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在醉红楼外站立着好些神色冷峻的大汉,导致昨日一整个晚上,醉红楼的生意并不好。即便楼中的姐儿们再如何搔首弄姿,招揽顾客,却只能招到零稀的几个客人。而这些个客人对醉红楼的底细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更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尽管昨日楼中的打手,龟公为了抓住林子桓废了不少的气力,闹出不小的动静,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未能传扬出去。甚至都没有人知道昨晚醉红楼抓住了一个衣衫华美的青年男子。

今日的醉红楼,没了那些身形剽悍,面容冷峻的大汉后,楼中的生意重又恢复到如往昔那般的红火,莺歌燕舞,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毕竟,人都是健忘的,只要事不关己,没有什么是不能忘却的。

秦少游再度出现在醉红楼外时,楼外依旧站着好些楼中姐儿,卖力的招揽着过路的行人们,时不时的就有人抵挡不住诱惑,半推半就的,随着姐儿的步子,迈入了醉红楼的大门。

今昔不同往日,秦少游不希望自己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拦住,所以,他绕着醉红楼主楼以及后院的围墙走了一圈,在侧门处发现了一处漏洞,趁着无人注意,三下五除二的便爬上了围墙,顺势跳进后院之中。秦少游抖了抖身上沾染到的灰尘,装作无事人一半,随意的在后院里闲逛着。有着前日到访的经验,秦少游对后院的布置大致上熟悉了一些,不会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而是有目的的沿着廊道,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屋舍。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耳力,来判断屋舍之中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秦少游走到娟儿居住的那件破旧屋舍时,下意识的驻足停步。屋舍上被自己破坏的地方虽然尚未被修缮,但却已经被大致的整理过了。屋舍中残留下来的鲜血也已经被清洗干净。整间屋舍看起来就如同荒废掉了一般,寻不到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迹。

不过,秦少游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当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一番后,便发现那个让他感到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前日招待自己而又通风报信的那个龟公。面容猥琐的男子,庆哥儿。

秦少游正在寻找他呢,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心中倒是有些惊喜。虽然此时的庆哥儿身边还有一个人,但是这对秦少游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放轻了脚步,迅速的跟了上去,就在将要靠近庆哥儿两人时,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周遭环境,确定周遭无其他人后,以手作刀,狠狠的砸到庆哥儿身旁之人的后脖颈处。猛烈的撞击之下,那人闷哼一声,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庆哥儿注意到了身边之人的异样,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秦少游。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秦少游的手掌迅速的掩住了庆哥儿的嘴巴,将他抵在廊道的柱子边沿,轻声的说道:“莫要发出太大的动静。我有事要找你。”

庆哥儿突遭变故,本欲惊恐的大声呼喊,没成想却发现拦住他的却是秦少游,顿时一惴惴不安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他顺从的点了点头,待秦少游松开自己的嘴巴后,低声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春儿呢?她怎么样了?”

“寻个僻静的地方,先将这人藏匿起来,我们在慢慢说道。”

“好。”庆哥儿也不拖沓,帮着秦少游,将昏倒的龟公搬进了一处久无人居的屋舍内。秦少游的身手,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且不论今日只一击便击昏身侧之人,单是前日干净利落的打昏张桂平以及他的两名护卫,以及足够让庆哥儿感到吃惊了。张桂平的两名护卫,庆哥儿是认识的,那可是黑虎帮里有名的打手,身手很是了得。可就那样的两人却还敌不过秦少游一人,由此可见,秦少游的武艺该有多高强。

待安置好昏迷的人后,庆哥儿迫不及待的紧张兮兮的问道:“春儿如何了?她没事吧?”

秦少游点了点头,对面前这个看似猥琐,实际上颇有情义之人,秦少游还是挺欣赏的。他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她们两人现在都已经安全了,春儿姑娘虽然身子受了些伤,但已经被大夫诊治过了,只要好好调养,便能痊愈。”

庆哥儿长舒一口气,紧张的神色完全放松了下来,喃喃说道:“那就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可放松的情绪并未维持太久,庆哥儿神色又紧张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小缝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屋外的情况,确认屋外安全后,庆哥儿走到秦少游的面前,压低着声音说道:“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快些离开吧。黑虎帮可一直都在寻找公子你呢。”

庆哥儿虽然对秦少游的身手充满信心,但是现在却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毕竟春儿与娟儿还需要秦少游的照看,若是现在秦少游被黑虎帮发现了,那该会惹出多少的麻烦出来。到时候秦少游还能顾得上春儿与娟儿吗。

庆哥儿紧张万分,但秦少游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他轻轻的拍了拍庆哥儿的肩膀,说道:“无妨,我有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庆哥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请说。”

“昨日,这醉红楼中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庆哥儿蹙着眉想了想,沉吟片刻后说道:“公子难道是指昨日被楼中打手抓住的那名年轻公子?”

秦少游闻言,顿时觉得有些不安,急忙问道:“说说昨日被抓的那名公子,长相如何?身着何样的衣衫?”

“我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倒是没有看清那名公子长相如何,不过却看清楚他身着一身浅白色的衣衫,样式倒是华美不凡,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在他衣衫的下摆处绣着一朵黄色的雏菊。”

浅白色衣衫,下摆一处浅黄色雏菊,这正是昨日林子桓的装束。雏菊是林子桓最爱的花,只要是他的衣衫,上面都会绣上一朵黄色雏菊。秦少游单从庆哥儿的这番话中便断定下来,昨日被掠走的,便是林子桓。

林子桓虽然身子康健,但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哪能比得上自己这样练武之人。被楼中人抓住后,能熬得过吗?秦少游当真不敢继续想象下去。秦少游的神色也不复刚刚那般的云淡风轻,一抹慌张已经浮现在他的脸上。秦少游一把抓住庆哥儿的双肩,沉声问道:“那人现在被抓到那里去了?”

庆哥儿吃痛,闷哼一声,说道:“公子,您轻点,小人吃不消”

秦少游惊觉,反应了过来,歉然说道:“情况紧急,对不住了。不过,那个公子现在何处?我必须马上去救他。”

庆哥儿答道:“小人也不知啊,那公子被楼中打手抓住后,很快便被交给了黑虎帮的人,由他们带走了,去了那里,小人委实不知道。”

“那楼中谁是黑虎帮的人?这个你该知道吧?”

“楼中好些人都是黑虎帮的,不过听说何掌柜是黑虎帮的第三把手,他应该知道那个公子的下落吧。”

“何姓掌柜人现在何处?”

“主楼三楼,最深处的那间屋子,门口有两个壮汉守着的那间,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在那里待着。”

庆哥儿话音刚落,只听房门一声巨响,当他回过神来时,秦少游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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