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叫她别忘了承诺,为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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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叔?”男孩推开门后不见叶书成的身影,脸上多了几分茫然。

“莫非离开了?”将带来的换洗衣物食物药物都放在角落的干草上,大大的包袱几乎要压的他弯了腰。

“大叔?大叔你在吗?”男孩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之色,而后跌跌撞撞的爬到了供桌之上,绕到了佛像后头。

这佛像后头能藏人他是知dào

的。还小一些的时候,他经常与村里的几个孩子在这里捉迷藏,他就曾藏在这里过。

不过,此时的佛像后头除了铺了一层厚厚的草之外,并没有发xiàn

那个给他银票的大叔的身影。

男孩不由的担心起来。

他还记得,大叔似乎曾说过,他正在被人追杀,所以不能随意出去。并且大叔给了她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买这些衣裳吃食的,一定是极为需yào

才会如此。而且昨日来时他注意到,大叔的胳膊用一块布料扎的紧紧的,但依旧能够看到上头暗红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

他虽年纪小,可是早就见过血腥了。自己的爹爹被人打死之后,他对于那些肮脏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此时大叔却不在,他这是去了何处?是已经不需yào

自己带来的衣物和吃食了,还是被仇家找到出事了?

男孩正犹豫不决该怎么办时,破庙的大门突然被踢开,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看这样子,应该是整个门都被踢倒了时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男孩顿时就吓的缩了起来。好在他现在躲在佛像后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zài。

大门被踢破之后,男孩不敢露出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隐隐能够听到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的声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男孩吓得脸色苍白。

“呃……”叶书成咳嗽了几声,将嘴里的血和碎掉的牙吐了出来,脸上的神情阴暗的如同从天而降的魔神。可惜,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却被人踩着脑袋,不得不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你的命还真大,如此都还不死。”这时,有另一人的声音响起,光听那语气,这话就绝不是什么夸奖,更像是讽刺。

“呸!就你这拳脚,就跟挠痒痒似的,怎么可能打的死本王?”叶书成咬着牙,却顶撞道。

杀手哼了一声,随即就是狠下一脚,直接踢在了叶书成的肚子上,冷道:“到了这等下场,竟还做着你恭王爷的春秋大梦呢。恭王爷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皇上都已经验过尸首了,王爷甚至已经下葬了。此刻在我面前狼狈如一条野狗的人,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人,将来也会是个没有身份的死人。”

“我那位母妃定是欢喜透了吧,除去了碍眼的假儿子,马上便可迎接她的真儿子回宫享shòu

母子团圆的幸福,所以我这个冒牌货,就绝不能存zài

于世间是不是?”叶书成眼中冒着怒火,想着自己今时今日的狼狈全是拜自己这个好母妃所赐,他就恨不得回到京城,回到宫中,撕烂那个女人的伪善面孔!

“闭嘴!你不过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将死之人,哪有什么资格唤她做母妃!”杀手眼中竟透露出一种怀念之色,这让叶书成以为他看错了。

想到周灵的身份,叶书成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于是他惨笑着问道:“你喜欢她?”

“胡说什么!”杀手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瞬即暴怒,一脚将叶书成踢出去老远。

叶书成觉得浑身似要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的疼。可想要尝试着爬起身,可却又无力的倒下。

可随即,他便看到了角落处堆放的包袱。他可以肯定,他被这杀手抓到之前,这里是没有包袱的,那么很可能便是那孩子来过这里。

而后他又不经意的扫到了佛像前的供桌上,竟有几个很小的脚印。

他立即就想到可能是那孩子躲在了佛像之后。

叶书成心思转了几转。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预感今日他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是,即便是他要死,也绝不能让那些害的他一无所有的人过得逍遥。所以转念间他已有了决定,趁着那杀手被他言中心事微微愣神的一瞬间,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印,藏在了那干草之下,然后为了让杀手不会注意到佛像之后藏着的小男孩,他忍着身体的剧痛,重新走回了杀手的身边,故yì

用讥讽的语气道:“你是个懦夫!”

