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林惊月和顾以知约着吃饭。

她早上出去,下午才回来,江寻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没问。

两人吃过晚饭才回的学校,这天晚上宿舍要查寝。

“哎哟,大家都在呢。”林惊月提了一包吃的,都是零嘴。

爷爷非要给她拿着。

“就差你了。”梁半夏在看书,闻言抬头。

“大包小包的,回去提着,回来也提着,你也不嫌麻烦。”

林惊月把东西放好,给大家一人分了一块糕点,“家里人太疼我了,没办法。”

……把你脸上的骄傲收起来吧。

姚丽娟和阳美霞收到糕点,都舍不得吃。

心里很感动。

同时又想着该怎么还人情。

“唉,我给你们说个八卦,有没有兴趣?”王梦晴突然看着大家。

满脸兴奋。

“就隔壁宿舍,那个穿崭新大花棉袄的女的。”

林惊月回想了一下,没印象。

“我知道,她怎么了?”阳美霞接了一句。

“她和我们系的一个男的谈对象了。”

陶素清没兴趣,“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不奇怪。”王梦晴撇嘴,“奇怪的是和她同一个地方下乡的同学说她已经在当地结了婚,还有了两个孩子。”

“哈?”

这下大家都来了兴趣。

结了婚很正常,但你在外面谈对象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林惊月看王梦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无孔不入的狗仔。

吸引到了林惊月的注意,王梦晴有些得意,“都是我们系的,我能不知道?”

“我们村里也有结了婚的知青,考上大学就跑了。”阳美霞叹气。

她堂哥的媳妇就是知青,干活不行,整天就是躺着等吃。

突然高考恢复,就窝在家里看书说要考大学,家里人反对,但她寻死觅活,没办法,只能让她去考。

结果真考上了,人也没了。

“我表姐也是嫁给了知青,现在自己带着两个娃,累死累活不说,整天说她爱人会回来的。”姚丽娟也叹气。

其实她们村更多的是不允许媳妇或者丈夫去考试的,就算偷偷去考,考上了也没能离开。

除了她表姐那种一根筋的人。

当初非要嫁知青,现在同样一心一意的为着自己丈夫。

“大环境下,这样的情况哪里都有。”林惊月摇头。

抛夫弃子,抛妻弃子,就是这个时代的乱象。

“等着吧,过段时间,或许会有人带着孩子来学校寻亲呢。”

“不会吧?”王梦晴不相信,“这如果真的是没良心的人,那不丢大人了?”

“都不要脸了,还是丢人?”林惊月好笑。

“不信你就看着吧。”

这就是个插曲,大家听过就罢了。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

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林惊月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学习,空闲的时候就和江寻去图书馆。

所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京大所有人都知道了学校最出色的人是一对,他们一个是京都高考的状元,一个是榜眼,而且两人都结了婚。

天造地设就是说的他们。

明里暗里对两人有小心思的都歇菜。

毕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比不过人家另一半,连凑上去的资格都没有。

“惊月,楼下有人找你。”

这天,林惊月在宿舍午休,吃过饭回来的梁半夏道。

她一骨碌翻起来,“找我?”

“嗯,应该是学校外面的人,年轻的一男一女。”

林惊月已经趴在窗口去看了。

开学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找她。

她们的宿舍刚好对着外面,四楼,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人。

王梦晴几个也好奇的看下去。

“我下去一趟。”林惊月已经认出来了。

是崔玉瑶和晏峻,这两人来找她,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

“咦?好像有外国人唉。”王梦晴惊讶道。

其他人连忙凑过去。

果然,刚才的男女旁边,多了几个外国人,正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手还指着她们宿舍。

梁半夏看了一眼。

正好这个时候,林惊月已经到了楼下。

见她主动拥抱了一下那个外国女人,其他外国人也热情的和林惊月说话,比手画脚的,看起来十分有趣。

“她英语真好。”虽然不太听得清楚,但能勉强听得见林惊月说的是英语。

“这些都是她朋友吗?”姚丽娟再次感觉到了和林惊月的差距。

梁半夏,“她叫艾薇,去年京都落成的药厂,就是她的。”

见姚丽娟几人疑惑,梁半夏解释了一下。

她们心里更加震撼。

震撼林惊月的厉害和强大,震撼她的本事。

王梦晴已经星星眼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她的名字熟悉,原来是报纸上看到过。”

怪她以前太过贪玩儿,看报纸只是简单的略过。

“她……竟然会制药,还做出了特效药!可是,她怎么大学学习了国际政治啊?”陶素清满眼震撼。

“她本来就在外交部工作,去年轰动国内外的国际交流会,她就为咱们国家扳回一城。”梁半夏笑着,眼里也是倾佩。

所以,世界上只有一个林惊月,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这个是报纸,你们可以看看。”梁半夏拿出了自己收藏的报纸。

“小心点,别弄坏了。”

宿舍里的人在震感,林惊月此时已经和艾薇几人聊上了。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成了学生?你的水平还需要学习?”艾薇疑惑。

当她知道林惊月回到校园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弗兰克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

“可能是知道自己水平不足,所以需要进修,不过,林,你就算进修,也应该去我们的国家,而不是在你的国家浪费时间。”

他的嫌弃溢于言表。

林惊月翻了个白眼,一脚踹过去,“你是不是想死?”

弗兰克知道她的尿性,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她抬脚时,已经跳开了。

“嘿,没踢到!”

他很兴奋,啊,第一次躲过了。

而围观群众不知道,只觉得他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宿舍里的人也惊呆了,只觉得林惊月胆子大,这可是外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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