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远于醉红楼虐杀楼中妓子,被县衙拘走的消息很快边传入了穆府之中。这条消息一经传入,顿时打破了穆府数年来的平静。府中小厮,丫鬟们议论纷纷。以穆文达为首的二代长辈们也被这条消息给震惊的手足无措。穆文远的妻子,佘氏以及穆文远的几房小妾全都聚集在穆文达的院中,不断哀哀的哭泣了,恳求穆文达想想办法,把穆文远就出来。

熟知自己二哥本性的穆文达当然不会相信穆文远会做出虐杀妓子的事情来,可是,眼下,他也不过刚刚得到消息,一时半刻之间又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呢?只能让自己的妻子出面,先将穆文远房中的妻妾安抚住,同时勒令府中小厮丫暂且瞒住这条消息,暂时不要传到穆员外的耳中,待事情清晰后,在做决定。自己则是火速的感到槐刘镇县衙,当堂直面的去找范大晨问清楚情况。

这不问清楚倒还好,一问清楚,反而让穆文达的一颗心坠入谷底。在醉红楼里的那处案发现场过夜的只有穆文远以及被虐杀的妓子两人。在送茶水的小丫鬟来之前,屋子里只有位于顶部的一处很小的透气口开着,房屋的门窗全部都是从内部被锁住。而那处透气口根本无法供人出入,就连幼童都无法从那处透气口进出屋子,整间屋子就是一间完整的密室。也就是说,除了整晚待在屋子里的穆文远,外人根本无法进入这间屋子杀害妓子,所以,就眼下收集而来的证据推断,穆文远的作案嫌疑最大。

穆文达自然不能接受范大晨给出的这番说辞,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范大晨让穆文远,穆文达兄弟两人相见。穆文达不断问询穆文远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问穆文远究竟有没有做出杀害妓子的事情出来。穆文远坚决咬定不是自己的所做所为,可当问询穆文远对昨晚进入屋子后的事情还有什么印象,可曾听见房中有什么动静没有时,穆文远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昨晚喝的太多,他早就已经不省人事,昏昏睡死过去。那里还听得到屋中的动静。即便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动静,喝断片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穆文达急得直跳脚,他很想将自己的二哥从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牢房里拯救出来。可作为醉红楼妓子被杀一案中的第一嫌疑人。范大晨说什么都不肯答应穆文达的请求。只是告诉穆文达,在没有找到真正凶手,或者任何新的证据能证明穆文远不是凶手之前,范大晨时绝对不会让穆文远从牢狱中走出来的。

穆文达在县衙整整磨了一个上午,却还是一无所得,摆在他面前的一个个证据,证词,无一不指向穆文远。穆文达毕竟所知甚少,也不曾去案发现场探查,别说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就连一丝能证明穆文远无辜的证据都不曾找到。无奈之下,穆文达只能在安抚住穆文远后,火速的赶回府中。虽然穆文达不想穆员外因为这件事而动怒伤了身子,但为了能证明穆文远的无辜以及将他从牢狱之中救了出来,穆文达别无他法,他不知道眼下除了穆员外,还有谁能帮助自己救出二哥穆文远。而且,事情闹得这般大,想要瞒过穆员外,仅靠自己出面,根本不可能。

穆员外一开始却是并不知道穆文远出事的消息,可当他用完早膳后,在府中花园里散步闲逛的时候,看到府中丫鬟小厮们神色紧张的模样,不禁怀疑府中有事,在穆员外的问询下,府中小厮,丫鬟承受不住穆员外的威严。将镇上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穆员外。

穆员外毕竟久经风霜,虽然这条消息给他带来的巨大的震惊,但是穆员外还是在府中小厮丫鬟面前很好的掩饰住了。再也没有闲逛心思的穆员外找来了穆尽忠,吩咐了几句后,便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并且吩咐下去只要穆文达回府后,立刻让他来书房。

午时过后,穆文达刚回到穆府,门房小厮立刻将穆员外的指示传达给穆文达。穆文达接到指示后,暗暗长叹一声,顾不上吃些东西来垫一垫早已饥饿难忍的肚子,快步朝穆员外的书房走去。

穆文达刚进书房,就被穆员外一声冷哼吓得跪倒在地上,半天不敢出声。穆员外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愚鲁的三子,心中止不住的叹息着。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声冷哼就将穆文达吓得跪倒在地上,久久不敢出声。虽然其中也不乏对自己的敬畏,可单是这份胆魄,能成为穆氏一族的掌舵人吗?将来自己百年之后,穆府若在穆文达手中,还能平稳的传承下去吗?相比之下,穆天赐胆子就要比穆文达大上不少,至少,穆天赐敢坚持己见,不惜顶撞自己。

“安常,你在县衙可曾见到安定(穆文远的字)?”穆员外平静的问道,神色平淡如昔的他,让穆文达无法看出穆员外此时此刻的想法。

“孩儿已经见过二哥了”穆文达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将自己在县衙里探清来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给穆员外听。

穆员外站在窗边,看着屋外,蹙着眉头,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穆文达一直保持着跪倒着的姿势,等待着穆员外的指示。可好半天过去了,穆员外始终没有开口。穆文达不由得有些焦急,随即问道:“父亲,二哥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虐杀妓子的事情的。可现在县衙非得要我们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二哥的清白,不然二哥还得继续待在牢狱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平时多劝劝安定,都是知天命的人了,就不要那般荒唐了,可是呢,你听了吗?你劝过了吗?现在好了,出事了,你到过来问老夫如何是好,你倒是说说,你想让老夫如何是好?”

“父亲,孩儿知错了。可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将二哥救出来啊。”

穆员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救安定的方法,范大晨已经说了,只要拿出不是安定所为的证据便可。寻找证据的事情,交给穆尽忠去调查。而你,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抚住府中上下,同时,给我看仔细了,不论是店铺那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悉数报告给我。”

“是,孩儿这就去办。”

穆文达离开了,按照穆员外交代的事情去着手处置。书房里,依旧是穆员外独自一人。穆员外依旧保持着那副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模样,目光深邃,让人无法看清他内心的想法。

穆员外不担心穆文远的问题,他着眼的不是眼前这个困局,而是躲在这个困局后面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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