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以后,骆名爵就问道:“今天什么事情忙到这么晚?”

祝月瑕说:“永安坊里来了一个无赖,缠着玉兰姐不妨,我让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骆名爵问道:“需要哥帮忙吗?”

对付无赖,骆名爵有的是强硬的手段。

祝月瑕摇头说道:“不用,一个无赖我要是都对付不了的话,以后永安坊的生意我也不用做了。”

骆名爵叮嘱道:“有什么事情你做不了,跟哥说。”

“好。”

祝月瑕回房间拿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她站在镜子前正拆耳环,忽然瞥见洗手台上放着一对珍珠耳环。

祝月瑕一愣,拿起那对耳环看了看,这不是她的东西。

是余小蕾的吗?

她默了默,将那对耳环握进了手里。

落东西在别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第二天早上,祝月瑕来到永安坊以后,秦鹭就问道:“昨天回去以后,休息的好吗?”

祝月瑕看见他,停下脚步对秦鹭说道:“去帮我找一样东西。”

秦鹭问道:“什么东西?”

祝月瑕摊开手心,递过去一副耳环,“和这种样式相近的耳环,给我找两幅,有一样的最好。”

秦鹭一愣,“你喜欢?”

祝月瑕说:“紧着要用。”

秦鹭拿起那副耳环看了看,“我一会儿就去首饰店给你找找。”

“越快越好。”祝月瑕叮嘱道。

早上十点,祝月瑕正坐在办公室里清点账目,一个电话就突然打了进来。

“你好,是祝月瑕女士吗?”

祝月瑕说道:“我是。”

“这里是北海城市立医院,你们昨天送来的那个病人,今天一早就出院了。您叮嘱过我们告诉您病人的情况,所以通知您一下。”

曹嘉诚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么,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祝月瑕问道:“他的情况可以出院吗?”

护士说道:“病人目前的状况,还是住院观察比较好,但是病人的家属带了一堆人来医院,病人自己也要走,我们拦不住……”

祝月瑕:“……”

她明白了,就是曹嘉诚在医院里又仗着人多势众耍横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祝月瑕挂断了电话。

曹嘉诚要是叫上了红柳街的那一群伙计,医院的小护士们不吓破胆就不错了,哪里还敢留他。

可是曹嘉诚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上心了,以后要是落下后遗症什么的……

他不会来讹自己一笔吧!

昨天骆名爵说要给他地他都不要,说不定是他有了更长远的计划。

这个想法让祝月瑕细思极恐,被曹嘉诚那种性格的人缠上,这还赔的尽?她得倾家荡产啊!

太可怕了,太恶寒了!

祝月瑕坐在办公室里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回头得跟曹嘉诚把这件事情理清楚,不能给他讹自己的机会。

秦鹭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午饭前,他就找到了祝月瑕想要的样式相同的耳环。

“我找遍了北海城的首饰店,相同的只有这一副了。”秦鹭说。

祝月瑕打开首饰盒,看着躺在里面的那副耳钉满意地说道:“有一副也够了。”

她把耳钉递回秦鹭手上,“这对耳钉先由你保管,我需要时你再拿出来。”

秦鹭愣了一下,需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但他还是把耳钉揣进了兜里。

月瑕做事总有她的道理,他还是不多问了。

今天这一天过的格外平静,张威终于没有再来永安坊闹事,一个下午祝月瑕都还算是惬意。

傍晚时分,骆名爵忙完一天的事情,回到庆芳苑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去永安坊接祝月瑕回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骆哥,你在吗?”余小蕾站在屋外叫到。

骆名爵一愣,扣好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突然来了?”骆名爵问道。

余小蕾眼睛弯弯,笑嘻嘻地说道:“人家好不容易来北海城一趟,来你这里做做客不行吗?昨天多亏你帮忙,我才能谈下滨海别墅,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最近天气渐凉,她穿了一件针织衫,嫩滑的肩膀微露,很是大胆。

骆名爵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甚至没有请余小蕾进屋:“今天没时间陪你叙旧,我要去永安坊了。”

余小蕾一愣,又是永安坊!是为了祝月瑕吧!

骆哥至于这么上心吗?

“如果想来做客,明天再来吧,我先走了。”

骆名爵说着就要关上房门,余小蕾却早有准备好的词等着他:“骆哥,你等一下,我其实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拿东西的。”

骆名爵一愣,“什么东西?”

余小蕾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低头说道:“我昨天来的时候,好像把耳环落在洗手间了,昨天回去以后怎么也找不着。”

骆名爵的眉头一皱,一副耳环而已,她并不缺这么点前,小蕾用得着特意跑一趟来取吗?

余小蕾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怕他怀疑自己,又说道:“那是我哥送给我的礼物,意义不同,我不想就这么弄丢。你就让我去洗手间找一找,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骆名爵的薄唇抿了抿,“好吧。”

他让开了一条道,余小蕾就迅速地钻了进去。

她昨天特意把耳环留下,就是为了今天制造一个再来看骆名爵的机会。就算是骆名爵不想和她闲聊,她也有一个借口。

余小蕾打开洗手间的门,骆名爵就站在门边看着她。

余小蕾的视线往洗手台上一扫,以为轻松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耳环。

可是她的耳环却不见了。

余小蕾把妆台来来回回地翻了两遍,也没有找打自己想要的东西。

耳环呢?

她明明放在这里的!

骆名爵倚在门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接人了。”

听到骆名爵催促的话语,余小蕾急道:“我记得放在这里的!”

骆名爵一愣,眯了眯眼。

记得?放在这里?

余小蕾意识到自己失言,又说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骆名爵低头吐出一口气,“小蕾,我不想让月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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