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明明鞑子可以立马攻破大凌城,皇太极却是没有这么做,反而让大凌城上下都感到了一丝不安,那种时刻处在死亡边缘的压迫感,差不多逼得大凌城的士兵们发疯了。

"就是死,咱们也不能投降。"满目憔悴的祖大寿、何可纲、副将张存仁站在还没有修筑好的大凌城上,面上满是叹息。

何可纲面上满是斩钉截铁说道,这些事情何就算可纲不说,旁边的祖大寿和张存仁也知道。

这还得归功于后金阿敏的功劳,在占据永平四城的时候,鞑子的屠杀降兵的壮举,让现在的大明士兵都知道,既然投降也是死,战死也是死,那何不为国尽忠,至少死了还为子孙后代留一个青史留名。

"本将也知道,只是现在军粮奇缺,而鞑子们又围城不攻,我怕皇太极想伏击咱们的援军啊!"黑夜中,望着鞑子军中那点点的火把,马匹的嘶鸣声。

祖大寿面上满是叹息,自从大凌城被围之后,皇太极围而不攻,却是连续打败了大明军队两次的救援。

这让祖大寿十分担心,要是大凌城已经修筑完毕,何苦让城外的鞑子如此猖狂,想到这里,祖大寿心里就十分的不甘心,听见他的话,周围的何可纲和张存仁两人也是满是愁容。

久经行伍的他们,又如何看不出鞑子的险恶用心呢!只是眼下大凌城已经犹如大海里的孤舟摇摇欲坠,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和援军来个里应外合。

"我们只有尽天命,做人事了。"想到这里,望着大凌城外面,那无边无际的鞑子大军,祖大寿三人心中都闪过了一丝绝望,或许当初的袁崇焕被凌迟处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无力回天的心情吧。

天刚刚蒙蒙亮,身着官服早早的就让亲兵们,召集终将来县衙开会。

这次大军来救各路将领和辽东系将领纷纷齐聚一堂,一时间锦州知府衙门众将云集。

得到消息的将军们,都不知道监军大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不由得心站在角落里和相熟的人说着话。

而李从年早早来到了县衙大堂,摆放在张春身边的那根作为时间细长的香燃尽之后,微闭着双眼养神的张春突然睁开了眼角有些微黑的双眼,环顾四周对守卫县衙大堂的值日官问道:"还有谁没到?"

"禀告监军大人,满城军将全部在此,没有人缺席。"值日官虎背熊腰的站出身来,朝张春禀告道。

听见值日官的话,张春面上满是满意,环顾四周望着满眼怀疑的诸将,嘴里沉声喝道:"本官知道你们心里一定感到十分疑惑,本将着急你们来到底有合要事。"

旁边的宣镇总兵王朴忍不住上前问道:"监军大人,不知有和紧急军情,要和我们商议。"

这次援军成分复杂,不禁有宣化府的边军,也有京津地方的地方部队。

听见王朴的话张春也不回答,而是站起身来朝被黄布掩盖,放在桌子上那柄崇祯皇帝御赐的上方宝剑走去,只见他朝统领大军的印信和圣旨施礼拜了拜,满目严肃。

周围诸将却是满脸的疑惑,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整张春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而站在人群的末尾的李从年望着张春面上满是严肃的表情,心里一阵狂跳,难道他真的接受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的李从年,嘴里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张春的举止摸样,面部神经绷都紧紧的。

只见张春拿起供架上的尚方宝剑,依偎在怀里然后对着诸将大喝起来:"众将听令!"

