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是觉得陆明有幽默细胞的,现在还能苦着脸和你开玩笑,也是心大。

乔安娜白了他一眼道:“别乱动!”

楚佳蕊用纱布按住伤口,血液将她白皙的双手染的通红,但依旧死死的按住陆明的伤口。

咬着唇,一双眼睛里全是闪亮的泪光,可怜的像是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猫。

陆明也是被她看的有点受不住了道:“哭什么啊,中枪的是我,而且就是手臂中一枪,死不了的。”

楚佳蕊哽咽的说着:“这次是你命大...”

“我命一直不错的,就算我找死,都没那么容易死的。”楚佳蕊不小心碰到了伤口,陆明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乔安娜在道具室里东翻翻西翻翻,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把银色的餐刀,看上去还挺新的。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刀锋,冷色的刀面反射出她带着血渍的脸,绝美中带着一份妖异。

乔安娜望着陆明抿着红唇一笑,陆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陆明,要不要把子弹取出来。”她轻轻的说道。

陆明看着她手里的刀子打了个寒颤,有点哈人。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子弹卡在他的手臂里,严重影响了他的活动。

乔安娜将餐刀和医疗箱里的镊子泡在碘酒中,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线包打开。

“一会取出子弹还得缝合伤口,我们可没有麻药,你...忍着点...”乔安娜轻声说道。

跪在一旁,按着陆明手臂的楚佳蕊说:“我是服装设计师,我来缝伤口。”

“你行吗?”乔安娜不信任的看了一眼。

楚佳蕊坚定的点点头道:“陆明身上的这身衣服就是我做的。”

“缝衣服和缝伤口可是两回事,你要是手抖一下,陆明可就要受两份罪。”乔安娜再次确定道。

楚佳蕊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乔安娜也没有多说,而是把针线包塞给了她。

“那我们就开始了。”乔安娜看了嘴唇有些发白的陆明一眼,血流的有点多了。

“来!”陆明一咬牙道。

楚佳蕊解开纱布,一个有小拇指粗细的血洞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乔安娜先是拿纱布擦干净了枪伤旁边的血渍,确认视野里没有障碍后,在陆明的近心端用一截绳子绑死。

她在手上倒了一些碘伏,做了一下简单的清洁。

又往陆明的手臂上涂了不少。

这才将碘伏里的刀子捞出。

“忍着点。”她跪在陆明身前,郑重的说道。

冰冷的刀锋接触到了陆明温热的皮肤,皮肤上自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明别过头去。

刀锋微微颤抖着,乔安娜心里自然是简单的,她连续深呼吸好几次。

这才用刀锋划开陆明的手臂。

“啊...”陆明显然也是感觉到了刀锋划开皮肤的感觉。

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想要缩回手臂的生理冲动。

陆明额头的汗珠在滚动。

乔安娜没有理会陆明的痛呼,她知道结束的越快,陆明受的罪越少。

刀子继续向下终于戳碰到了子弹,她额头上的汗珠也滚落到了鼻尖之上。

她能感受到陆明肌肉因为痛苦的颤抖。

稍微又切开了一些创面,她放下餐刀,从碘伏里拿出镊子,直接伸入陆明的伤口中。

陆明咬紧牙关,他知道会痛,但没想到这么疼。

他嘴里一股血腥味,应该是后槽牙咬出血了。

镊子伸入伤口,夹起那颗弹头,小心的把它取了出来。

“缝合。”乔安娜看着楚佳蕊说道。

子弹从手臂里取出来的时候,陆明感觉到手臂里的异物消失,心中松了口气。

看着楚佳蕊说道:“没事,你大胆缝,刀子我都挨过了,还会怕这小小的细针?”

他的声音很哑,楚佳蕊擦了擦眼泪,咬着牙,将穿着线针刺入了陆明的手臂中。

楚佳蕊用的是弯钩针,必须借助镊子才能将针头从陆明的肉里拉出来。

两公分左右的伤口,她花了十来分钟才缝好,最后再用绷带将陆明的手臂缠住,防止伤口因为过大的动作崩开。

做完这一切,陆明右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捏住一根,放进嘴里,摸出火机,开关死活都按不下去。

楚佳蕊见状,从陆明的手里拿过火机,帮他把烟点了。

陆明深吸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

乔安娜也不客气从陆明的烟盒里拿了一根,自己给自己点了起来。

抽了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

“计划不变。”陆明将烟头按灭在地上,缓缓的说道。

“不行!”楚佳蕊直接拒绝了陆明再去冒险的计划。

“你都伤了一条手臂了,你怎么逃出去了。陆明,他们手里有枪,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她看着陆明哭着说道。

艾曼达和乔安娜沉默不语。

良久陆明才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这帮人袭击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要钱?”楚佳蕊迷茫的问道。

“不光是钱。”陆明摇摇头。

“恐怖组织在世界范围内制造恐慌,要的就是散播恐惧,让所有人惶惶不安不可终日,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

“我甚至怀疑,今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陆明淡淡的说道。

艾曼达终于说话了:“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冲出去。”

陆明这才想起房间里其实还有一个人。

“怎么说?”陆明看着艾曼达。

“这间剧场以前是一家旧旅馆,前台的电话中有一台是直接接线到当地的警察局的。”

“而且施工改造的时候,这条线路并没有拆除,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它的走线不是和其他电话线放在一起。”

“所以它有可能可以使用...”

艾曼达不确定的说道。

“那条线路在哪里?”陆明问道。

“让我想想,我记得以前的前台,改成了...”

