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青林先生是冤大头?

因为,就在萧采芙推着那一口大锅落下来的时候,刚才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似要被再次盖在里面楚卿先生,忽然身形一闪,长手一伸,一把将站在边上的青林先生,“咻”的一声给扯了进去。

“咣当——”

声音震耳欲聋,还夹杂着某个男人欲哭无泪的哀嚎声。

“老大——”

他就知dào

,他就知dào。楚家的男人都不好惹,老爷子不好惹,楚家现任的当家的不好惹,当家的儿子也不好惹,感情就他这个必须时刻呆在楚家的炮灰最好惹了。

看他青林的下场不就知dào

了吗?他只不过是被逼无奈,搅合了老大在大锅里无比香艳刺激的一场好事,就得到这样的下场。

嗷呜——“你果然不是人!”盖错了人,萧采芙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黑心的程度。

男人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芽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体狠狠的撞上了萧采芙的,在萧采芙冷不丁趔趄了一个的时候,飞快的朝着楚卿的怀里飞奔了过去,一头栽了进去。

“阿卿,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原本清凉的眸子微微的暗淡了一下,楚卿的目光在对上萧采芙的不经意间扫过来的目光的时候,一双大手轻轻的缠上了芽儿的肩膀。

“放心,我很好!”

刚才还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因为一个芽儿的出现而无声的冷却了下来。萧采芙转过身体,一言不发的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腰杆挺得笔直,脚下的步子却是越发的匆忙。

“小宝贝,我们走!”

难得听话的,楚凉宸小朋友终于愿意消停一会了。小动物一般的趴在萧采芙的肩膀上,楚凉宸小朋友的却眨动着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伏在楚卿怀里很是柔软无骨的芽儿。

哎,要怎么办才好呢?

“喂,小小,小小少爷,”某个佣人受了家法,用被打伤了一边的烂嘴巴,结结巴巴的翻着白眼看着头顶上的楚凉宸,开始抱怨,“你到底还要这样下去多久啊?”

楚凉宸无精打采的骑在佣人的身上,小手完全没有意识的放在佣人的头上,一根一根的拔着头发,面露难色,明显的是被某个棘手的问题给缠住了,“大熊,你说,那个鹦鹉婆为什么还不走呢?”

以往仅仅是一次,那些想挨爹地揍的女人就消失不见了呢?这次这个,像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无dí

女金刚的化身。

苍爹地不是说会帮忙的吗?可是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我不知dào

——”大熊再度翻翻白眼,闷闷的回答,“我只知dào

,我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毛发,就要被你揪成秃子了!”

“哦——”楚凉宸陷在自己的思考里,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继xù

一根一根的把头发。

一阵震颤耳膜的钢琴飞舞的声音,顿时吓了大熊一跳,身体一抖,身上的楚凉宸也跟着一个哆嗦。

“好激狂的钢琴奏乐!”胡乱弹奏的曲调,有种群魔乱舞的味道。

放眼望去,大熊哥最心爱的小兰花妹妹,正带着围裙,闭眼坐在钢琴边,用着她洗过无数次碗的粗糙小手,很是享shòu

的在琴键上一阵乱跳。当然,正是因为太过享shòu

的原因,她才完全没有发xiàn。

曲子到了动人之处,把庭院里在午觉的藏獒给惊醒了。

藏獒的吠声,震颤耳膜的钢琴声,顿时让楚凉宸的大脑一个激灵,当即想滑楼梯一样,顺着大熊的身体“刺溜”一声滑了下来。

“小兰花——”

“咣——”魔音一样被拉长的音符之后,小兰花终于惊醒一般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啊,有灰尘!”扑到在楚凉宸的裤脚边,小兰花拿着围裙就是一顿乱擦。

一只小手伸过来,五指分开,一把推开了兰花狗腿一般凑过来的脸。

楚凉宸小朋友的目标——那一架刚才发出魔音的钢琴!

“登登登”的爬到钢琴的前方,探着脑袋看了又看,又“登登登”的跑到了钢琴的后方,凑着脸仔细的闻了闻,最后小耳朵又贴在钢琴上,伸手“啪啪”的敲了几下。

几分钟之后,楚凉宸小朋友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一排各自抠鼻孔挖耳屎的佣人眉头舒展。

“我宣bù

,从现在开始,我的妈咪养成计划,继xù

实施!”

嗷呜——众人集体高呼,某些人的好日子,彻底来临了。

之前的?那些都是前奏!

本来是一个平静的傍晚,但是对女人来说,日子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某个隐蔽的房间里,某个女人正在痛哭流涕的控诉,声泪俱下的倾诉自己的来到楚家之后的血泪历史。

“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什么金碧辉煌,什么山珍海味,什么衣食无忧,你都压缩了放在你家的冰柜里冷藏起来好吗,我不干了,不干了行不行?”

该死的,先是一只鹦鹉,每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停的跟在她的身后一通“海咪咪”的乱叫。现在好了,别墅里的人,见过没见过的,都知dào

她叫“海咪咪”了。

接下来是暗室,地道!睡一觉,她都可以从床上跑到地下室去。她甚至不敢想象,是不是某一天醒来,她莫名其妙的到了沙漠里,一觉醒来,身边都是一群骆驼!

还有还有,她好歹也是一代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可是呢,她却被一个五岁的孩子弄到大街上最繁华的地带,变成了一头猪,搞清楚,是一头猪!还是一头差点被扣在大锅里变成扣肉的猪!

“这些你了解吗?你不了解——什么,让我再忍忍?你会想办法帮我的?——拜托,我要死了,要死了。现在我宁愿被你扔进一个猪圈里做一头真的猪,也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不要了!”

“嘭”的一声,女人一屁股瘫在了地上,当即泪流满脸。

“你说,你说什么——合同没到期,我走了就是毁约——还要倒贴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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