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

王小六儿笑吟吟地看着李红杏儿,“我就是单纯地好奇。我看这店里头,来来往往的,很多熟客都跟你眉来眼去的,怎么最近这么消停呢?这些人,一个个看着好像都条件不错,就没一个能把你拿下的啊?”

李红杏儿抿嘴直笑,“想拿下我的人,倒是确实有几个,不过,我再三考虑,还是觉得不成。”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的呢?”

“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不太看得上。”

李红杏儿小嘴儿一撇,“有些事儿啊,该说不说的,还是得慎重,再说了,眼下店里生意这么好,我也不好撂挑子不干不是,还是赚钱要紧,慢慢来呗。”

王小六儿上下打量,“这么长时间下来,就没谁有本事把你拿下么?”

李红杏儿一撇嘴,“目前还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

“啧!”

看王小六儿一脸坏笑,李红杏儿白了他一眼,“那有没有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

“那不一定。”

王小六儿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谁还没个孤单寂寞冷的,背地里,谁知道怎么个事儿。”

“去你的。”

李红杏儿不生气,笑骂一声走到了王小六儿旁边,也抱着肩膀跟王小六儿肩并肩,“不过,说正经的,你跟那个白总,到底什么关系?”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朋友。”

“不是吧?”

李红杏笑吟吟地,“跟我你还不说实话啊,说正经的!”

“你觉得像什么?”

“我觉得,她呀,还真带着点儿老板娘的架儿。”

李红杏儿抿了抿嘴,“虽然她看起来,带着几分御姐范儿,但我观察,她应该也年纪不大吧?你俩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来路,但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

王小六儿轻叹一声,“喜欢不喜欢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能不能满足得了她。”

“看你说的。”

李红杏儿被逗笑了,“什么样的女人,你满足不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小六儿一撇嘴,“白老板呢,不同于一般人,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你看她每天来来往往的,世间都安排得很紧,虽然私底下我们两个关系很好,但实际上,她呀,一门心思想让我给她打工,跟着她混。”

李红杏儿大眼睛一扑闪,“那不也挺好的么,肯定能赚不少钱!更何况,人家可正儿八经是个大美人呢!”

“我这性格,你觉得像是给人当舔狗的料么?”

王小六儿伸了个懒腰,“我俩要是平时还好,可万一,有点儿矛盾什么的,到时候就麻烦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真拿了她的钱跟她混了,以后还不得都听她的?想想就可怕。”

李红杏儿笑得合不拢嘴,“那怕什么的,反客为主的事情多了去了,以你的能耐,要收拾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到时候,谁是老板就不一定了。”

“我也不是那种吃软饭的人啊!”

王小六儿吸了一下鼻子,“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谁也不欠谁的,她也不敢跟我吹胡子瞪眼,要是把我惹生气了,我也一样收拾她。”

“我还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呢。”

李红杏儿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挺不错的。”

“我觉得也不错。”

王小六儿龇牙一笑,“对了,最近,吴沫沫和那个李可欣,表现的怎么样?”

“挺好的。”

李红杏儿看起来对她俩比较认可,当即点点头,“吴沫沫,性格挺开朗的,和谁都混的挺熟,也不矫情,干活儿也不含糊。李可欣呢,就比较老实,有点儿腼腆,但人不错,文文静静的,招人喜欢。他俩一个性格内向,一个性格活泼,在一起,倒是挺互补的。”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回头儿得想个办法,物尽其用,这俩人放在店里当个服务员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我觉得也是。”

李红杏儿顿了顿,然后小声问道,“不过,他俩不是怀疑有问题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继续留着吗?”

“是有问题。”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背后都有大老板的,基本上调查清楚了。”

“那还准备留下?”

“估计也不会太久。”

王小六儿挠挠脸,“总不能让她们一直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不是。”

“那回头儿给她们安排点儿脏活儿累活儿,给她们累跑了就完事儿了。”

“嗯,好主意。”

王小六儿一龇牙,坏笑起来,李红杏儿也娇笑个不停。

他俩在隔壁有说有笑,又嬉闹了一阵儿,担心店里有事儿,也没耽误多久就回来了。

一直耗到了晚上十点多,差不多该打烊了,王小六儿跟李红杏儿在楼上对账,吴沫沫李可欣还有小妮子就在楼下等着王小六儿一起回去。

左等没动静儿,右等没动静儿,李可欣和吴沫沫一边玩手机,一边儿就在那儿笑,吴沫沫还忍不住吐槽起来,“诶呀,这对账,对这么长时间么?要不要上去看看,看看她俩在楼上干啥呢?”

李可欣在一边儿也抿嘴笑,“那好吗?不好吧?”

然后,她俩一起看向了一边儿拿着手机打游戏的小妮子,“诶,去楼上看看,看看她俩干啥呢!”

小妮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你咋不去!你自己去!”

吴沫沫和李可欣看得有意思,龇着小白牙,在那儿笑嘻嘻地。

她俩倒像是一伙儿的,一肚子坏主意。

“不是,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

没一会儿,王小六儿和李红杏儿就从楼上下来了,李红杏儿小脸儿红扑扑地,看起来有点儿小兴奋,兴奋得有点儿刻意那种,反正带着一点儿不对劲儿。

吴沫沫和李可欣赶紧站了起来,“没说啥,没说啥!”

“行了,别扯没用的了,走吧!”

王小六儿一摆手,众人一起离开,锁了门,因为李红杏儿住处距离这边儿很近,王小六儿先送李红杏儿回去,然后回的家。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吴沫沫洗了个澡从楼下的卫生间出来,跟王小六儿走了个对脸儿,她吓一跳,当时一顿,王小六儿看见她,一把就把吴沫沫给拦住了,“诶诶,你等会儿!”