艾曼达拼命的思索着。

“贵宾休息室...的...酒柜后的墙里面!”艾曼达思索着说道。

“那电话呢?而且你怎么能保证墙里一定有电话线?”陆明问了最关键的一点,有线路没有电话不是一样打不出去。

同时他要保证艾曼达不是在晃点他。

毕竟这是在玩命。

“我能肯定,因为这家剧场是我叔叔的,他装修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监工,当初工人就问了老式的电话线怎么处理。”

“如果拆除的话,费用太昂贵了,所以我让他们放进了空心墙里。”

艾曼达肯定的说道。

“至于电话,我扔进了...”她望向堆的乱七八糟的道具室。

乔安娜看着满是道具与杂物屋子就感觉头疼。

当初怎么就没分门别类呢?

“找吧,这可比大海捞针要简单多了。”陆明屁股都不带挪的坐在地下道。

三女站起身来。

陆明需要恢复体力,这种活自然她们来干了。

三女一点点的搬运着外围的道具。

什么小丑五颜六色的假发,马夫的鞭子,甚至还有老式马车的车厢这种大家伙...

陆明也趁着这个机会闭上了眼睛小眯一会,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精神高度紧张之后一放松下来,就感觉疲惫涌了上来。

宴会大厅。

所有人都被赶到了角落里,之前优雅的男士与女士,现在像是小鸡仔一般,蹲在一起瑟瑟发抖。

旁边的三具男人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脑洞大开。

反抗的都死了。

领头的男人坐在楼梯上,一头棕色的短发,梳的根根都油光发亮。

一双凹陷的眼睛,像是野狼一般。

他的年纪在四十上下,身材健壮。

他正拿着一方洁白的女士手帕擦拭着手里的漆黑的手枪。

手下从外面推门进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乔尔·亚尔曼的脸色变了。

他一把扯住属下的头发,将自己满是怒气的脸贴近他仅仅露出双眼的头套说道:“我们战士的死亡都是因为你的无能!”

“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剥皮!还有把乔安娜带来我的面前!”

“知道了吗?”他的声音冒着彻骨的寒气。

暴徒拼命的点着头。

他这才松开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暴徒刚转身,抬脚向门外走去,就听见一声枪响,自己居然再也站立不住。

“没办好事情的蠢货只有死路一条。”亚尔曼又用帕子擦拭了下枪口,接着走到尸体的面前,将手帕扔在了他的脑袋上。

人群里传来几声尖叫,有些人的裤子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亚尔曼随意的用手枪指了一个手下道:“奥卡姆你去办,我想你应该不是蠢货。”

其中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暴徒点了点头,点了几个人,就往外走去。

亚尔曼看着有些躁动的人群,像是起舞一般走到了人群的面前。

“对不起诸位,让你们看见了我们不体面的一面。请放心你们的大明星乔安娜小姐一定会来和你们相见。”他满面春风的笑道。

“然后...我就会'嘣'!的一声送各位去见你们的上帝。哈哈哈。”他狂笑着。

人群中的一个人男士举起了手来。

“哦,这位绅士有什么话要说吗?”手下直接把举手的男人拎了起来。

男人一双腿不停地打着摆子,依旧强装镇定道:“如您所知,我是一个商人...我非常的富有!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钱!只要你们能放过我。”

“哦?你能出多少赎金?”亚尔曼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百万美金!”他眼见有希望赶紧说道。

“哇哦!”亚尔曼用手捂住嘴,双眼瞪大,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摊开手,激动的说道:“这...这真是太慷慨了。”

人群中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光芒,一百万美金,对他们大多数人而言,还是出的起的!

毕竟自己这条命可比一百万美金金贵多了。

他对着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富商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果然任何东西都有着自己的价位。

他迈着步子,快步向亚尔曼走去。

“朋友,你真是太慷慨了,所以你打算怎么支付给我一百万美金。”亚尔曼看起来真的有些意动了。

“支票?还是海外账户汇款,只要你给我个账户我就能打到你的户头上!我保证!我用我的名字保证!”他激动的说道。

“嘘嘘!”亚尔曼显然是嫌他有些吵闹。

“朋友请转过身。”亚尔曼搂着他的肩膀道。

富商转过身躯,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以及那几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亚尔曼轻轻的说道。

富商害怕了。

“我们是真主的孩子,是你们口中的极端主义者,是坚定的战士!”亚尔曼揪住他的衣领嘶吼着。

“而你这个愚蠢的猴子,居然想用金钱玷污我的灵魂!”亚尔曼有些癫狂。

富商已经吓的腿都软了。

“所以...”他放开了富商的衣领,声音变得平静。

富商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痛哭着,祈着求,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请你去问问真主,一百万美金能否拯救你那肮脏堕落的灵魂。”亚尔曼用手枪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淡淡道。

“砰——”

富商求饶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旷的宴会厅当中。

人群中再次发出几声害怕的尖叫。

亚尔曼却是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对着人群说十分温柔的说道:“安静。”

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成为躺在地上的另一具尸体。

亚尔曼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群,哈哈大笑。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将恐惧散布开来,人人畏惧又要顺从他的感觉。

亚尔曼挥手招来手下道:“把我们的礼物都装上去吧。”

他所说的礼物就是炸弹,而且还是大当量的炸药!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装备放这间剧场里的所有人回去。

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是有名有姓,是各界的精英,这些人一死,将会是多么重磅的新闻啊!

“各位!我只是想炸死你们所有人!哈哈哈!”亚尔曼疯狂的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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