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必也注意到地上的男士皮鞋,但他却没有多想。

可能是老婆家的亲戚朋友来了,毕竟很少回家,对妻子那边的亲戚穿多少码,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分钟后,古萱儿打开门,她没有化妆打扮,看得出来是一位素颜也很美的女人,头上绑着发带,穿着一件睡衣,一双粉色拖鞋。

“回来啦,一起进来坐坐吧!”古萱儿认得陈言,知道这是自己老公的同事。

几人进门之后,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客厅的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水果拼盘,还有孩子的零食。

沙发上放着晾干的衣服没有收进衣柜,还有一些内衣和袜子散作一团,还有一个孩子的玩具车,散乱的堆着。

古萱儿匆忙地收拾了一下沙发上堆着的杂物,拍了拍沙发的灰尘,道:“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倒茶。”

古萱儿走到厨房,冲了4杯绿茶,倒入玻璃杯装入盘中,端着碗盘走了出来。

茶水滚烫,发出淡淡的清香。

秦必热情地招呼众人:“坐吧!我很少回家,家里也没有什么水果招待。”

陈言道:“没事,都自己人,那么客气干嘛!咱们不是打包了烧烤吗?”

林失:“我在路上吃完了。”

钱多多:“就你贪吃,剩下的你别想了,不能抢我们的。”

钱多多将塑料袋里包着的一串烧烤拿出来,韭菜和肉卷到一起,看起来已经混味了。

古萱儿热情地道:“都凉了,我帮你们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吧!”

古萱儿看了一眼跑去热烧烤,秦必独自一人站起,朝着卧室走去。

他一步步地走进卧室,轻轻推门。

古萱儿突然喊道:“别……别进去了,儿子睡着了。”

秦必:“那我不开灯了。”

秦必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他走进卧室,看着儿子已经入睡了,盖着被子,房里打了冷气,温度25,非常舒服。

他就想看一下儿子,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孩子以后,没有打扰,只是轻轻的拉了拉被子,盖住孩子晾在外面的小脚丫。

烧烤放进微波炉里面稍微加热一分钟后,整盘端了出来放在桌上。

林失眼睁睁的看着钱多多和陈言两人吃个痛快,自己却没得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实在可怜。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无聊,不愿意看着别人吃。

他头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看着三方前方的电视机,下意识地寻找遥控器。

右手就在沙发上摸了几下:“那个秦嫂,你们家电视遥控器放哪里了?”

古萱儿立即走了过来,走到电视柜下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递给林失。

“我们家没有网络,只有调台电视节目,没有网络电视。”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林失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不知怎么,抓到了一根黑色的头发,卷发,卷起来的黑色毛发,大概小拇指这么长。

他就是在沙发上随手一摸,一直想寻找遥控器,不小心从沙发缝隙中摸到的毛发。

林失看了一眼陈言,队长没有卷发。

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卷起来的毛发,不是头发,是体毛。

他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随后打开电视机。

他职业病发作,随口问道:“秦嫂,家里还有别的客人吗?”

古萱儿淡淡地道:“没有了,你是说门口那双鞋对吧?

那个是我远方表舅,说是很久没看到浩浩了,他买了玩具过来送给浩浩。

当时他走的匆忙,穿着我们家的拖鞋就走了,他自己那双鞋,就落在门口了。”

林失道:“原来如此,买的什么玩具呀?”

钱多多瞬间白了他一眼,拉扯着林失短袖袖口,小声道:“你烦不烦?问那么多干嘛?搞得好像记者一样,咱们是来别人家做客的,你这刨根问底,不太好吧?”

林失点点头,道:“对对对,不问了。就是我心里头有个疑惑,不知当说不当说。”

秦必从卧室走出来,轻轻拉上房门,道:“你说吧!”

林失看向钱多多:“你看,主人家都让我说了,那我就真的说了。

钱多多穿着的拖鞋是37码的,我和陈言大哥穿的是40码的,我自己是41码的脚,穿着40的拖鞋,就会显得脚大,有些不舒服。”

林失在讲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古萱儿,根据他的心理学知识,和细致的观察力,他发现自己在分析这些问题的时候,古萱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不安的情绪。

林失很快就抓到了这个情绪,但他没有说。

钱多多吐槽道:“你自己穿41,给你一个40的拖鞋,当然有点挤脚,来别人家做客,不可能为你一个人准备41的拖鞋。”

林失满意的笑了:“对,就是这个意思。

秦大哥的脚是40码的,买了三双拖鞋,都是40的。我说的不是猜测,因为我和陈哥还有秦哥三人脚上,穿着的都是40码。

秦嫂的脚37码,买了三双拖鞋也应该都是37的,这也不是猜想,多多姐脚上这双就是37!

刚刚秦嫂你说,有一个远方亲戚过来,这个亲戚一定不常来吧!他穿43码的牛皮鞋,然后你给他一双40的拖鞋。

他走的匆忙,穿着一双不合脚,明显挤脚的拖鞋跑了,却没有穿自己那一双合脚的43码,我觉得这就很奇怪了。”

经过林失这么一说,古萱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秦必也察觉到不对劲,他本不是一个在意细节的男人。

但是他也不傻,从刚才进门之后,他就想进卧室看看,看看卧室里是不是有其他的“远房亲戚”在里面躲着。

秦必将卧室翻了个遍,里面儿子睡着了,也不敢打扰,随意翻了几下后,又自责自己大概是想多了,开始疑神疑鬼,觉得不该怀疑妻子。

当他关门走出来时,就听见林失开始分析这件事情,他就让林失继续说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妻子的脸色不对劲。

“萱儿,是哪个亲戚来过,你打电话问问吧!谁的鞋子落下了,我们给他送过去。”

秦必死死地盯着古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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