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皇上有请。”

小公公咬咬切齿,而柳妙儿却什么都没说,微微一笑道:“请公公带路。”

国破山河的时刻,柳妙儿的笑容无疑让小公公对她的恨意加重几分,只是柳妙儿并不介yì

,谁能在即将亡国的时候,对她这个敌国的王妃又一丝一毫的好感呢。

而秦冥寒呢?

费尽心机得到的北宁这片广袤的土地,难道,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让给他人!

柳妙儿不知dào

,所以她老实的跟着小公公行走,北宁皇宫灯火通明,而许多胆小的怕死的太监宫女们,早已经收拾好了箱茏,有些有门路的,早已经逃走了。

北宁的皇宫人少了,继而显得荒凉了起来,厚重而繁华的宫廷,那些廊腰缦回,彩雀飞屏的华丽,在这一刻,一如站在御花园赏雪亭中的秦冥寒一样,都染上了阴寒的色彩。

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柳妙儿用一种无比怜悯的目光看着整个北宁皇宫,却隐约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怒吼。

那是——蛮!

蛮怎么会在这儿?

不对,不只是蛮,好像有好几个这样的声音,是虎啸,震慑山林的虎啸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蛮出事了!不可能啊,我告sù

过他,如果见不到我,就去找元邵的!

柳妙儿有些慌了,抬眼看向秦冥寒,却见他也朝着她看了过来,凤眼薄唇,面如冠玉,一身暗紫色叠襟金蝶皮袍,在突如其来的寒风中猎猎飞舞,那双阴寒无比的眼睛,此时依旧如毒蛇一般,阴沉而狠辣。

柳妙儿后退一步,心头不由得紧张,秦冥寒的眼神永远都是淬了毒的,携带着穿亭而过的寒风,让柳妙儿忍不住抱住了手臂。

风大了,呼啸的北风在这一刻似乎在咆哮怒号,不知是不是夹带了北宁子民的哀痛,这几天天色一直很阴沉,眼看着年关将至,原本早该白雪皑皑的北宁,今年,却没有下过一场雪。

然而,让远处的兽吼再度响起,有着划破天际的愤nù

时,北风突然局猛烈了起来,然后簌簌的雪花飘落,一点点的,落在这沉寂的北宁皇宫。

“听到了吗?”

秦冥寒看着柳妙儿,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听到什么?”柳妙儿后退,没有办法与他毒蛇般的目光对视,她现在才知dào

,以前的畏惧,并不仅仅是因为水玲珑,而是因为秦冥寒与元邵太像,她柳妙儿,无法承shòu元邵有着毒蛇般的目光。

“听到来自山林的怒吼!听到你的那个蛮,带着他山中的朋友,成为攻齐城的前锋营。连野兽都能请来,你说,当初朕是不是不应该,将那个蛮汉送到大夏?”

秦冥寒笑了,可是毒蛇的笑容,只会让柳妙儿胆寒。

“你故yì

的,你知dào

蛮能够驾驭兽类,所以你故yì

带着他去了大夏!”柳妙儿尖叫了起来,她原本不知dào

蛮有如此的本事,也就是在之前,在蛮带着他穿越山林奔到齐城的途中,她才知dào

蛮可以驾驭林中野兽,站在山林怒吼一声,便能引得百兽齐鸣。

这是一柄利器,但是柳妙儿不想别人利用,所以她对谁都不会说,却没想到,这一切,秦冥寒早就知晓。

“故yì?呵呵,的确是故yì

的,然而朕并没有想到,真的有人能驯服这样一头野兽,更没有想到,一头野兽,会为了一个女人,带领着几十只猛虎和一群野狼,围攻我齐城!你可知啊,我齐城可是都城,那密密麻麻的箭射下去,真不知dào

,能得到多少破碎的兽皮!”

说着,秦冥寒笑容加深,他一步步的,已经走到了柳妙儿的面前,那阴冷嗜血的笑容,在漫天的飞雪中,让人胆寒。

“秦冥寒!”

柳妙儿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她突然间意识到,这个男人有些疯狂了。他的眼中,除了杀戮,什么都不剩。

“柳妙儿,明天,元邵就应该来了,或许,元晟也来了,这么大这么洁白的一场雪,注定了要被染的血红。你刚才,是在怜悯我吧,因为你看出来我和元邵一模一样的脸背后藏着的故事,不对,或者是水玲珑告sù

你的故事,所以你悲天悯人,你同情我,对不对?”

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冥寒的手抚上了柳妙儿的脖子,冰凉的指尖让柳妙儿眼神一颤就要避开,然而下一步却被秦冥寒抱进了怀里,他一把将她带着进了赏雪亭,翻身压在石桌上,就那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秦冥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妙儿奋力挣扎,可一切都是徒劳,秦冥寒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却依旧是寒凉无比。

“做什么?柳妙儿,你果然比水玲珑镇定,被关了这么多天却丝毫不慌乱。说实话,朕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软禁了一个月,身边没有一个人说话的人的时候,还能像你一般宛若没事。如果,如果当初朕有你一半的定力,或许,朕如今就是元邵,拥有大夏的权力,拥有你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女子,而元邵,就变成了现在的秦冥寒,成为皇室不能公诸于众的双生子中,那个被打入地狱的人!”

说着,秦冥寒有些疯狂了,捧住柳妙儿的脸就攫住了她的唇,狂风暴雨般的凌虐,发泄版的撕咬着柳妙儿的唇,尖锐的疼痛让柳妙儿奋力抵抗,满嘴的血腥味儿却让秦冥寒越加的疯狂,他微微抬头,滴血的唇如同那地狱而来的吸血者,看着柳妙儿,幽深如鬼魅。

“你的味道,很好!”