一道中气十足的军令响彻整个大堂,大堂里不管是外来系的武将和辽东将门世家出生的武将,心里分分一震,顿时齐身高呼:"末将在。"

就连吴襄和宋伟也是俯身低头,这整齐的答应声,把堂外屋檐上停驻的麻雀都吓得飞奔而去。

"永城卫所千户李从年何在?"张春脸上满是严肃,锋利的眼光直插入在场众人的心头,那逼人心魄的威严,让众人的后背不自觉都流出一阵冷汗。

听见张春叫着自己的名字,李从年强忍心里的狂喜,面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惊异表情,走出行伍之中来到张春的身前接令。

"现在本官任命李从年为全军大都督,指挥这次的大战。"张春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下达了这个扔众人有些措手不及的军令。"望诸位以后务必听从李千户的军令,违者军法处置。"

张春说完,把那统兵权力的尚方宝剑交给李从年道:"这是陛下御赐给本官的尚方宝剑,凡是三品以下官员犯法,当可依军法处置,血贱当场。"

虽然张春不过是一个文官,可是他嘴里那血淋淋杀气的话语,还是让在场的武将,不由得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心里佩服起来。

"监军大人,我们不服。"望着跪下的接尚方宝剑的李从年,那些来自大明各镇得总兵和手下们不由得纷纷叫嚣起来,让一个黄口小儿爬到他们头上,指挥他们,这些武将心里个个满是不服。

"军令如山,你们谁敢不服。"张春剑眉一杨,双目满是精光的望着那些叫嚣得最欢的军将,心头满是怒火,这些家伙,打仗一个个的就像软胶虾,可是争权夺利,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还要意思在那里喊。

而旁边辽东系虽然对李从年贸然跃上高位,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抵触,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辽东系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手底下已经没有了多少人马,说话的底气不足。

"我等对于监军大人的军令,没有异议。"虽然吴襄不知道李从年到哪里攀上张春的关系,可是既然张春让李从年接管军权,却是长了辽东将门的脸面,他又怎么会反对呢!吴襄和宋伟互相了看一线,带着手下人称是道。

"昨日本官和李从年相谈甚欢,已经收李从年为本官的学生,王总兵难道你还有什么异议不成。"张春双眼狠狠的朝那个带头叫的最欢的王朴森然冷哼道。

而接过尚方宝剑的李从年,却是对张春突然提到收自己学生的事情,面上惊异的表情那可不再是装的,因为在昨天晚上,张春却是半点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监军大人,我……"王朴在张春双眼的威逼下,再也忍受不住张春面上那冷然的表情,下得他嘴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从年你还没有字,把为师就帮你起一个,你觉得为国忠如何。"转过头的张春,却是对李从年有些和蔼道。

拿到了,我终于拿到了想要的权利,我终于能改变这早已注定的命运了,此刻李从年心里涌现出一股想要咆哮的冲动。

要知道,正是大凌城的惨败,才让大明精兵覆灭于此,才鞑子的实力在未来十年内不断的发展壮大,特别是孔有德等人投敌之后,更是让后金鞑子掌握了制造火炮的技术传入了鞑子的手中,成为了攻打明朝利器。

而这一切,都因为李从年出现,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改变,听到张春的话,还他那和善的面容,李从年连忙回过神来,弯腰施礼朝张春道:"多谢老师给学生表字。"

在大明朝,一个人字都是长辈给起的,这表示长辈和他的的关系,而李从年接受了张春的字,所谓举贤不避亲就是这个道理。

而那些心怀不满的武将们,望着张春的态度,就知道是铁定了心要让李从年当着个行军大都督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张春临时委派给李从年的职务,可是他却把崇祯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交给了李从年,这表示张春对李从年的器重。

眼见于此,混迹官场多年的那些武将们,不由得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他们不说话,却是该李从年发表自己态度的时候了。"作为一个军中小辈,李某身受起老师的器重担负如此巨大重任,李某受之有愧。"

李从年挺直腰板,却是环顾周围的武将,直直的望着那些军将们,面上满是意气风发道:"咱们就来赌一次。"

"赌?"众人心头满是不解,这个李从年到底想怎么赌。

"咱们就是军人,就用军人的方式进行对赌,只要你们能打败我忠义军,李从年甘愿交出这行军大都督一职,绝无二话。"

李从年胸有成竹的望着刚才闹得最雄的王朴,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堂里,一时间众武将无不为之侧目,不管这个李从年才能如何,可是就冲他这敢于挑战一切的气势,却是让众人无不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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