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祝月瑕一有空就带着田小五潘小六往工业路跑。

面粉厂快要建成了,有很多琐事要她处理。

这些琐事处理起来很麻烦,但都是和机器有关的事情,不亲自处理又不行,所以她这段时间都有些忙。

和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也就顺口叫着小五和小六了,他们两个年纪其实都比祝月瑕大些,但是奈何他们的年纪太显年轻了,这么叫着也就顺口了。

为了安排面粉厂的事情,祝月瑕也就把永安坊的生意交给了秦鹭一个人来打理。

秦鹭有本事,永安坊在他的管理下一直都是井井有条的。但是祝月瑕总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压榨他了。

秦鹭愿意帮他是他给的情分,她总得自己念着秦鹭的好。

所以祝月瑕一直打算着过段时间,等面粉厂正式开业可以运行了,就给秦鹭好好地放个假,顺便请他吃顿饭。

骆名爵这段时间有点忙,就算是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会接到一两个电话。

祝月瑕没有偷听骆名爵打电话的习惯,偶尔一两个字飘进耳朵里,她也总是会让自己很快去忘掉。

但她还是能大概判断出来,应该是南翼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各有事情要忙,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交集渐渐地少了些。

后来几天,他们就算是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了。

骆名爵在家里也睡得很晚,有几次她醒来也总是能见到他的门缝里还能透出光。

直到有一天早上,骆名爵从屋里出来,对祝月瑕说道:“我要回南翼一趟,可能会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祝月瑕当时正在准备两个人的早餐,她摆筷子的手一顿,问道:“要去多久?”

下个星期一,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他不能及时回来吗?

骆名爵说道:“事情有点棘手,暂时还不确定。我把杨海留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祝月瑕低头说:“如果事情棘手的话,你就把杨海带在身边好了,他留在我这里,也办不了什么事。倒是跟在你身边,用处大些。”

骆名爵是在南翼发的家,如果南翼出了事,就等于是动了他的根,他是肯定要回去看的。

本来到北海城来开拓第二个生意场就是一件比较冒险的事情,她也不希望骆名爵因为自己太过受羁绊,而施展不开自己的手脚。

而且,她也不需要杨海来陪她。

骆名爵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月儿,你好好地等我回来。哥会尽快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祝月瑕轻轻地点了点头。

骆名爵行动很快,那一天中午,骆名爵就走了。虽然祝月瑕反对了,但是骆名爵依然把杨海留在了北海城。

他不放心祝月瑕,怕商家的人对她不利,但是他更不放心曹嘉诚。

曹嘉诚要是趁他不在做什么,看他不把红柳街给掀了。

离开的时候,杨川是跟在骆名爵身边的。

临行前他对骆名爵问道:“爵爷,真要亲自回南翼?”

爵爷对这件事情是不是太上心了?

骆名爵说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她而言,是很不一样的。既然在南翼出现了,就不能错过。只要能找回来,就算是亲自跑一趟也值得。不过月儿这段时间可能要不开心了。”

今天早上他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看的出来她眼底有不舍。

骆名爵叹了一身,转身上了车。

骆名爵离开的那一天下午,祝月瑕整个人都在放空。

秦鹭站在她面前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回不过神。

直到他用力地把文件夹摔到祝月瑕面前,她才猛地一回神,惊到:“干嘛?”

秦鹭翻开文件说:“签个合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祝月瑕低头看了一眼,是新入驻永安坊的商户的合同。

祝月瑕说:“没想什么,只是骆名爵回南翼了,我在想晚上去哪里吃饭而已。”

秦鹭信她这话就有鬼了。

“是在想余小蕾的事情吧?”秦鹭笑了笑,“她也在南翼,那个女人上次一来就找你的麻烦,如果骆名爵回去,哪儿能不碰上她呀。是不是担心她再去黏着骆名爵?”

祝月瑕一下子被秦鹭戳中心事,很不开心地用手里签名的笔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就你话多,这么能说怎么不出本书啊!”

秦鹭嗨了一声,说道:“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祝月瑕抬头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能懂多少?”

她一向很认得清自己,那就是做生意很行,可是看男女之情,不一定很准。

秦鹭耸耸肩,“男人我总是比你懂一些的吧。”

祝月瑕说:“可我都订婚了,你还没定呢。”

秦鹭真的可靠吗?她怎么觉得有点玄乎呢?

秦鹭啧了一声,“那是因为来祝家提亲的人是骆名爵,他要是再在外面奋斗几年不回来,你能订成婚?你不就等他一个人呢么?”

他就算不是看着祝月瑕长大的,对这个少女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这些年月瑕长得越发出挑,放在人堆里都是个美人尖,去祝家提亲的人从来没少过,好苗子也不少。

为什么祝月瑕一个个都拒绝了?

不就是在等她那个离开了很久的哥哥么?

“前段时间,曹嘉诚跟我说了一些话。”祝月瑕说道。

秦鹭皱眉道:“他又来烦你了?”

这个曹嘉诚真是没完没了!

秦鹭一想到他就觉得心烦的很!

祝月瑕摇了摇头,“不是,他那一天问我,有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问我到底是把骆名爵当做哥哥,还是男人。”

秦鹭问道:“你自己的心,你不知道吗?”

祝月瑕低头说:“我是知道的呀,可是我不知道骆名爵的心。我是把他当做男人的,可他,是不是在把我当妹妹呢?”

曹嘉诚那一天的话,真正对她造成的影响,不是她对骆名爵的定位,而是让她动摇了自己在骆名爵心底的地位。

她这段时间忙着工业路的事情,常常不在家里,其实也是在有意地避开和骆名爵的接触。

现在骆名爵突然去了南翼,她的心底却突然之间更担心起来。

如果他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那余小蕾和她,在某个意义上,是不是类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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