说完,又是一阵撕咬,柳妙儿奋力抵抗咬破了秦冥寒的唇,却让他愈加疯狂,血液顺着脖子流下,秦冥寒顺着血液吻下去,一把扯开柳妙儿的衣襟,带着报复的疯狂。

“秦冥寒,你放开我!”被寒气的恐惧笼罩,柳妙儿眼泪流出却无法让秦冥寒停下,衣裳被扒开,秦冥寒幽深阴寒的眸子里,倒影着柳妙儿白玉般的身子,宛如一樽上好的瓷器,只要他轻轻一碰,就能破碎。

扒掉她和自己的衣衫,秦冥寒扯过他那件暗紫色的的袍子,将两个人赤果着裹在一起,俯身而下,秦冥寒要在这具如今已经换了人的身体上留下印记,要毁了这尊瓷器,但是迎面一个巴掌袭来,不痛不痒,却让他看向了柳妙儿。那双因为哭泣带着水色的眸子,此时正怜悯的看着他,没有谄媚,没有讨好,没有那些所谓的情深不悔的虚情假意,只是怜悯,以一种得到幸福的人的姿态,怜悯的看着他这个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人。

伸手掐住了柳妙儿的脖子,身体的温度越发寒冷,他秦冥寒什么都需yào

,最不需yào

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同情。

瓷器的脸有些发青,但是她的怜悯却越加深重了,秦冥寒怒了,毒蛇般的眸子里燃起怒火,可换来的,却是柳妙儿悲天悯人的笑容。

“秦冥寒,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可以摆脱这些,你明明可以不管不顾的。你若是离开,谁能怪你,又有谁凭什么怪你!”

“秦冥寒,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冥寒,除了你,谁知dào

你是元邵的同胞兄弟,谁知dào

,你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子孙根的人。”

“秦冥寒,既然都是活着,你何必为了先皇的野心,让你自己万劫不复!”

赤果相贴,柳妙儿此时终于明白了异常,秦冥寒的下体是畸形的,虽是个男人,可却弱小的可怜。她终于明白,他的阴柔从何而来。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刺激他,只是看着这张与元邵一模一样的脸,柳妙儿发xiàn

,自己居然不忍心。

元邵,你会知dào

吗?你会知dào

你还有一个同胞弟弟,会知dào

你的同胞弟弟,受过什么苦吗?

元邵,如果你杀了秦冥寒,你会不会,伤心欲绝!

秦冥寒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但是柳妙儿却依旧这么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水色的眸子带着江南氤氲的柔婉气息,看着那张与元邵一模一样的脸,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眼,依旧笑的,那么怜悯。

“秦冥寒,谁告sù

你,你不可以活的快乐?”

眼泪倏然落下,滴在秦冥寒的手上,让他浑身一颤,柳妙儿不知dào

是因为水玲珑的身体,还是因为自己。她就那样看着秦冥寒,嘴角带笑,眼中含泪。

“秦冥寒,你——不累么?”

呼吸早已不顺畅,柳妙儿只能来得及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就晕了过去。微弱的呼吸如同亭外翻飞的白雪一般,轻飘飘的落在秦冥寒的手上,然后就消失不见。

手松开,秦冥寒看着身下明显气若游丝的人,吻住她的唇给她度气,冰凉的气息给了柳妙儿生机,当感觉到她恢复呼吸后,秦冥寒一点点的,吻去了柳妙儿身上的血痕,将她白瓷板的身体,贴的更紧。

秦冥寒,谁告sù

你,你不可以活的快乐?

秦冥寒,你——不累么?

柳妙儿的身躯是温热的,是秦冥寒最不喜欢的柔软的温热,城外的兽吼一阵阵的传来,漫天的飞雪狂舞,秦冥寒却只是抱着柳妙儿温软的身躯,闭上了双眼。

柳妙儿,明天了,只等明天,就是了结!

沉沉的一觉,不知dào

睡了多久,当柳妙儿醒来时,看到的不是轻纱幔帐,而是漫天的飞雪,秦冥寒正在给她穿衣,轻手轻脚的,仿佛怕吵醒了她一般。

见到她醒来,秦冥寒笑了,明朗的笑容宛如能融化冰雪,在一瞬间,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竟有了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色彩。

“柳妙儿,元邵和元晟来了,我们,该去迎接他们了!”

说完,秦冥寒系好了柳妙儿的衣带,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柳妙儿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笑的如阳光少年般的俊逸容颜,不知为何,不打算去回想昨晚的生死一线,只是就那样看着他,看着那在元邵和秦冥寒脸上,都不会出现的,属于阳光的笑容。

泪流不止,柳妙儿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秦冥寒就那样抱着她,不顾皇宫的侍卫和宫女的呼唤,不顾北宁的大臣和子民诧异的眼神,抱着柳妙儿,踩着昨夜积下的雪,轻柔地吻去柳妙儿脸颊上的泪水,穿过北宁的皇宫,穿过齐城的街道,一路行来不住的在柳妙儿的耳边轻声呢喃,似乎在哄着一个痛哭的孩子。末了,他一步一步的,迈上了齐城的城墙,看向那兵临城下的铁甲大军。

元邵,元晟,元璟,还有蛮,风刃和三哥,就连镇守西边的赢祈也在。

看到柳妙儿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脸色剧变。

“皇上!”

北宁的大臣着急的要冲过来,但是秦冥寒却笑了笑,放下柳妙儿,什么都没说,拔下柳妙儿头上的一枚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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