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防贼千日的说法。骆名爵总不能把南翼的人都叫过来,天天让他们蹲守着曹嘉诚。

所以骆名爵想要把曹嘉诚防死是不可能的,他顶多找人保护着祝月瑕,不让她出事。

但是能保住祝月瑕,却不一定能保住永安坊。

曹嘉诚这个招,他很贱,也很恶心。但是很管用。

谈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互相试探的一个过程,在试探中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平衡点。

曹嘉诚在不断地试探骆名爵的底线,他得知道骆名爵的平衡点在哪里,才能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和骆名爵谈长顺港的事情。

骆名爵问道:“你觉得我会怕?”

曹嘉诚摊手道:“爵爷是个人物,我也没指望凭着这几句话就镇住爵爷。不过,能一次谈妥的事情,就不要弄得两边的人都费心费力了。你说呢?”

似乎也是不想就这么骆名爵抬头问道:“你想怎么做?”

“简单。”

曹嘉诚撩了一下自己额头前的头发,一脸痞痞的样子。

“咱们就比一场,如果爵爷赢了我,我保证让手下的人,以后都不再去长顺港闹事,也不会去打扰永安坊里的那位。但是如果我赢了,还请爵爷割爱,把长顺港的地盘让给我。”

担心骆名爵不肯,曹嘉诚又说道:“当然,我也不会白拿爵爷的地,爵爷买那块地花了多少钱,我也照样付给爵爷,再多翻一倍,就当是我从爵爷手上买了那块地了。”

翻一倍,对于转手卖地的人来说,的确也不算少。

为了拿到骆名爵手上的那块地,曹嘉诚也算是很有诚意了。

骆名爵并不怕曹嘉诚的那些损招阴招,他是个男人,也不怕事。

但是他并不想让祝月瑕的生活里多出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曹嘉诚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想把祝月瑕牵扯到这些乌糟事里来。

骆名爵说道:“只要我赢了你,你就保证不动永安坊?”

曹嘉诚点头,“我曹爷怎么也是个男人,男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今天能够赢过我,我保证,我手下的人,一个都不会踏进永安坊。”

骆名爵终于点头,正视曹嘉诚问道:“好,比什么?”

曹嘉诚大腿一拍,“爵爷爽快!”

骆名爵:“废话少说。”

曹嘉诚说道:“也别说我曹爷欺负爵爷外来的,咱们就选个都会的来比,也不算是我欺负你。”

曹嘉诚笑的贱兮兮的,“爵爷是生意人,一定会喝酒。我听说爵爷在南翼的时候就曾经喝倒过一片,我曹嘉诚别的本事不大,喝酒还算行,咱们两就比一比酒量,谁先喝吐了算谁输。”

曹嘉诚说完,拍了两下手掌。

一旁的酒侍端着两瓶白酒走过来放到了桌上。

曹嘉诚是有备而来,他一早就想好了要和骆名爵拼酒。

骆名爵垂下眼帘瞥了一眼,桌上放的是清河大曲。

骆名爵的薄唇一抿,“这么烈,曹爷真玩的开。”

曹嘉诚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地主之谊嘛,要玩就玩点刺激的,不然都对不起爵爷特地跑这一趟是不是?”

杨川瞥了一眼桌上的白酒,脸色难看地说道:“地主之谊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杨川和骆名爵曾经也是吃过同一口饭的人,交情不比一般的主雇和助理。在明知道曹嘉诚是故意要为难骆名爵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还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边看。

清河大曲在白酒里名字不小,除了东北一口下去跟喝了一口火焰一样的烧刀子,基本没有什么白酒可以跟清河大曲比了。

但是烧刀子的名气却不如清河大曲高,因为度数高的烧刀子还是比较少见。虽然好的烧刀子,度数可以达到八十度,但是一般的烧刀子,也就六十几度。闷倒驴也是差不多的度数。

可是清河大曲的度数,一般都高达七十五度,不会喝酒的女人一杯清河大曲下去,就能被放倒。

就算是男人挑战了它,也常常会被清河大曲强大的后劲给征服。

曹嘉诚一来就上了这么烈的酒,这根本就是要和爵爷拼狠劲。

清河大曲的后劲一上来,再硬气的男人都能给你整趴下。拼酒拼到这份儿上,如果你是不会喝酒的,那对方就是想跟你玩命。

曹嘉诚问道:“爵爷在南翼能喝,到了北海城难道就不能喝了?况且现在是我和爵爷比酒量,你一个小助手插进来说话,不合适吧?”

杨川皱眉:“你!”

“杨川。”骆名爵叫到。

杨川低头道:“爵爷。”

骆名爵看曹家诚,眼神里没有半点气馁的,气场也是半截都不输。

骆名爵:“曹爷想喝,我奉陪。杨川,倒酒。”

他们人都已经到这里了,今天要是不喝够,没把曹嘉诚喝倒,曹嘉诚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杨川瞥了曹嘉诚一眼,脸色难看地走到了桌边。

熟料,他正要开酒,曹嘉诚就伸手打断了他:“用不着麻烦杨助理,我这里有使唤的人。爵爷都来我的地盘了,怎么还好意思让爵爷的人做事呢?”

曹嘉诚打了一个响指,又有两个人走上来,在桌上整整齐齐的码上了喝白酒专用的小口杯。

一排口杯十个,两排并列。这是要骆名爵和曹嘉诚一人喝一排。

两个服务生动作熟练地打开桌上的清河大曲,把白酒进了第一个小口杯里。

第一杯酒倒的还算稳重,之后酒瓶口子就迅速往前移动,透明的液体从酒瓶里吨吨吨地往外涌,一排口杯眨眼就都满上了酒。

因为倒酒的速度快,一排酒都倒完了,第一个小口杯里的白酒还在杯子里晃荡着,不肯平静。

曹嘉诚对骆名爵说道:“一杯一杯喝没意思,咱们喝点猛的,咱们两个只管喝,他们专门负责给我们倒,反正在喝完这一排之前,新的一排酒就又上来了。爵爷,你没意见吧?”

做都已经这么做了,再问别人有没有意见,就显得很虚伪了。

骆名爵一言不发,抬手拿起第一杯酒一口干了。

烈酒入喉,骆名爵的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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