。

那晚轩辕和硕一句以不变应万变将她给打发回了这佛堂,还断言那冯远的人马早已撤离皇宫,她一开始还有所怀疑,可当真的回到这里,才不得不感叹轩辕和硕的料事如神。佛堂再次恢复了昔日的宁静祥和,她也一直遵照圣意‘虔心礼佛’,然而,这一切显得太过风平Lang静,而她的内心却波涛澎湃,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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