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望无际的汾江上波涛阵阵,气势恢宏,好不壮观。

一艘客轮自蜀汉道川蜀府出发,一路顺江而下。在江上已行驶五日的这艘客轮,常年往返于川蜀府与金阳府之间。客轮并不大,除了船老大一四口外,也就只能容纳十余人在船上生活。原本年关将至,一般的船家都已经纷纷停业不在摆渡旅客。只是这艘客轮的船老大想着趁着年节未到之际,再走这最后一趟,挣够了银子,也好给自家妻子孩子置办些物什,度个好年。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这些仍在旅途中的旅客。毕竟蜀道通行不易,乘坐客轮是旅客们最好的选择。

下午时分,江上下了一场雨,这会儿雨虽然停了,江面上却泛起了薄雾。在夕阳的映照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样美感。客轮甲板上,一位面容俊逸,身着一袭青衫的年轻男子正靠在船舷边上,往江里眺望着。欣赏着这片只能在汾江上才能看到的美景。

船老大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对着这名青衫男子说道:“公子,舷边危险,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男子转过头来,对着船老大笑道:“无妨,小心些便是了。眼前的这般景色,轻易不得见。现在不好好欣赏一下。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船老大整年都在生活在汾江上,对这美景早已感到稀松平常,自然是对男子的做法不能理解。不过,他也没有刻意去阻拦青年男子。当前江水虽然阵阵,但船行的还算稳当,小心一些,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随即点点头,说道:“那公子可要当心些,有事招呼一声。”

“船家,不知还需要几日放才能到这金阳府呢?”男子轻声询问着。

船老大看了眼水势,笑道:“按如今这速度,明日傍晚,便能抵达金阳府。公子一连几日都在询问何时抵达金阳府,莫不是要去办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青年男子摇摇头,道:“倒没什么着急事情需要去办,只是离乡越近,这心里越是期待起来,总想着下一刻便能踏上家乡的故土。”

“呵呵,公子稍安勿躁,只需在等上一两日便可踏上故土。”

青年男子轻轻一笑:“船家不必在意,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没有催促的意思。”

不管青年男子是否在催促,船老大不会,也不能将船速提高多少。所以,船老大随意的与青年男子聊了几句其他的话题,也就离开了。甲板上只留男子一人,依旧望着薄雾弥漫的江面。

“少爷,天气有些凉了,您得当心身子呐。”管家装束的中年男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给青年男子披上一件披风。

“忠叔,不妨事,我不曾觉得冷。”

“大老爷把您托付给小人照看,小人就绝不会让您的身子出现一丝不适。”

“呵呵,忠叔,你啊。就是太听我爹的话了。”

“小人自小就跟在大老爷身边,自然是要听从大老爷吩咐。”

“忠叔,家里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吗?”

“家里传来消息,据说是小少爷于人一道开了家茶馆,生意好像好不错的样子。再有就是四少爷今年也会回府,大抵这几日也就到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祖父不让六弟好好进学,竟然由得他去折腾什么生意,倒是有些意思。咱们回去后,寻个时间,也去六弟开的茶馆转转。至于四弟回府,倒没出我意料。毕竟四弟在外数年了,也该回去了。嗯,倒是有些想瞧瞧他们二人会迸射出什么样的火花。不然,这日子也太过无趣了。”

“只怕太老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祖父不会知晓的”青年男子突然觉得面前的江景似是看够了,觉着有些腻味了,随即转身返回船舱。嘴里还轻声说着:“什么都不给我,难道我还不能自己动手拿吗?啊,真想快些回去了,可真不想错过什么好戏呢。”

四名骑着马匹的护院,护卫着一辆马车驶入槐刘镇,疾驰在市集街道上,扬起了阵阵灰尘。惹得周遭百姓纷纷怒目而视。可是,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能用的上马车,能有着护院的人家,不是那些小老百姓可以招惹的对象。能用上马匹的人家,不是当值官员,就是豪门显贵。一般人家,能有辆牛车代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放眼整个槐刘镇,除了县衙之外,也就只有穆府一家有这实力于背景,用得了这马车。

马车停在了穆府的大门出,一身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略显青涩的面庞上满是傲然。旁若无人的走入穆府。径直往穆府后院方向去了。

刚跨进拱门的男子远远的瞧见穆文达往他这方向而来。毕竟是自己的直系长辈,男子虽不是很愿意,却还是站在一旁,等候着穆文达的到来。

穆文达走进了,满面笑容的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天浩,两年不见,这下彻底变成一个大小伙了嘛。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三叔。”穆天浩微微欠身,说道:“小侄还有要事须向祖父禀告”

穆文达倒是不以为意,点点头,说道:“嗯,这样啊,那你先去吧,改日我们再聊聊。”

“好。小侄先告退。”穆天浩拱拱手,直接离开了。

书房里,穆员外已经知晓自己的四孙已经回到府里的消息。穆天浩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穆员外也有所耳闻。虽然在某些问题上,穆员外并不认同穆天浩的做法,不过,他也没有强硬的去改变什么。对穆天浩,还是放任的态度。有些事,还是统一放到最后来处理好了。

“孙儿见过祖父,祖父日安”穆天浩边说着边恭敬的对穆员外行了一礼。

“嗯,天浩回来了不先去找你父亲,这么着急的跑来作甚?”

“启禀祖父,有件事孙儿觉得应该知会祖父。是关于裴满与裴金持父子两人处理意见。”

“此事,老夫已经知晓,孙儿你的意思是?”

“孙儿还是之前的意思。裴金持挪用公款三百两,狎妓。裴满虽不知情,然子不教父之过,裴满对此事也应该负有一定责任。是故孙儿认为应该将裴金持送官处理,裴满革除掌柜身份,与其家族一道驱离穆府。”

“裴满家族世代跟随穆府,一直忠心耿耿。裴金持虽然有过,然事后主动承认过失,并且自断两指以示反省。若是照你的方法来做,天浩,你想过没有,会伤了多少府里老伙计的心?”

“孙儿认为,此事起了一个很不好的开端,应当着重来办,绝不能因府上老伙计身份就纵容。免引来后患。况且裴满管辖的铜陵府布匹生意一直下滑,似这等无德无才之人,我穆府不当留用。”

“所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吗?”

“祖父,并非孙儿咄咄逼人,只是那裴满父子犯过在先,又委实无才。是在难堪重任。为我穆府将来计,此等人,决计不能留。”

“不能留,呵呵。罢了,此事老夫自有考量。孙儿若无其他事,且先回去见见你父。两年未见,你父委实想念与你。”

“是,孙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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