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一样

祝月瑕往椅背一靠,“好啊,骆二少想聊什么?”

骆名阑说道:“你和大哥从小时候分开以后,很多年没见了吧?”

“八年。”祝月瑕淡淡的说。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没有人知道,那八年里,她经历过怎么缠绵又悲伤的思念。

曾经属于她的哥哥少年,就那样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八年。

骆名阑对祝月瑕吐出的这个数字不以为意。

他甚至觉得骆名爵离开的时间有点短。

骆名阑低头笑了笑,摊开双手对祝月瑕说道:“没想到一眨眼,大哥都离开金昌这么久了。”

祝月瑕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还是托你妈的福。”

骆名阑一愣,扭头看着祝月瑕,总算明白了她一直

以来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原因。

骆名阑勾起嘴角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一直这么对我说话的啊。”

他就说,祝月瑕也不像是性格那么刻薄的人,怎么偏偏就对她这么的严肃苛刻,连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原来是记恨着他妈当初让骆名爵离开骆家的事情。

祝月瑕反问道:“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对你笑脸相迎吗?还是在明知道你和侯映红一起抢走了属于骆名爵的一切东西的情况下。”

和骆名阑好言好语的说话是没有意义的。

祝月瑕想的很清楚,和骆名阑断绝往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把话说清楚。让他知道,自己和他是绝对对立的关系。

“你觉得我妈做的是错的?”骆名阑的手搭在了椅背上,“可我不这么觉得,她做这一切,只是希望我能得到一个更好的生活。一个当妈的,爱自己的孩子,没错吧?”

祝月瑕直视着骆名阑的双眼问道:“爱?骆二少说

的爱,是指通过抢夺属于别人的一切,来爱自己的孩子吗?”

骆名阑一时被祝月瑕噎的说不上话来。

这时候一个服务生拿着一瓶红酒走了上来,“您好,您点的酒。”

“放这儿吧。”骆名阑说道。

服务生又退了下去。

骆名阑打开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那杯红酒以后,骆名爵才重新看向祝月瑕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祝月瑕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接下来的话。

骆名阑说道:“同样是骆卫源的儿子,流着骆家的血,凭什么我就要一辈子排在骆名爵的后面?凭什么我就不能姓骆!”

“嘁…”祝月瑕笑了笑,“你现在是觉得不公吗?”

“难道公平吗?”骆名阑反问道。

祝月瑕一双清冷的眼瞳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像骆二少这样的人,就算是我告诉了你清楚的原因,你也不会接受吧。”

骆名阑道:“你倒是说说看。”

祝月瑕问道:“你说同样是骆卫源的儿子,同样流着骆家的血,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骆家,是一个私生子呢?”

骆名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看来你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都很有认知啊。”祝月瑕笑笑。

他不是认识不到原因,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骆名阑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祝月瑕继续道:“你说,你觉得不公平?那这件事情,对骆名爵公平吗?他原本好好地生活在骆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是你和侯映红的出现,打破了属于骆家的平衡,才让他被迫离开骆家啊。”

祝月瑕冰冷地说出一件事实:“如果侯映红没有怀上你,没有生下你,那你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该是姓骆。谁先做了错事,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吗?”

祝月瑕冷笑道:“抢走了属于骆名爵的东西,现在还来抱怨别人用异样的阳光看待你?当你顶着骆二少这个身份进骆家大门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会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一辈子。这就是你的命。”

祝月瑕就是要当着骆名阑的面泼侯映红的脏水,这一件件事情,都和侯映红脱不开关系。

而骆名阑也同样是导致了骆名爵不幸生活的人之一。

被祝月瑕这样毫不留情的揭破事实的真想,骆名阑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

“如果骆卫源和骆名爵他妈生活的幸福,那还有我妈什么事儿?说到底,还不是骆名爵他妈没用,抓不住男人的心!”

当小三还能当的这么有尊严感了?

祝月瑕双手环胸看着他,好像早就料到了骆名阑会把事情推脱到别人的身上,“骆二少,你现在都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可耻了吗?”

骆名阑一愣。

刚才还一个劲儿的问她为什么。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却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骆名阑就是这种人。

他接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诋毁,哪怕那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

祝月瑕轻笑道:“我早就说你不会接受这个原因,骆二少还非要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骆名阑心虚地解释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也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祝小姐,你没必要带着有色的目光来看我吧。”

祝月瑕嘴边露出一抹轻慢的笑,“和骆二少的关系可大了去了。骆二少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还是故意在这里和我装傻?”

骆名阑执着地解释道:“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们两个人不一样。”

祝月瑕咄咄逼人地问道:“不一样?骆二少这是想要和侯映红撇清关系吗?”

骆名阑又是一阵语塞。

“你知道我是她儿子,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撇清关系的。”

祝月瑕说道:“那不就得了,你是她儿子,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甚至不觉得你妈当初有错。享受着骆家的一切,让你觉得自己很风光吧?所以你也不想抛弃这些。”

骆名阑极力想要为自己辩解:“我…”

祝月瑕冷笑道:“如果你们真的不一样,你早就以自己的身份为耻,和侯映红断绝关系,离开骆家了。又哪里会在骆名爵离开以后,以骆二少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在金昌恣意生活这么些年?就算不离开骆家,你也不该和骆名爵争任何东西才对。更不会…”

祝月瑕清明的视线落在骆名阑的身上,“更不会以一家人的身份,用那种下流的目光,来看你未来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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