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素质过硬的楚怜,栽入聂子谦怀里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涩,而是急中生智,借扑腾之机,趁势摸了一把聂子谦的两腿间……

额。

果然空空如也。

害!

楚怜失望地撇了撇嘴。

她当然知道聂子谦是太监,也做好了和一个太监相守一生的心理准备和心理见识。

但聂子谦毕竟是聂英忠的义子,也许聂英忠动用了某些特权,没让聂子谦真净身呢?

她还是忍不住怀抱了这样一点点小小的期待……

平日她虽然也老贴在聂子谦身上,可到底隔着繁复的宫服,聂子谦又有意无意地把握着分寸,没给过她触碰到某些区域的机会。

直到今日,他仅着一袭单薄的亵衣,又猝不及防,才让她得了逞。

然后她那一点点小小的期待就这样彻底破碎了。

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怪她自己想太多,生了不该生的希望。

没把也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小光小光。”她在光脑中呼唤客服小光,不等小光应声,就迫不及待地直抒胸臆,“系统商城里有没有类似于玉茎重生之术的道具?”

小光上线很快,但回复很慢,语气里更是透着浓浓的“我并不想理这种宿主”的意味:“……有。”

“有就好有就好。”楚怜刚松了口气,旋即又把刚松的气提了回来,“贵吗?”

小光语调平平:“很贵。”

楚怜小心翼翼:“多贵?”

小光言简意赅:“宿主支付不起。”

楚怜查了下自己的积分,2805分。

卧槽。

一根玉茎这么贵的吗?

楚怜垂死挣扎:“我们打个商量呗,你看哈,这个聂子谦可是价值五千点积分的隐藏任务攻略对象,系统就不能考虑给点赠品什么的吗?”

“不考虑。”小光果断拒绝,然后果断下线。

楚怜:“……”

倒不是她执着于鱼水之欢,但一辈子都……听说女人到了三四十岁,就如狼似虎……她怕自己万一要是耐不住寂寞,红杏出个墙,岂不就违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任务要求?

后果很严重的啊!

楚怜在光脑中百转千回,在试炼世界中也不过是短暂一瞬。

她收回摸了个真·寂寞的手,默默叹了口气,微微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自顾自地窝在聂子谦怀里伤春悲秋。

聂子谦:“……公主殿下,可否让奴才先披件衣裳,这样有些不成体统。”

你给我换尿布洗澡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成体统?

楚怜心中回怼,面上却是一派天真懵懂,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里装满大大的困惑。

“何谓‘不成体统’?”不好意思哦,我才五岁,我是个文盲。

聂子谦抚了抚额:“公主殿下和奴才现在这样,就叫‘不成体统’。”

楚怜长长地“哦”了一声,黑眼珠滴溜溜一转:“所以呢?”生动演绎了什么叫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聂子谦似乎终于意识到楚怜是在故意耍无赖,当下也不再尝试跟楚怜继续讲道理,直接把人抱下床,往地上一放,背过身开始穿衣。

楚怜迈开小短腿,绕到聂子谦身前,昂起小脑袋,气势十足地质问:“你穿衣服作甚?”

聂子谦没理她。

楚怜觉得应该是自己气势还不太够,于是抬起双手想要叉个腰,结果摸了半天发现自己被聂子谦喂得圆滚滚,根本就没有腰这种东西。

更气了。

“本宫在问你话呢。”她抬出公主的身份。

聂子谦正在系披风,听到楚怜的话,低眉看向她,眸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楚怜瞪大了眼。

聂子谦蹲下身,抱起楚怜,将人拢进披风里,边往外走,边柔声道:“奴才送公主殿下回宫。”

经过浣梦的时候,坐在聂子谦臂弯里的楚怜顿觉周身温度一通猛跌,有种如坠冰窖之感。

她伸手扯了扯聂子谦披风的带子,讷讷地说:“是我用撞柱子威胁她的。”

听到楚怜说到“撞柱子”三个字,聂子谦眼角一阵抽搐,连带眼尾泪痣都沁出一丝怒意。

“公主殿下倒是越来越能耐,都会驭人之术了,真是令奴才好生欣慰。”聂子谦的语气一点都不欣慰。

楚怜闭了嘴。

能把聂子谦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一些,也算是求情成功了。

见楚怜蔫了下去,聂子谦眼底又掠过一抹不忍。轻咳一嗓,转而问道:“公主殿下披星戴月地来找奴才,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怜小嘴一瘪:“谦谦不在,我睡不着。”

聂子谦脚下一滞,环抱着楚怜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

“以后,奴才等公主殿下睡着了再回府,可好?”

楚怜转了转眼珠,勉强接受:“……好罢。”顿了顿,皱起小眉头,“可是那都好晚了,谦谦回府还需得一个时辰,会不会太辛苦?”所以还是别搬去什么督公府了吧!异地恋真的没结果!

聂子谦反杀:“所以公主殿下莫要再贪玩,早些歇息。”

楚怜:“……”明明就是你们这些古人睡得太早好吗?天一黑就要睡觉,是舍不得蜡烛钱吗?真抠!

*

聂子谦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每晚都将楚怜哄入睡了才回督公府。

三年下来,无一晚缺席。

而这三年来,接掌东厂的聂子谦,身上的血腥味日渐浓郁。尽管他有意加大了熏香的量,鼻尖的楚怜还是能嗅得出来。

但她装作不知,依然一口一个“谦谦”亲热无间地唤着。

面对她的聂子谦,也依然一如还只是一身褐衫的掌事公公那时一般,温柔有加,疼宠更甚。

楚怜刚过总角之岁的第二年阳春,聂英忠终于病逝了。

聂子谦的眼中没有半点忧伤。

没了聂英忠的管束,楚渊愈发肆意妄为,连装装样子上个早朝都懒得了。聂英忠离世的次月,他更是直接留下一旨传位诏书,离宫出走,跑去山寺剃度出家了。

朝堂上下,人仰马翻。

蠢蠢欲动者,不在少数。

那一个月,聂子谦身上的血腥味更浓了,眼下总是一片青黑。

楚怜并不清楚聂子谦具体做了些什么,想来必是历尽了血雨腥风。

而她只是如往常一般终日在永乐宫中玩耍嬉闹,便顺顺利利地继承了大统。

五月初五,天光微亮,聂子谦带着龙袍,走向熟睡中的楚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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