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客户搭上话之后,向晚终于变得不再透明。

左星云跟女客户聊得有多开心,她跟那个叫威廉的男客户就聊得有多开心。

为了宣泄积压在心里一整天的郁闷,她把自己的酒量抛在脑后,只图喝个痛快,借酒消愁。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喝得烂醉,在酒吧就撒起了酒疯。

她拎着酒瓶晃晃悠悠走到左星云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混蛋……”

几个客户也没少喝,看着这一幕还以为向晚在开玩笑,都跟着起哄。

左星云眼神无比清明,微微眯起眸子盯着向晚,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向晚站不稳,索性跨坐在左星云腿上:“喜欢喝酒吗?”

说着,她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随即堵在他的唇上,试图渡给他。

但她不会这套撩人的伎俩,不知道要先撬开齿关,所以酒液尽数流出来,弄湿了左星云的衣襟。

之前对左星云开过玩笑的那个女客户看出了什么来,默默的挪到了一边。

酒吧暧昧的灯光下,左星云神色晦暗不明。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的一握:“你喝多了。”

向晚一阵低笑:“呵呵呵……我决定了,我要把公司卖了,省得再看你脸色。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卖公司的钱,够我跟我妈花一辈子了……”

左星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加上酒精味,有些撩人。

他没有因为她的醉话生气,只是附在她耳边提醒:“你想多了,以你花钱的本事,卖了公司你也花不了一辈子,何况还得算上你妈的医药费。”

向晚被他的大实话气到,张嘴咬在了他耳垂上。

左星云身体微微一僵,显然是疼的。

在形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左星云带着她提前退场了,安排了其他人陪客户玩。

向晚被左星云拎上车后,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像极了时念安的调调:“有几个破钱了不起?会赚钱了不起?你也不清高,你干赔笑的买卖……”

驾驶座上的阿辰听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看到左星云那还带着血珠子的耳垂时,他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看着都疼……

左星云上车坐定,点了支烟,猛抽几口后,开口道:“阿辰,去酒店。”

阿辰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不回丽水湾吗?”

左星云没说话,在向晚跨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了,既然小妮子想骂他,那就让她在床上骂个够。

阿辰老老实实的把车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之前左星云在这里有长期的总统套房。

进了酒店房间,左星云把向晚扔在床上,打开酒柜上的洋酒,灌了满满一杯。

向晚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但也差不离了。

她看着他喝酒,以为还在酒吧,张嘴就要:“我也要喝!”

左星云想到她给他嘴对嘴喂酒的行为,含了一口酒在嘴里,随即压上她,熟练的将酒液一滴不漏的送进她嘴里。

向晚很少喝这么烈的酒,被呛得一阵咳嗽。

“学会了吗?”左星云拍拍她清丽的脸颊,撩拨意味明显。

向晚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有样儿学样儿,这次明显好很多,至少酒没全漏出来。

但在她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却被他拥紧,顺势加深了吻。

向晚隐约听见手机在响,伸手摸索着拿起手机,没等接听,就被左星云抢了过去。

屏幕上‘时晏清’三字跳跃得欢腾,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眸子暗下来,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继续做刚才的事。

向晚那模糊不清的嘤咛传进时晏清耳里,二十多秒后,电话无声无息的挂断了。

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意识模糊间,只以为是张妈打来的电话。

左星云支起身子,单手解开衬衫纽扣,吸睛的肌肉线条逐渐浮现,搭配上他那张禁欲系的脸,简直不要太撩人。

向晚看得心跳失控,恍惚明白了时念安的乐趣。

她抬起手臂,试图占便宜,左星云没有阻止,任由她纤细的手指一路从他胸膛滑到腰际。

他绷不住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知道为什么不让你背着我出去喝酒么?一喝醉你就这副德行。”

向晚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整个人飘飘然。

然而,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小腹传来的一阵熟悉的疼痛感让她脸色骤变。

她捂着肚子蜷缩起来:“疼……”

左星云看到她身下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愣了一瞬,有这么巧的事?

五分钟后,他摆着一张臭脸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在路边抽烟等候的阿辰打趣道:“云哥,你也不行啊,这才上去多久?”

“滚犊子!”

左星云心里憋了团发泄不出来的火,这会儿谁惹他谁倒霉。

在附近便利店买到卫生棉,他折回酒店房间,递给在洗手间嗷嗷嚎叫的向晚:“你自己能行么?”

向晚醉得头都抬不起来,靠着本能,保持着一点羞耻之心:“OK的……”

等向晚收拾完睡下了,左星云才冲了个凉水澡,借此压下心底的躁动。

他忍耐至今,好不容易冲动一次,却这么不了了之,换谁不郁闷?

……

翌日。

向晚被穿透窗户灼目的阳光唤醒,看到酒店的陈设,她慌了一瞬,但在想起昨晚左星云也在的时候,又放下了心来。

她起身想去洗手间,却看见了在沙发上还熟睡着的男人。

昨晚,左星云是在沙发上睡的么?

从前他至少还乐意跟她睡一张床,现在避嫌到这种程度了?

也是,分手了,就应该有点边界感。

洗漱时,无意中瞥见自己脖颈上的吻痕,向晚身体僵了僵,好家伙……她还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左星云的嗓音带着慵懒:“好了吗?”

她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趁着左星云上洗手间的功夫,溜之大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这次生理期她疼得厉害,回到家躺下就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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