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倒是同意这个说法,点点头,轻声说道,“李薇当然厉害,她呀,确实有些真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而最重要的是,机遇。”

王小六儿靠在椅子上,“你要是真想做,倒也不是不行,我研究研究吧,反正,我正好也有别的朋友有这方面的想法。到时候可以研究一下。”

“真的?”

吴艳眼里直放光,显然,这话也不是第一天才想起说的。

王小六儿点点头,继续说道,“到时候看吧,你要是能做得好,钱不是问题,说不定真比李红杏儿拿的多。”

“那我可等着你了。”

“等我消息呗。”

王小六儿拿起杯子,跟吴艳碰了一下,两个人说说笑笑,倒十分惬意。

吃完饭,王小六儿去前台点了几个楚侨喜欢的,打包带了回去。

人到酒店的时候,楚侨正化妆呢,王小六儿把东西放下,从身后一掐,就掐住了楚侨那纤细的腰肢。

楚侨顶着个红扑扑的小脸儿,笑吟吟地回头看了王小六儿一眼,倒不矜持,直接上去跟王小六儿嘴儿了一个,看那样子,对王小六儿也是满意极了。

“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准备走了。”

“不再玩儿会儿了?”

“改天吧,实在折腾不动了。”

楚侨嘴上这么说,看王小六儿的眼神,却是含情脉脉地,王小六儿摩挲摩挲她,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腻乎了一会儿,楚侨要走了,依依不舍的样子。

王小六儿也顺路一起去了约定的地方,人到的时候,拿着请帖,在楼下的伙计一看请帖,直接跟王小六儿点点头,带着王小六儿上楼去了。

这珍宝楼,古香古色,看起来,也像是经营着文玩字画什么的店铺,人没几个,但是品味不错,古香古色的,连桌子上点的沉香都十分考究。

王小六儿坐在一边,伙计沏上一壶龙井,“您稍等,老板马上就来。”

王小六儿点点头,坐在一边玩手机,如此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人来了。

王小六儿都没回头,就知道来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脚步声似曾相识,他微微一侧头,果真看见,一个穿着旗袍儿,身材曼妙的女人走了上来。

那女人的打扮风格,很像白胜簪,长得也不错,但是比起白胜簪,只能算是个低配,而且女人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往上,四十往下,大概就是这么个区间,也可能实际年龄更大一些,因为女人保养的很好,所以,看不出一点儿老态。

这是一个十分美艳的妇人,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韵味,都很优秀,绝对是老少通吃的那种类型。

王小六儿看见对方的时候,当时一怔,对方看见王小六儿,也是一怔。

“是你?”

女人微微皱眉,紧跟着,扑哧一声笑了。

原来,来的女人,正是那天收了王小六儿的金印的那家古玩店的老板娘。

两个人一见面,王小六儿就站了起来,微微点头之后,分宾主落座,女人给王小六儿倒茶,笑吟吟地说道,“先生久等了,这几天,一直琐事缠身,耽搁了先生。”

王小六儿微微躬身,倒十分恭敬,他不敢看女人那傲人的身材,有礼有节地说道,“实在是没想到,原来,一直在联系的人,竟然是您。”

女人莞尔一笑,瞄了王小六儿一眼,“我也一样,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如此俊秀的人物。”B

王小六儿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尊夫人,不知,在御剑门……”

“我,算是御剑门的半个当家人吧。”

女人倒不避讳,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然后看向王小六儿,继续说道,“我姓秦,秦岚。”

王小六而眨巴眨巴眼睛,微微颔首,“御剑门的,掌门夫人。”

“没错。”

那就是了。

王小六儿一下就明白了,面前这个女人,就是给御剑门掌门戴了一顶大绿帽子的夫人,也就是林峰的生母。

王小六儿有点儿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一寻思,他跟林峰的过节,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妙。

那女人却笑吟吟地,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大大方方地继续说道,“先生,之前,可曾听说过我?”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这个,多少,还是听说过一点。”

“我就是林峰的生母。”

女人说完了,笑吟吟地看着王小六儿,眼神十分暧昧,“照道理说,我们,是仇人。”

王小六儿作好奇状,“哦?您为何如此说?”

“你是明白了,明白人,就不要装糊涂。”

女人继续笑吟吟地盯着王小六儿,“林峰被人废了根骨,这事儿是谁干的,我想你心里十分清楚。”

王小六儿眼皮一耷拉,没做声,女人继续说道,“我真不敢想,你到底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自己杀上门来。难道,你不怕死在这里?”

王小六儿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淡淡一笑,“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躲也不是办法。”

“你说的好听。”

女人说着,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我儿子被你打成了废人,这件事,你要如何解决?我倒是想听听。”

“尊夫人这里,我确实没有太多的办法。”

王小六儿微微低头,然后继续说道,“林峰的情况,太麻烦了,我怕是回天乏术。不过,我虽然没有办法治好林峰,但要是情况顺利的话,我倒是,有个围魏救赵的法子。”

女人撩起眼皮看着王小六儿,“如何?”

“一个娃不行了,再要一个呗。”

王小六儿看着女人,“以您的气质风韵来看,还年轻,再要一个不是问题。”

“我倒是可以,怕他爹不行。”

女人说完,歪嘴冷笑,“我相信,你来之前,应该了解过御剑门的事情吧?”