“你说什么!”那杀手似乎被叶书成激怒了,又是飞起一脚,叶书成就重重的摔在了那之前被踢倒的门上,几乎动不了。

但,他的目的达到了。

此时的杀手背对着佛像,便不容易注意到佛像后的孩子。

并不是他善良,为了救一个孩子而牺牲自己,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杀手就是为他而来,他已经追杀了他好几日了,虽然也有过短暂甩掉他的时候,但最后却终是没有逃脱这个人的毒手。

如今,他落入对方手中,既是那个人派人来杀他,就不会轻易的让他逃走。何况他现在全身是伤,痛的几乎无法起身,也没有什么力qì

逃了。

但至少,他要让他的部下知dào

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了谁的手中。所以,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这个孩子,他要他活着将这一切都告sù

他的部下。

叶书成知dào

,他需yào

进一步的吸引杀手的注意,还需yào

从杀手的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给这个孩子听,于是他用手用力的抹去嘴角的血迹,惨着一张脸,苍白无力道:“你还说你不是懦夫?这荒郊野地,只你我二人,你既喜欢她,却还不敢承认,不是懦夫是什么!”

“你再说一遍!”杀手彻底被叶书成激怒,一把提起叶书成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目光带凶,整张脸几乎扭曲的有些可怕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你就杀!本来你就是来杀我的,莫非还能期待你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叶书成面露不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而后继xù

道:“她为了进宫为妃放qì

了一切,想必你这种没用的废物她也看不上几眼。在她眼中,大周才是她为之奉献的一切,云王才是她唯一的信仰。而你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要多少有多少,她又怎么会看得上你?又怎么会看得起你?哈哈哈哈!”

叶书成大笑两声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见杀手脸色阴沉难看,随即又讽笑道:“怎么?不打算继xù

装下去了?你一开始追杀,便刻意做成是那方笑语要杀我的假象,是因为你防着我可逃脱的可能,想要嫁祸于她。正因我与她之间嫌隙颇深,她便正好是帮着你们背上罪名的替死之羊。而如今你毫不掩饰,是因为你知我重伤难逃,必死无疑。你的主子是谁,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即便如此,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喜欢她,你爱她,可她是皇帝的女人,是大周派入宫中的奸细,任你如何喜爱她,最后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见叶书成说这样的话,大汉眯着眼残忍的一笑。他当然知dào

叶书成是故yì

在激怒他,或许只是为了求一个少被折磨,求一个速死罢了。

“你越是想死,我便越不能叫你死的那样容易。”大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的一条伤疤更加显得狰狞不已。他揪着叶书成的头发,重重的将叶书成的头磕在了地上,可他手上还留有了余地,不至于让叶书成就这么容易便死了。

“不错,我是喜欢她。从她还未进宫时便喜欢她!”杀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随即又冷下了脸恶狠狠道:“可她执意要进宫为妃,哪怕我再三恳求。荣华富贵就这样重yào?大周一统天下的大业就这样重yào?我与他多年的感情,还敌不过这一场镜花水月?”

“可我喜欢她。我爱她!为了她我可以放qì

一切,哪怕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她是贵妃,我无法企及的身份,那我就成为她手中的刀,披荆斩棘,为她除去一切障碍!”杀手目光中似有温柔闪过。

叶书成冷着眼,他早已无法被这样的痴傻打动。

可那杀手却又瞬间激动了起来,揪起叶书成的头发似乎越来越用力,而后瞪着眼恶狠狠道:“可是你竟敢如此对她!因为你的那封信,害的她被打入冷宫,受尽人情冷暖。若是不杀你,她所受的屈辱与苦难我该算到谁的头上!”

叶书成原本冷着的脸瞬间一愣,随即他意识到刚刚这杀手似乎说了周灵被打入了冷宫,是因为一封信?

“没想到你跟那方笑语之间的嫌隙全是装出来的,你竟将如此重yào

的东西交于她手,她还就真的将那信交给了皇帝,没有私吞了去。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报复了她对你的背叛,又让真zhèng

的二皇子还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你当真是好手段啊!”杀手越看叶书成越不顺眼,原本就将叶书成的脸按在地上,此时是越发的用力了。

可叶书成却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了由衷的兴奋,还有彻骨的寒意。

方笑语啊。她不愧是方笑语。

当初他假死出逃,除了想要等以后东山再起外,也顺带着坑了那方笑语一把。

他将她送来的酒中下了毒,而后他的死士易容成了他的模样被毒杀身亡。

验尸的仵作与看守的侍卫都有他的人,所以他的逃离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qì。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当初方笑语的到来,逼着他将他的势力所在不得已的全部都给她交代了去。

但是,方笑语却并不知dào

,要能够支配他的势力,除了他的亲笔信之外,没有他专有的玉印是没有用的。何况,只要他还活着,他的势力便不可能会听从别人的命令,即便方笑语真的想要接手他的势力,也不过是碰一鼻子灰而已。

