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个心腹听着这两位的话,无声感慨。

所言正是啊,皇上是千古一帝,可以只是帝王而已,他的心里只有江山没有其他的。

心腹将戚楼时夫妇两个送进了宫殿,确认不需要自己之后就走了。

也不知怎了,太子宿期暝拜师的消息传出去了。

只是他们也就知道是拜师了而已,并不知道宿期暝的师父是谁。

只不过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那两位身份不明的贵客,以及大祭司。

只是仔细想了想,大祭司那儿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大祭司的徒弟,那注定是下一任的大祭司,皇上怎么可能会让太子拜大祭司为师呢。

所以,只剩下那两位贵客了。

后宫里面有儿子的女人坐不住了,纷纷千方百计的去打听这两人的消息。

浑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夫妻两进入的午睡时间。

亓景叮嘱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将宿期暝送过去了。

眼睁睁看着太子宿期暝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的不少宫娥纷纷回自家主子那儿复命。

戚楼时起身的时候,屋外的太阳正是最大。

宿期暝就站在屋檐下硬生生等候了尽两个时辰。

戚楼时出来就看到宿期暝抿着唇瓣,一脸的汗珠站在那儿。

宿期暝看到戚楼时出来时暗暗松了一口气,抬手一揖,奶音有点哑,“师父。”

戚楼时颔首,随后叫来婢子将宿期暝带下去洗漱。

这点忍耐倒是不错,宿政宁眼光不错。

宿期暝更衣回来之后,月苏也起了。

戚楼时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月苏,让宿期暝等片刻,然后牵着月苏回到屋子里给她梳发。

没多会儿,两人就出来了。

书房。

宿期暝站在一边,月苏坐在一边撑腮看着窗外的风景,而戚楼时则是坐在主位上提问,将宿期暝的底摸一摸。

一问一答,屋里的气氛还不算尴尬。

只不过宿期暝还是年纪小,凡是深奥一点的问题他就有些回答不上来。

看着又磕巴住的宿期暝,月苏都扭过头来看了一眼。

其实吧,也不怪宿期暝会磕巴了,戚楼时不说话的时候,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冷冰冰又威严,怪吓人的。

戚楼时问了差不多了,关于宿期暝的知识点基本上摸到了九成。

看着宿期暝忐忑的样子,戚楼时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憋出几个字来,“你还不错。”

宿期暝一愣,随后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戚楼时。

月苏看着戚楼时不自在的样子,眼里浮上些看热闹的笑意。

戚楼时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过来,月苏秒乖。

“现在去外面,我看你武学上有没有天赋。”戚楼时淡声开口。

宿期暝急忙点点头,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跟着戚楼时走了。

月苏起身,慢悠悠跟在后面。

后院较为空旷的地方。

月苏默默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看着戚楼时不苟言笑的测试着宿期暝,忽然就很好奇着人带戚阳煦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大的不苟言笑,小的也不苟言笑,这……

想想都觉得搞笑啊。

月苏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戚楼时的事情已经搞一个段落了。

“你过来。”戚楼时显然不想这么让月苏闲着。

月苏应了一声,走上去,看着宿期暝热的发红的小脸,说道:“有什么事情?”

戚楼时淡声开口道:“你去测试,到时候整合一下,好有个计划。”

“麻烦,让孩子随意一点长大不好吗?”月苏嫌弃的摆手,果断拒绝了。

戚楼时已经意料到了,因为对子曦几个孩子,她就是这么养大的。

看着推卸责任想要像泥鳅一样溜走的月苏,戚楼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温声开口:“茶不能白喝了,你这样,妥吗?”

突如其来的温和吓得月苏一个哆嗦,最后,月苏还是去摸了一个底,心里有谱。

看着一脸忐忑的宿期暝,月苏简单的布置了一点功课就让他离开。

宿期暝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两人。

月苏转身坐在台阶上,捧着脸颊看着戚楼时,“你以前教子曦也是这样不苟言笑吗?”

“嗯。”

“那子曦也是和你一样的不苟言笑吗?”

戚楼时想了想,“以前他温和有礼,只是登上帝位后就很少笑了。”

月苏眨了眨眼睛,委实有点想象不到戚阳煦温和有礼的样子。

看着她一脸难以言喻的样子,戚楼时忽然庆幸这个时候子曦不在。

“子曦被你教的很好,聪明伶俐,敦厚温和。”戚楼时坐在月苏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只不过他也会有顽皮捣蛋的时候,和团团的感情一直很好,待你也是非常好。”

月苏愣了愣,随后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脑袋去,眼里浮上些无措甚至是迷茫。

她觉得不重要的记忆,或许在他们看来是真的得很重要吧。

戚楼时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不远处的花木,淡声开口:“团团学武一事是你全力支持的,现如今朝骆都和我说团团天赋很强,再过几年只怕可以和朝骆战平了。”

“……”月苏沉默的看了一眼戚楼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起最小的那个孩子,戚楼时眼里忽然带着些无奈,“洛笙那个小子,最会撒娇,也是个怂包。”

又皮又怂,会撒娇说软话,还粘人,真的是……

也不知道这三人如何了,回信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

月苏歪头看着戚楼时,见他眼里的柔和下来的目光,一时之间看入神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只是……这些事情半点不遂人啊。

如果自己没出事的话,只怕如今他们一家会很幸福吧。

可惜咯。

“看着我做什么?”戚楼时淡声开口,实在是受不住月苏这直勾勾的目光,默默将头偏了一些。

月苏回神,看着戚楼时微微发红的耳根子,眼里浮上些狡黠。

“我是在想该如何教导宿期暝。”毕竟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还是有差距的。

戚楼时侧目看了一眼人,“只怕不是吧。”

当着他的面说谎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笨女孩儿。

月苏无奈笑了起来。

“在想,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那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种情况。”月苏道。

戚楼时愣住了。

月苏有多排斥虞青苏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她居然承认了?

这……难不成是想起来了?

“你……”戚楼时一时间有些胆怯了。

月苏耸了耸肩膀,“没记起来了,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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