“倒是,知道一些。”

王小六儿继续尴尬,轻声说道,“不过,问题不大,不管他是老是小,只要没有根本上的毛病,我都有信心,让他重振雄风。”

“嗤。”

女人嘴角一歪,直接笑了,他幽幽地看了王小六儿一眼,“重振雄风?”

“那是自然。”

“你觉得,御剑门的事情,还不够丑吗?”

女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我命还不够苦吗?先是嫁了一瘫子,后来,惹上一个老东西,入了御剑门的门儿几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是那老怪物的,人人在背后说闲话,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个个都觉得我如何如何,又有谁,知道我的难处?”

王小六儿倒没想到女人说话如此直白,忍不住看向对方,“尊夫人的家事,我不便多做过问,如果尊夫人不愿意,此事就此打住也就是了。”

“你废了那老怪物的种,你觉得,此事可以就此作罢吗?”

女人冷笑一声,“而如今的御剑门,除却掌门之外,还有五大长老,一位老祖,所谓掌门,不过是名义上的当家人,在御剑门,真正说话算数的,就是那个老家伙,你得罪他了,就相当于是得罪了整个御剑门,这后果,你应该能想清楚。”

王小六儿点点头,“我都怕死了,十分后悔。”

“你?”

女人看出了王小六儿话语里的戏谑,忍不住冷笑一声,“我看你的样子,倒是一点儿不怕。”

“其实还是有点儿怕的。”

王小六儿说着,莞尔一笑,“要不然,我又如何,要来这里登门致歉呢?”

“那就不必了。”

女人说完,嘴角一歪,“你要来御剑门的事情,除了我,没人知道。”

“哦?此话怎讲?”

“你找来报信的人,是我的人。”

女人显得十分得意,往椅子上一靠,叠起了腿,“我说了,在御剑门,现在,我是半个当家人。”

王小六儿眼神一动,“尊夫人,是来跟我谈判的?”

“倒的确是,有事,想与你商量。”

女人耷拉着眼皮,“你的事情,或多或少,我也听说了些。我想,我们之间合作,远比,你直接上山来的更有意义。”

王小六儿一皱眉,“此话怎讲?”

“其实,你伤了林峰,我并不怪你。林峰的确是我的生的,但有些事情,我还拎得清,现如今,林峰废人一个,也没什么大用处了,留一口气,了此残生,也就罢了,更何况,他能有能动,只不过修为毁了大半,不能延续香火罢了。对于我一个女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女人顿了顿,“像你说的,我还有机会,一个不行,再来几个,也就是了。”

王小六儿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意思。”

“不,你不明白。”

女人嘴角一歪,看向了王小六儿,“最大的问题是,我孩子的爹,应该是谁。”

王小六儿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她,“此话怎讲?”

“我名义上的丈夫,是御剑门的掌门,年轻时候,也意气风发,十分霸道,可他修行路上遇到了大挫折,到现在废人一个,站都站不起来。那样的废物,我实是有些看不上。至于那个老家伙,他太老了,虽然某些方面,还算勉强可以,可我年轻貌美的,并不甘心一直伺候那个老怪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小六儿一皱眉,“你想离开御剑门。”

“离开?哈哈哈哈哈!”

女人大笑,然后骤然收敛了笑容,往前一探身子,“怎么可能?我在御剑门经营了阿么多年,我这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小六儿抱着肩膀,“那你要如何?””

“我要,执掌御剑门。”

女人死盯着王小六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咱们一切,都可以谈。”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你们御剑门内部的事情,我无从参与啊!”

“你要是不答应,那这个事儿,怕是难以善了了。”

女人说着,悠悠地看向了王小六儿,“我既然,跟你交了实底,你肯定有我的准备。”

王小六儿挺好奇,笑了起来,他抱着肩膀看着那女人,“我要是不跟你合作,你又如何?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我是拦不住你,可有人,能收拾得了你。”

女人耷拉着眼皮,“一品大宗师的实力,不知道,你怕不怕。”

王小六儿心中一沉,没做声。

女人说完,站了起来,她一步三摇地走到了王小六儿身后,一只手,搭在了王小六儿肩膀上,还用手指,在王小六儿脸上轻轻一滑,带着几分嘲弄,小声说道,“杀子之仇,不是小事儿,那老怪物现在,对你恨之入骨,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你觉得,他会作何反应?实不相瞒,这事儿,一直隐而未发,你觉得是谁在替你压着?嗯?”

女人说完,又往王小六儿身边凑了凑,还用食指,轻轻地勾起了王小六儿的下巴,她耷拉着眼皮,妖艳又妩媚地说道,“要是杀子之仇还不够,那夺妻之恨呢?”

女人暧昧一笑,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堂堂一个掌门夫人,在自家地盘上被你给糟蹋了,我想,整个御剑门都很没面子吧?嗯?”

王小六儿扑哧一笑,扭头看向女人,“我对你,没多大兴趣。”

“那不重要。”

女人暧昧一笑,“你觉得,有人会相信,我堂堂一个掌门夫人,会用自己的名节去陷害你吗?这里是我的地盘,四周都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小六儿眯着眼睛看着她,老半天,没做声。

女人一看,得意洋洋地又围着王小六儿转了一圈儿,走起路来,腰肢扭动,故作风骚地继续说道,“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是什么正经心思。况且,我请你帮忙,也不白用你。”

她拉着椅子,坐在了王小六儿对面儿,“现在给我个话儿,能谈?”

王小六儿斜着眼睛看着她,上下打量,然后微微皱眉,颇好奇地小声问道,“你先说说看,你到底,想要让我为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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