除非,他死了。

当初他就与自己的心腹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他身死,凶手不是方笑语,那便将他所有的势力与人脉全都交给方笑语来处置。只要方笑语肯遵守约定,那他们就必须要无条件的听从她的命令。

而若是他死在了方笑语的手中,则一切作罢。到时,便将这些势力尽数解散,也绝不能落在那个人的手中。

没想到,在他将死之时,竟还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他没想到方笑语会将那封信交给皇帝,就是用来换取周灵被打入冷宫,如此,那个人若是想以二皇子的身份回到皇宫,取代他的地位,就难上加难了。

此时,她才真的有些佩服方笑语。因为他看得出方笑语十分清醒。她并不贪恋他的势力,也或许根本没将他那点势力放在眼中。可无论是哪一种,这方笑语都不简单。

用他的暗中势力来拉拢皇帝,这就使得那封信的作用有了最大的发挥。她也可能隐藏了其中一些她用得着的东西,可无论如何,她必须舍弃一些什么,才能换取这样的结果。

再想想方笑语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佛女’的身份,他从前还不怎么在意,如今看来,这身份究竟能够拉拢多少人为他所用,就看那小男孩的表现他也能想象一二了。

叶书成暗道自己傻。这么些年了,明明知dào

父皇信佛,他怎么就没想着从此处入手呢?

若是一开始便造出他是‘佛子’的假象,恐怕即便是太子受宠,即便是皇后的支持,这储君之位落在谁手还尤未可知。

他恨呐。恨自己不够聪明,恨自己没有防备周灵这个母妃,恨自己没有真zhèng

正视方笑语的作用,甚至恨自己前世为什么会做出烧死方笑语这样的事来。虽然他还不知dào

方笑语口中那些关于前世的事是真是假,可他总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些事都是真的。

不过,在他死之前,得知方笑语已经小小的为他收了点利息,他还是很开心。再也没有什么比敌人过得不好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而冷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的地方。

从前,周灵陷害了不知多少嫔妃被打入冷宫,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自己接受报应了。

奇怪的,叶书成对于方笑语原来的那点恨意,因为她将周灵弄到冷宫去了,反倒消失的一干二净。

叶书成突然就笑了出来,且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就越痛快。他没有办法转过脸去面对着杀手的暴怒,却大笑着说道:“那是她的报应!”说话间就吃了一嘴的泥灰。

“闭嘴!”杀手放开了叶书成的头发,却又是两脚踢在了他的胸腹之处,叶书成几乎蜷缩成虾米,却依旧笑的诡异无比道:“你们斗不过她的。无论是周灵还是她的儿子,在她的面前,都如蝼蚁一般弱小。她会一点一点侵蚀掉她的所有,她会笑着看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慢慢失去一切。她根本就没有将你们放在眼中,你们的存zài

,也不过是她闲时用来打发无聊的消遣罢了。”

叶书成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可牙上全是殷红的血迹,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嘲笑世人的恶鬼。

“你回去告sù

她,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她们母子。即便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多年来,我对她已有感情,怎舍得独自奔赴黄泉?既然她是我的母妃,就让她带着儿子下地狱来陪我!”叶书成呵呵的笑,声音有些嘶哑,反倒增添了一副恐怖之感。

杀手几次变了脸色。因为此时叶书成的样子真的很恐怖。他瞪着硕大无比的眼睛,眸中没有任何的焦距。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如同一个恶鬼盯上了柔弱的猎物。即便他是做杀人这个买卖的,可却依旧为这个在他手中柔弱无比的废物的目光感到发怵。

而叶书成,却已经停止了呼吸。他被这杀手打的五脏六腑已经破碎。他之所以还能坚持这么久,说这么多话,完全就是卡着一口气咽不下去而已。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坑了方笑语一把。他故yì

将她说的有多可怕,故yì

说得就像是方笑语会是她们机关算尽却一切失败的诅咒一样,就是为了让他们多跟方笑语发生冲突,逼着方笑语不得不与他们为敌。

杀手厌恶的又踢了叶书成几脚,将叶书成的尸体踢的翻了个身,脸朝着地,如此,他即便死不瞑目,杀手也不用再看他那双恐怖的眼睛。

又在叶书成的身上刺了两刀,确定了叶书成是真的死了,他这才冷哼着扫了眼破庙,随即迈步离开,消失在山坡之下。

他可以回去给主子交代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留下。

就在杀手离开没多久,一行人顺着山坡追到了破庙之中。直到在破庙外的墙上发xiàn

了记号,其中一人才道:“看来主子来过这个破庙。”

