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瑕一直都觉得,自己和骆名爵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惺惺相惜之感。

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给予彼此最多的温暖,何尝不是因为自己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不幸。

想要给对方更多的关怀,何尝不是在关心另一个自己。

他们都是茫茫荒漠里孤独的个体,在遇到对方之前,他们尝遍了漫漫长夜里的孤独和寒冷。但是幸而在某一天,他们相遇了,于是他们举火相拥,从一个孤独的人,变成了“我们”。

他们并不是不能一个人活下去,恰恰是因为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不幸,所以无论再遇到多大的风浪,他们都能咬牙挺过去。

但是如果说要在人生里,找一个陪伴者,他们无疑是彼此不可替代的存在。

没有你,我固然也能活着。

但是有你,我才能活的更好。

尝遍不幸的两个人,谁不尝尝生活里的甜呢。

就像祝月瑕的家庭也是被戴玉娇这样的第三者毁掉的一样,所以她讨厌侯映红这个第三者,也是有理由的。

骆名爵听完祝月瑕的话,嘴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月儿这个性子,他可真喜欢。

侯映红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看戏的骆名爵,徐徐地说:“名爵,你带回来的姑娘,可真是牙尖嘴利啊。”

骆名爵笑:“如果不厉害一定,不是要被候太太欺负了么。还是凶一点的好,这样才不会被人随便拿捏。要是谁敢惹她,她不仅要挠人,说不定还要咬人的。侯太太,你可要小心一点啊。”

月瑕抬头看了骆名爵一眼,不满地撇了撇嘴。

虽然骆名爵是站在她的一边,但是说她咬人这一点她不是很喜欢。说的好像她是一只小狗狗一样。

骆名爵垂眸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手从她的肩膀后面绕过,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乖么乖么。哥就是那么一说,不要生气。

月瑕轻轻地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好吧,既然是在骆家,就纵容你一次。给你点面子。

侯映红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嘴边勾起了一分狞笑。你们就腻歪吧,看你们一会儿还能腻歪多久。一会儿江思思来了,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快活。

她在两人这里讨不着好,转身去吩咐宴会的布置事宜了。

反正一会儿有人帮她对付祝月瑕,她没必要在这时候和祝月瑕闹不痛快。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她还得惹一身膻。

骆名爵牵起祝月瑕的手说:“我带你去见爷爷。”

骆名爵走到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进来。”

骆名爵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月瑕跟在骆名爵身后,也进了屋子。

老一辈人的用物都是古朴的木制家具,骆建业的房间也不例外。

祝月瑕一进门就看见今天穿着一身红色唐装的骆建业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明亮的窗户边,看园子外面的风景。

月瑕发现,骆建业房间里的窗户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骆家的大门,能看到骆家来往的宾客。

月瑕一愣,该不会她一来的时候,骆爷爷就已经知道了吧。

那骆爷爷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声也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摆个长辈的架子,还是对自己就是纯粹的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要见她的意思?

一会儿还是见招拆招吧,只要自己端得住,别人就影响不了你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他是骆名爵的爷爷,如果他欢迎她,她当然也会尊敬。但是如果他不欢迎她,她也不会舔着脸黏上去倒贴。

要知道女人一旦让自己贬值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女人的价值,从来都是靠自己维护的。

骆名爵说道:“爷爷,我带月儿来看你了。”

月瑕也跟着打了一声招呼,“骆爷爷好,我是祝月瑕。”

站在窗边的骆建业转了回来,淡淡的目光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他嘴边牵起了一抹笑容,指着房间里的桌椅说:“坐吧。”

月瑕和骆名爵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月瑕把手里提着的礼物递到了骆建业面前,说道:“骆爷爷,这是我给你带的伴手礼。”

骆建业打开看了看,是那一套莹润的白瓷茶具,茶具上还以金线描了松鹤延年的工笔画,是套好寓意的东西。

骆建业看了月瑕一眼,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骆建业道:“你叫……月瑕?”

祝月瑕点了点头,“对。”

骆建业边拿着月瑕送给他的那套茶具端详,边说道:“我记得你,之间我们在一次工地的剪彩上见过。”

月瑕说道:“骆爷爷的记性真好,那时候是舅舅病了没法出席,我才代替舅舅去的。”

骆建业放下手里的茶具,抬头看着月瑕说:“祝家和骆家的确是有一些生意往来,不过我对你的了解倒是不多。但是从你送的这套茶具里也能看的出来,你的确很有眼光。”

月瑕微微一笑:“骆爷爷过奖了。”

骆建业又说道:“我记得祝家是我们金昌有名的书香门第。”

虽然骆建业说的是实话,但是月瑕还是十分谦虚地答道:“不过是外公那一辈的人多读了点书而已,我们这些小辈,都没有多大见识,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特别。”

骆建业却坚持道:“这怎么会的,既然祝老爷子是个读书明理的人,相信教出来的外孙女,也一定不会差。像是什么宽容大度,知书达理的这些优点,你一定都有。”

月瑕微微眯了眯眼。

她怎么觉得骆建业话里有话,别有所指。

月瑕扭头看了身畔坐着的骆名爵一眼,发现他竟然也抿着唇,透出两分不高兴的样子。

月瑕皱了皱眉头,骆建业一开始没有给她甩脸色,而是夸赞她,该不是想要给她来一手捧杀吧。

先把她捧到一个高度,把她夸的天花乱坠,让她飘飘然找不着北,然后再提出一些过分的条件,让被捧到这个地位上的她不得不答应。如果什么时候她做不好这件事情了,她就会一次摔死。

啧,要不怎么说古话说的好呢,姜还是老的辣啊。这种手段,够厉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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