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寒风肆虐,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暮色渐沉,星光骤现,一堆篝火旁,三个人正围在火边歇脚,身上都穿着厚厚的羊皮外袍。

其中一人目光正四处乱瞟着,突然,“噗嗤”一声,一只手从白雪覆盖的黄沙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从土里爬出一个红影。

他惊的瞪大眼睛,颤颤巍巍的指着其他人的身后,“那,那,那是,是什么?”

其他人闻言回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色身影立于月下,见他们看去,微微转了转脑袋,僵硬的抬起头看着他们,顿时露出一双红色的血瞳,正泛着诡异的光。

“啊啊啊啊,鬼啊!”三个人顿时连滚带爬的朝着马跑去。

好几次险些没跨上马,等上去后骑着马,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小锅锅,你们别走啊!”

叶昭榆刚从沙坑里冒出个头来,便看见三个年轻人骑着马跑了,她顿时急忙大喊,嘴都瓢了。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从沙坑里拔出来,领着她去了烧的正旺的篝火旁坐下,音色沙哑,“坐下歇会儿。”

叶昭榆叹了一口气,她们竟然从那洞里掉到了这茫茫大漠中。

要是刚刚那些人没被吓跑,她们还能问他们要口饭吃,这茫茫沙海的,讨饭都没地方。

好饿,呜~

她紧了紧衣服坐下,看着一派气定神闲的人,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期待的看向他,“既然已经出来了,少主快放箭!”

摩那娄诘面容一顿,“放什么箭?”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少主快别藏着掖着了,像你们这种王者级别的人,不都会留一手吗?”

摩那娄诘勾唇笑了笑,感受着微微落雪的苍穹,“主意不错,回去后便让人打造一支…穿云箭。”

叶昭榆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好一个马后炮。

她舔了舔快要裂开的唇,四处瞅了瞅,看见远处有积雪未化,她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捧了一捧雪回来。

“少主,雪,吃不吃?”

叶昭榆咽了咽口水,嗓子干的发疼。

听三叔说,行军打仗,少不了风餐露宿,有的时候遇见大风雪,没有东西吃,他们就会用雪充饥。

她顿时泪牛满面,她堂堂盛安郡主,造了什么孽,过的都是些什么凄风苦雨的日子。

摩那娄诘嗅着鼻尖冰雪的味道,低头舔了一下,苍白的唇边顿时沾上一点洁白的冰雪,将他整个人衬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唇边只要勾起浅浅的一点弧度,便是冰开雪散,拨云见日。

让人觉得,他就该金贵无边,享万人膜拜,高坐明堂,不染疾苦。

可世间总有人不想让他如愿,将他拽下明堂,尝世间八苦,受人世冷暖。

非要让他知道泥潭是什么感觉,冰雪是什么味道,人世百态又是怎样庸碌。

摩那娄诘只尝了一口便没再尝了,他将叶昭榆的手推回,扯了扯嘴角,“我西域招待不周,竟让郡主以冰雪充饥,等这件事了,郡主可向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满足你。”

叶昭榆含了一嘴的雪,化了后流过干疼的喉咙,顿时疼痛消了几分。

闻言,她想到了什么,狡猾一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真的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王宫后殿,烛火摇曳,红幔飞舞,满室盈满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阿娜咬着唇,痛苦难耐,随后某一刻惨叫一声,连忙抬手去推身上的人,“别,不,不要……”

声音娇媚的厉害,像是软成了一滩水。

“嗯哼…,你主动来勾/寡人,这就不想/要了,嗯?”

阿娜抑制不住的又是一声尖叫,她觉得有些引火烧身,明明以往摩那娄严没有这般的兴致,今日为何如此生/猛。

她,受/不/住/了。

眼看他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抬手去推人,声音断断续续,“别,别,再这样会伤了孩子……”

她本来想,等显怀了再告诉他,可如今怕是不拿这个来阻止他,今晚是不会放过她了。

身上的人一顿,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目光幽暗,“你有了摩那娄氏的血脉?”

阿娜连忙点头,目光迷离,“是,三月有余。”

这些年不知为何君主一直没有子嗣,她用尽了手段才赶在王后之前怀上,这是她将来叱咤西域的底牌。

她肚子里的不仅是摩那娄氏的血脉,还是未来的君主,她能自此母凭子贵,真正的成为大漠最尊贵的女人。

到时候,她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止她。..

“摩那娄严”看着阿娜一脸的勃勃野心,冷笑一声,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既然如此,那寡人更应该好好宠你了。”

阿娜眼睛一下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唔……”

一夜无梦,天光泛白,“摩那娄严”披着外袍坐在床上,蜜色胸膛大露,紧实强健。

他的脸色在幽暗的烛光中明暗交替,抬声开口,嗓音嘶哑而餍足,“来人。”

暗卫顿时出现在殿中,单膝跪地听候发令。

“摩那娄严”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床榻,嗓音嘶哑,“将人带下去看好,醒来后将堕胎药灌给她。”

“是。”

阿娜浑身颤抖着睁开眼,全身覆满青紫,她死死拽住他的衣摆,眼中满是惊恐,厉声喝道,“你,你不是君主,你到底是谁?”

她虽然是摩那娄严手底下的一条狗,但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器。

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在少数,让她慢慢得到了重用,摩那娄严不会这么对她。

像,像是将她当做最低贱的玩物,任意亵玩。

“摩那娄严”一把掐着她的下巴抬起,碧眼中带着冷厉的笑,“本想让你多活几天,你好死不死偏要来爬本将军的床,昨晚爽够了吗?”

他看着气的浑身颤抖的人,用力将她的下巴一甩,嗤笑一声,“还真以为有了摩那娄氏的血脉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间,本将军只允许有一个摩那娄氏的血脉存在。”

“将人带下去,问出她的暗卫都藏在哪儿,悄悄解决掉,别惊动了那秃驴的人。”

他得将王宫里藏着的势力慢慢解决掉,换成自己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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