“进去看看。”另三个人点点头,迈入了庙中。

此时,庙门前有一具趴在地上断了呼吸的尸体,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有刀伤。几人厌恶的将那尸体踢开,想要找到庙中是否有主子留下的记号。

几人正在寻找的时候,突然一人怒吼一声,待其他三人看向那人时,顿时看到了那人怀中的尸首。

那人死时狠狠的瞪着眼睛不曾闭上,再看那模样,虽然脸上全是灰,却依然能够看的出,这分明是他们主子的模样。

几人顿时红了眼睛,随即一个个大怒不已,大喊着是谁杀了主子,全都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躲在佛像后的男孩紧紧的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他原本看那杀手离开了很久也没有再回来,就准bèi

从佛像后出来,赶快跑了离开,谁知刚走出庙门,就看到不远处又有人来,再走定然会碰上这几人,而他不知dào

这几人会不会是那杀手的同伙儿。于是他又飞快的重新藏在了佛像的背后,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发出声音来引人注意。

可似乎上天就喜欢跟人开玩笑。人越是想要低调,就越是会引人注意。男孩在惊吓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缩着身体,可因为佛像后空间狭小,男孩的捂着嘴的胳膊不小心就碰到了那佛像的背部,发出了一声很小的很沉闷的声响。

若是换了叶书成,可能还真不一定会注意到。可来的这四人是叶书成的部下,且都是心腹,他们的武功皆都不弱,又是在这样空旷的破庙中,这一点点的声音很清晰的就被他们给听个正着。

“谁!”其中一人喝道!

男孩流着眼泪双手捂着嘴,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去。

可在这群武功高强的人眼中,这样的弱小的孩子哪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的包袱,也注意到了叶书成曾看到的供桌上的小泥脚印子,随后一人轻松一跳便上了供桌,寻找了一番,而后在佛像后头找到了缩在一起吓的直流眼泪的男孩儿。

其中一人将男孩拎小鸡儿似的拎了出来,又将他狠狠的摔下了供桌。男孩疼的一声闷哼,可他根本不敢喊疼,只是默默流着眼泪,惊吓着,嘴里嘀咕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dào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抱着叶书成尸首的人似乎是另外三人的头儿,他看到男孩这副模样,就知dào

,这男孩躲在佛像后头,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他不可能恐惧之后说出这样不打自招的话。

此人阻止了那个恶狠狠瞪着男孩的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将叶书成的尸首放在地上,小心为他合上了双眼,而后又来到男孩面前,笑着问道:“孩子,你看到了什么?”

男孩却完全没有因为他的笑就失去恐惧,而是下意识的退后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说!”那将男孩从佛像后拎出来的人十分不耐烦,一脸恶狠狠的朝着小男孩怒吼道。

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声音越大,越哭越止不住眼泪。

“哭什么哭!说!将你看到的全都说出来!否则就将你剁碎了扔出去喂狼!”恶狠狠的人依旧恶狠狠,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孩子就有所怜悯。

“吴越,你少说几句。”那看起来是头儿的人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男孩儿问道:“乖,孩子,哥哥们不是坏人。告sù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被这人的笑容感染了,男孩慢慢的停止了哭声,虽然还有些哽咽,但还是说道:“吴藏锋。”

“呦,跟你还是本家。”其中另一人掴了掴那吴越,只是那吴越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告sù

哥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这个哥哥是如何死的?”头儿依旧笑眯眯的,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与那边那个叫吴越的完全不一样。

男孩止住的哽咽,此刻突然又爆fā

了出来,突然间放声大哭道:“大叔他,大叔他死了吗?”

“大叔?”几个人一愣,随即理解了男孩口中的大叔就是已经成为了尸体的叶书成,立即神色微妙。

主子不过才二十来岁,这男孩看起来也有十岁了,怎么就成了大叔了?

