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五郎是老二的人?你有什么根据?侯五郎成为我的手下不过两年时间,那时候,老二已经外出游学去了,怎么可能安插人手在我身边?”听到柳宁的断言,穆天浩满是不解,随即问道。

柳宁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先问你一下,你有让侯五郎去探查天赐的行踪吗?”

穆天浩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的天赐已经猜出来鲁延年是我弄伤弄昏的,我又怎么会去派人监视他呢。”

“那就应该错不了了。你没有派他去监视天赐,那么他从哪里得来的天赐寻到紫红菇的消息。很显然,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么又是谁告诉他的呢,联系上穆天泽对你说的那番类似挑唆的话,我想他们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联系。至于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我想也只有当面询问他们才知道了。对了,侯五郎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暂时还关押在府里,等鲁延年的亲人来了之后再当着他们的面,移交官府。”

“还好,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你们两先在这里好好养伤,我这就去穆府,探探侯五郎的口风,一有消息就告知你们。如果我们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么我想让穆天浩你重返穆府应该会有一线机会。”

穆天浩与穆天赐对视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在穆天赐的安排下,很快,柳宁便坐上了返回穆府的牛车。

柳宁赶到穆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穆沐的耳中,她一得知消息便火急火燎的找到柳宁,不等柳宁说什么,便急不可耐的说道:“阿宁,天赐怎么样了?”

柳宁安慰道:“别担心,现在他们的情况都还好,只是天赐的性子你也知道,非得让穆天浩重返族籍才肯罢休。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就先回来了。”

穆沐急道:“那怎么办?想要让祖父收回成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啊。”

“我感觉这件事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所以有些情况想要确认一下,可能需要文达叔帮忙,你看……”

“好,你跟我来,我们这就去找我爹。”

穆沐带着柳宁在穆文远的院子里找到了穆文达,柳宁将他的疑惑与穆天赐两人现在的情况与穆文达,穆文远说了之后,穆文达当机立断,火速带着柳宁来到看押侯五郎的地方。迫于穆文达的威势,看守侯五郎的小厮们并未过多的阻拦,柳宁得以顺利的见到了侯五郎。

看押侯五郎的地方是穆府一处荒废已久的屋子,由于长时间未曾打扫过,屋子里满是灰尘。还时不时的有一阵阵的霉味传入鼻中。环境很是糟糕。

侯五郎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双手被束缚住,羁押在荒废的屋子里。

柳宁与众人协商后才便一个人走进了屋内。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侯五郎沉默以对,柳宁呢?也只是坐在侯五郎的对面,冷眼看着靠坐在墙边的侯五郎。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侯五郎终于开了口,他冷冷的说道:“小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哪里来的回那里去吧。”

柳宁轻笑一声,说道:“这里确实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替我解完惑,我自然也就离开了。”

侯五郎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谁,凭什么我要替你解惑?”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过,若你想死的不冤枉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和穆天泽之间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

“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在想,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觉得穆天泽还会留你姓名吗?毕竟死人比起活人,更能保守得住秘密,不是吗?”

“呵,我并没有什么秘密。更谈不上保守什么秘密。”

“好吧,你不愿承认你与穆天泽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强求,只不过,我倒是好奇,穆天浩并未让你去监视穆天赐,那么穆天赐得到紫红菇的消息,你又是从何而知?难道不是穆天泽告诉你的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告诉我你和穆天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虽然救不了你的命,但是我可以想你保证,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一切真相大白,不会让你白死。那些躲在幕后的人,我会一一的揪出来。”

“你?不过一稚子罢了,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你现在除了我,没其他的选择了。坦白告诉你,我不是穆府里的人,与穆府上下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只有我说的话,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想你也明白,穆天泽他们是不会让你继续活太久的。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侯五郎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稚子,心里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确实,从一开始侯五郎便知道这件事功成之后,为做实穆天浩的罪责,自己必然难逃一死。甚至可能连自己的妻儿都难逃毒手。不然,他也不会放下五百两银子不要,而是让自己的妻子带着孩子赶紧逃离槐刘镇了。穆文通父子的心黑与狠辣,他见过了太多太多。自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作为工具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对自己网开一面呢?至所以,就像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稚子说的那般,他侯五郎的命,所剩无几。

可是,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稚子究竟是谁派来的,万一是穆天泽派来的,那么自己只会死的更快。所以,侯五郎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派来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和穆天泽没有关系?”

柳宁从衣衫里取出一块金牌,金牌上一面刻着“穆”字,而另一面则是一个“常”字。这面金牌是穆文达所特有的,拥有这面金牌的人也就意味着他是穆文达的亲信。这面金牌是柳宁来见侯五郎之前特地向穆文达要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是一个表明柳宁不是穆天泽派来的人的最佳证明。

侯五郎认识穆文达的特有金牌,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不是穆天泽派来的。不过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如何?”

“好,你说,只要我办得到。”

“如果我死了,你便将我缝在内衫上的钱袋子取走,找到我的妻子,把钱袋子交给她,届时,她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你得保证护得她与我儿子的周全。如果我没死,那么当我对峙公堂时,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实情。”

柳宁郑重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妻儿周全,也请你一言为定。”

侯五郎深深的看了柳宁一眼,说道:“我信你,就像你说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同样的,我也绝不失信。”

柳宁与侯五郎约定好后,便离开了。柳宁已经从侯五郎那里得到了想确认的事情,有些话也就不用说的太过通透了。

翌日清晨,小厮传来一条消息,侯五郎死了,死因,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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