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余小蕾来到饭店门口,一手搭上骆名爵的肩膀,问道:“骆哥,天色晚了,我对北海城不熟悉,你可以先送我回去吗?你还不知道我住哪儿吧,我家就在……”

何有义知晓祝月瑕和骆名爵的关系。

送几个人到门口以后,一听到这话,就走到余小蕾面前说道:“我们可以派人送余小姐回去。”

余小蕾一愣,“你们送?”

何有义说:“是,春风楼的服务是一流的。”

爵爷是祝小姐的男人,这个女人就算是不开眼,也要看看对手是谁。他们身为祝小姐的人,怎么可能给这个女人机会。

何有义说道:“北海城我们很熟,不论您住在哪里,我们都能将您安全送到。”

余小蕾的眉心拧了起来,眼底透出几分不高兴。

谁要他们献殷情了!

余小蕾说:“你们饭店的服务还真是周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看向骆名爵的眼神却是明显不舍。

她想要的是和骆名爵独处。

何有义说:“因为您是祝小姐的朋友,我们才提供这样的服务。”

祝月瑕看着何有义笑了笑,“那就由何经理代劳了。”

要不然她怎么这么喜欢何有义呢,就是因为何有义有眼色啊。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出头帮她解决麻烦。当初选他来春风楼当经理,真是选对了。

余小蕾不甘不愿的上了何有义叫饭店员工开来的车。

骆名爵和祝月瑕则一起回了庆芳苑。

到家以后,祝月瑕给骆名爵到了一杯水。

“哥,你要休息了吗?”祝月瑕问道。

骆名爵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双手撑在身后的桌上,“如果你有话对我说,那我暂时可以选择不休息。”

祝月瑕走到骆名爵面前站定,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的说道:“余小蕾的耳环,是我拿走的。”

骆名爵点点头,“我知道。”

“我是说……”祝月瑕顿了顿,“我是故意的。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耳环,是我特意拿到了永安坊。就连秦鹭当时送来的那一副耳环,也是我临时让他去买来的。”

她吐出一口气,好像身上压着很沉的担子,“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我得知道余小蕾对你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试探了她。”

骆名爵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

祝月瑕一愣,“你,你知道?”

骆名爵喝了一口水,淡定的说:“我知道啊。”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明明这件事情她也是今天才做的,骆名爵是从哪里看出问题的?

骆名爵放下手里的杯子,双手环抱着手臂看着祝月瑕说道:“不说余小蕾戴的耳环款式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就说你的耳环,我其实都见过,所以你什么时候换了不一样的装扮,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副耳环到底是不是你的,我很清楚。”

骆名爵每一次去接她,都会认真观察她的装扮,揣摩她的喜好。绝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祝月瑕。只要她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祝月瑕低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她的声音很低,低的好像一个被老师在抓住而认错的孩子。

她原本制定的完美的计划,没想到在骆名爵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骆名爵看她演了那么久的戏,真是太丢人了……

他怎么一直都不说破呢?

骆名爵看着她温柔地笑道:“你是我的人,你在余小蕾面前唱了这么一出,就是想要知道她对我想法到底是什么。我如果站在她的那一边,你该多难过。”

祝月瑕设下一个圈将余小蕾套住,骆名爵不会揭穿她,只会想办法扒拉过去几片树叶,帮她掩藏好自己的陷阱。

他知道她对自己是在意的,这就足够的。

祝月瑕怔了怔,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让她一下子找到了归属感。

骆名爵是宠她的,所以即便看穿了她的小圈套,也绝对不会戳破,而是选择保留她的颜面。

骆名爵朝她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而且我也相信,我们家月瑕不会做坏事。她从来都是一个好姑娘。只要她知道自己是错的,就一定会向我坦白。”

这正是他们之间,常人比不上的一种信任,不是吗?

否则当初祝月瑕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自己其实就是春风楼背后的老板的事情。

她很真诚,至少在他面前,她绝对不会隐瞒自己什么。

正是因为他对祝月瑕抱有这样的信任,他才不去拆穿,不去问。因为他知道月瑕会自己来和他说明这一切。

祝月瑕看着凑近的骆名爵的脸,听着他说自己是一个好姑娘,双颊渐渐红了起来。

骆名爵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伸手揉了揉祝月瑕的脑袋问道,“现在,我们家的小月亮还有其他事情要和我坦白吗?”

祝月瑕摇了摇头:“没有了。”她抬眸看着骆名爵,有些酸酸的说:“可是我绝对余小蕾对你的意思不简单。”

今晚她已经挑衅了自己好几次,还暗示了自己很多她和骆名爵关系亲密的话语,这让祝月瑕很不高兴。

骆名爵说:“放心,哥对她没别的意思,她不过是哥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而且,再过不久,她就要回南翼了。”

如果之前他不明白余小蕾的意思,那他经过今晚,也明白了余小蕾话里的暗示。只是他对余小蕾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充其量也只是当她是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

他现在鲜少回南翼,和余小蕾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

也许过段时间,余小蕾就会把他忘了,喜欢上别的男人。月瑕根本不需要为他们的关系而担心。

祝月瑕低头问道:“哥能保证这个普通朋友不对你做什么吗?”

最怕就是骆名爵认定他们是普通朋友,可是被认定的普通朋友却对这段关系表示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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