“告sù

哥哥,这位哥……大叔是如何死的?”头儿强忍住怒气,他必须问到主子的死因。他们要为主子报仇。

“是被一个人打死的。”小男孩哽咽着回答。

“是谁?”几人眼中都冒着杀气,将男孩吓的连连后退。

“不要怕,告sù

哥哥,是谁杀了大叔?”头儿用柔和的笑容诱导着男孩将一切都说出来。

“一个中年男子。大叔说,似乎他是谁派来杀他的。大叔叫那个人是什么周灵还是母妃的。”小男孩有些混乱,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将叶书成与那个杀手间的对话全都大约说了一遍。

“周贵妃,我等与你势不两立!”此时那吴越已经面含煞气,若是周灵在他面前,他绝对会上去撕碎了他。

可这其中倒也有冷静之人,这人疑惑道:“会不会是他人有意设下的局?就为了咱们与周贵妃互为厮杀,他们好从中渔利?”

“你指太子?或是方笑语?”头儿似乎也有思考。

“方笑语……?”此时那叫吴藏锋的小男孩听到这个名字,嘴里嘀咕了几声。

“怎么?你知dào

这个方笑语?”吴越阴着脸。

小男孩往那头儿的身后躲了躲,随即道:“我躲在佛像后,似乎听大叔提到过这个名字。”

“哦?你可还能想起什么?”众人眼睛一亮。

“大叔说,那人似乎刻意嫁祸那个叫方笑语的人……”小男孩又将叶书成临死前的提了,还将叶书成的诅咒一同提了。几人陷入沉思。

小男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一个草堆下头掏出了一个玉印,递给几人道:“这是那位大叔被人踢开时藏在草堆下的。大叔好像还说了声‘叫她记住承诺,替我报仇’之类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小男孩神色中露出悲伤,大叔给了他银票,让他能够救奶奶和娘亲,但他却只能看着大叔被杀而无能为力。

“如此看来,主子口中的承诺,很可能便是当初他用那封信与方笑语交换的承诺。”吴越皱了皱眉。

“这个玉印,是主子刻意藏起来的。他说出那句话,莫非是刻意说给这孩子听的?主子知dào

这孩子藏在佛像后,又知必死无疑,这才有意从那杀手口中套出真相,就是为了让这孩子将话传达给咱们。”另一人也说道。

头儿沉了沉声,看了眼手中的玉印。这块玉印,在他们的眼中无异于皇帝的玉玺,是调动主子所有势力的圣旨一般的存zài。

“主子将玉印藏起,又说出了那样的话,是想告sù

咱们,将这玉印送给方笑语?”头儿不是很肯定。

“那岂不是太便宜那方笑语了?”吴越心中不满。

“可凭咱们几个,如何能与那周贵妃斗?她是贵妃,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势力尚在。且主子的势力并未瞒着周贵妃,若不送给方笑语,咱们能保住多少还未可知。且不要忘了,周贵妃背后还有大周的介入,还有周相的支持。”其实谁都不舍得,可不舍得能有什么法子?

“这……”吴越脸色不好kàn

,却也无话可说。

他们都是叶书成的人,所以才知dào

,周贵妃有着什么能量。在主子出事之前,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人是对周贵妃有敌意的,这也是主子猝不及防下中招的最大原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好了,就按主子说的办吧。主子从前说过,若他不幸身死,若凶手不是方笑语,便将一切势力全都交给方笑语。何况,如今能跟周贵妃抗衡的,除了那方笑语,我也想不出还有何人了。连太子也不行。”头儿斩钉截铁。就因为是叶书成的心腹,所以才对几次让主子吃瘪的人有所了解。

你越查,就越会觉得这个人成迷。看似一切都是别人的,却又觉得这个别人都是她的。这只是打个比喻,可他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女儿,不过是叶西辞的世子妃而已。就算方剑璋有五十万军权,可那也是方剑璋的,方笑语作为一个女流之辈,那五十万兵士可未必就看得起她,所以于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而言,根本没多少帮zhù。

安王府就更不要说了。当初叶西辞在安王府里是什么地位?就算是方笑语嫁过去了,靠武力将安王压服不敢再随意欺负叶西辞了,可到底安王府本身就没什么势力,也算不上什么后台。

但是,这个方笑语究竟从何处弄来那么多的人为她效命,她究竟又有什么魅力让人为她效命?

头儿苦笑。不说别的,功夫高就是最好的魅力啊。对于那些江湖人士来说,武功高绝就如同朝廷中人向往高官厚禄一样,根本就无法拒绝。

所以她才能一手建立起沧澜海阁,将大承的江湖掌握在手中。

头儿默默叹息。主子已经死了,他查到的这些消息也都可以烂在肚子里了。以后,可能方笑语就是他的主子了。可无所谓,只要方笑语能为主子报仇,就算臣服于她又如何?

周灵!杀了主子的仇,我一定要和你清算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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