吴沫沫咬着嘴唇,眨巴着大眼睛,摆出一个很天真无邪的表情,“干啥呀老板?”

“我听说你最近话挺多啊?”

王小六儿上下打量着吴沫沫,“是不是有点儿欠收拾?”

吴沫沫也不害怕,在那龇牙一笑,被王小六儿狠狠地在小翘臀上拍了一下之后,不单不跑,反而笑嘻嘻地一转身,跟着王小六儿上了楼,一直跟着王小六儿进了卧室,还把门反锁了。

王小六斜睨着眼睛看看她,“干嘛,还把门关上了?”

吴沫沫一个箭步上去,一下就扑到了王小六儿身上,也就是王小六儿脚下稳,一把将她托住了,要是一般人,非得给她冲个跟头不可。

王小六儿倒也不介意,把吴沫沫抱着,放在了窗台上,然后,两只手扶着窗台看着她,小声说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吴沫沫一挑眉,“啥事儿?”

“我刚才在楼上,跟李红杏儿研究了一下,李红杏儿的想法跟我一样,都觉得,你继续在店里帮忙有点儿耽误你了。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不是?现在,我很正经地问你一句话。”

王小六儿顿了顿,“你是更喜欢跟孙小娜干,还是喜欢跟着我?”

吴沫沫一愣,“娜姐让我跟着你啊!”

“现在只能二选一。”

王小六儿顿了顿,“也不是二选一。现在,你有几条路可以选,第一,回孙小娜那儿去,孙小娜现在还没同意,但是问题不大,这点儿面子还是会给我的。第二呢,继续跟着我,但是后续怎么样,有没有发展什么的,就保证不了了,毕竟我现在做的生意对你来说,多少有点儿专业不对口儿。”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原则上,这两样,你二选一,问题不大,但是如果你两个都不喜欢的话,还有一个选择。我,可以想办法,还你自由身,你既不用跟着我,也不用跟着孙小娜,你未来的路,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吴沫沫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王小六儿一撇嘴,“嗯……嗯……”

吴沫沫似乎有些犹豫,挠挠脑袋,“其实,我不太喜欢当个服务员,但是,你跟娜姐你们俩,对我都挺好的。”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说心里话,不用这么吭吭嗤嗤的。”

“嘻嘻。”

吴沫沫一龇牙,“娜姐对我很好,但是,如果非要选,我更愿意跟你混!”

王小六儿眉毛一挑,“那为啥呢?”

“那就不好说了!”

吴沫沫笑嘻嘻地,“娜姐对我也很好,但是,我感觉,有点儿压抑,相比之下,在店里,就快乐多了,没那么多拘束。”

“那要是有机会回去,你回去不?”

“不回去。”

吴沫沫抿了抿嘴,“真的!”

“那我还你自由,你总该乐意了吧?”

“不不不,那还不如回娜姐那儿呢!”

吴沫沫一噘嘴,“江湖险恶的,背后没个大佬罩着,哪儿那么容易!你看那李可欣,她都不走,我也不走!”

“诶,李可欣那事儿,你弄明白没有?她为啥到现在都没有走的意思呢?”

“因为她在瓦面惹事儿了呗。”

吴沫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在外面惹了个大佬,让人惦记上了,要不是郝媛媛替她出头,现在都让人弄走了估计!”

“都什么年代了,还巧取豪夺那一套啊?”

“可不是怎的!”

吴沫沫蜷起一条腿,笑嘻嘻地跟王小六儿眨眨眼,“李可欣心眼儿可不少,很多事儿,都闷在心里不说而已,这妞儿可不简单!”

王小六儿一撇嘴,走到床边儿,直接躺下了,“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多少还差点儿!”

吴沫沫兀自嬉皮笑脸。

王小六儿拿出手机摆弄摆弄,然后一挑眉,“诶,我问你个事儿,你这次替孙小娜办事儿,孙小娜给你多少钱?”

“这,商业机密吧!”

“咋的,跟我你还保密啊?”

王小六儿斜睨着吴沫沫,“是不是不上点手段你不说啊!”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吴沫沫嬉皮笑脸地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了王小六儿旁边,蹲着,“其实也没多少,八十万。”

王小六儿一扭头,“孙小娜跟你怎么说的?”

“我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上王耀祖的贼船!其实就这,没别的!一开始还挺紧张,后来看你立场坚定,也不太用的上我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孙小娜最后给钱了吗?”

“一百个。”

吴沫沫龇着小白牙,笑嘻嘻地,“娜姐高兴了,多给了二十!”

吴沫沫伸手比了一个“二”。

王小六儿一撇组,“那现在你跟她还有从属关系吗?”

“原则上来说,应该是没有了。”

吴沫沫挠挠头,“我这次来的时候,娜姐说了,这次的事儿成与不成,都算还了她的人情了!”

“难怪呢。”

王小六儿嘀咕着,闭上了眼睛,寻思寻思,“你去吧,叫李可欣过来!”

“叫她干啥!”

吴沫沫直噘嘴,“不跟她扯!”

“啧!”

王小六儿一咂吧嘴儿,吓得吴沫沫赶紧一溜烟儿似的就跑了。

没一会儿,李可欣推门探头,“老板,你叫我啊?”

王小六儿看都不看她一眼,“来,过来!”

“老板,找我啥事儿?”

“能啥事儿,叫你侍寝呗!”

“真的嘛!”

李可欣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说正经的,别骗人!骗人,可那个!”

“诶诶诶!”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吓得连忙一翻身,“别跟我来这套,闹着玩儿呢!闹着玩儿咋还来这套呢!”

“谁让你老拿人开涮呢!”

李可欣还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儿走过来,“你每次都说,侍寝侍寝的,最后呢,全是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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