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清,看看我,快睁开眼,看看我。”

陆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顾知琰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正搂着陆清,温热的手掌轻柔的贴在他痉挛的上腹部,轻声细语的安抚着,“清清做的蛋糕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很甜很香。”

陆清脱口而出,“你骗我,你没有吃。”

“我吃完了,清清,我真的全吃了,我很喜欢。”

陆清好像清醒了一些,他尝试着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有些不敢相信,“阿琰,你真的是我的阿琰吗?”

“是我啊,清清不认识我了吗?”

陆清失落的松开了手,“可是你不要我了。”

顾知琰刮了刮他的鼻子,“我没有不要你,我一直都最爱最爱清清了,我可是发过誓的,这辈子只要清清一个人,我如果丢了他,就让我——”

陆清慌乱地堵住他的嘴,“我相信你,阿琰,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你就是我的阿琰。”

顾知琰抱着他,“清清以后不要再做蛋糕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怕你累,我的清清只要没病没痛,健康快乐就行。”顾知琰亲昵的靠在他耳边,“清清,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

陆清莞尔,“我不会生气的,阿琰对我最好了。”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找你好不好?”

陆清两眼懵懂的看着他,他想说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抱着他的人一点一点的散去了。

“阿琰,阿琰?”陆清忽地睁开双眼。

漆黑的阁楼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陆清心跳一阵一阵加急,他惊慌地张望四周,这里冷清依旧,哪里有他的阿琰啊。

小芸见他终于醒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过去,急得眼睛都要哭肿了,“小清哥,你刚刚吓死我了,我差点就打电话急救了。”

陆清头脑昏昏沉沉,胃里余痛不断,他喘着气,仿佛还没有从那个美好的梦里清醒过来。

小芸道:“我联系上了阳哥,他说他马上就到了。”

陆清没有精神,逞强了好几次才抬起手,他轻轻地给小丫头擦去眼泪,道:“没事的,就是痛的厉害了点。”

小芸不停地点头,企图用这些话来麻痹自己的恐惧。

是啊,阳哥在电话里都说了,只要没有吐血,打一针止痛药就会好很多了。

陆清眼前明暗交替,“我睡一会儿,你别怕,我不是晕了,只是痛累了。”

“好好好,小清哥,你好好睡,等阳哥来了,我们就带你去医院。”小芸蹲在一边,怕他着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裹得紧紧的。

陆清很想再回到那个梦里,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留在那个虚晃的梦境中,他太想念顾知琰的怀抱了,哪怕他感受不到温度,他也觉得那里好温暖。

“阿琰,你快来找我好不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啊。”

正在拍戏的顾知琰心口猛地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动作一停,没有躲开群众演员的木棍,后背硬生生的挨了一棍。

“卡卡卡。”蒋峰瞬间满头大汗,他连扩音器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就紧急赶了过来。

顾知琰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肩膀,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刚刚那一刹那,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哭声,无助又绝望的在呼唤他。

“知琰,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蒋峰担惊受怕地询问着。

这可是他们全剧组最宝贝的金疙瘩啊,但凡伤了一根头发丝,他不仅会被粉丝给撕了,怕是连那些赞助商都饶不了他。

旁边的群演也被吓坏了,他完全按照剧组走啊,谁知道对方会突然停下来。

顾知琰摇头,“我没事,是我走神了,继续吧。”

“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下,快去找医生过来看一下。”蒋峰擦了擦头上的热汗。

顾知琰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肩膀红了一大块,但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看着有些骇人罢了。

赵孟拿了一个冰袋,“顾哥,你确定没事吗?”

“我不是纸做的。”顾知琰闭上眼,又忽地睁开,“你去找一下。”

赵孟疑惑,“顾哥要什么?”

“找陆清。”

“找、找谁?”赵孟总觉得这个名字以后可能会经常听到。

顾知琰眉头紧锁,“找一下他还在不在剧组,在的话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赵孟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大找这人干什么,但还是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剧组。

可是这里他都找了两遍,都不见那人踪影,后来才打听到对方今天没有戏份,应该是早就走了。

顾知琰还在闭目养神,他在等,在没有确切消息前,他无法保持心无旁骛的演戏。

赵孟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回来,摇头道:“顾哥,人走了,没找到。”

顾知琰放下了冰袋,“嗯,知道了。”

赵孟犹如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老大一会儿急一会儿又不急的,闹嘛呢?

但这显然已经不是他能多问的问题了。

赵孟跑了一大圈,腿脚发软的准备找个地方抽根烟,刚点燃火,就见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离开。

他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那不是陆清身边的那个小助理吗?

不是,他们没走?

赵孟熄了烟急忙追上前。

可惜距离有些远,他还没有来得及拦住他们,就见一个陌生男人把背上的人往车里一放,然后车门一关,车子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赵孟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他好像对顾哥谎报军情了。

车上,陆清被颠簸醒了,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两张大脸,一个眼睛比一个眼睛肿。

姜梓阳见他醒了,顿时哭的惊天动地,“你知道你那个破胃你还敢吃那么甜腻的东西,你不要命了?”

陆清被吼的耳朵疼,他道:“我就想尝尝味道而已。”

“我和小芸都是死的吗?你要尝味道使唤我们不就行了?”姜梓阳又开始嚎。

“对不起,是我草率了,我以后一定多多想到你们。”

姜梓阳抽了抽鼻子,“还疼吗?”

陆清摇头,经历了那么一番剧痛,现在剩下的这些小弧度痉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道:“阳儿,蛋糕不好吃,以后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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