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诚嘁了一声,不服气地说:“谁还真别把别人看扁了,你说我不了解你,也不见得你就有多了解我。”

祝月瑕附和地说道:“是是是,曹爷什么人物,我一个小小的永安坊的老板,怎么能把您看扁了?”

曹嘉诚一向喜欢别人恭维他,就算明知道对方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他也喜欢听。

但是祝月瑕的这番恭维,他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

曹嘉诚扫了她一眼,嫌弃道:“你还是说你自己想说的吧,这种假话我听了都恶心。”

祝月瑕眨了眨眼,一脸纯良的看着他,好像自己说的都是心里话一样。

但是曹嘉诚清楚的很,那眼神,她惯会用来骗人!

曹嘉诚问道:“去哪儿了,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必要躲着我吧!我都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了!”

祝月瑕诚恳地说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去见了一个以前常照顾我的老奶奶,陪她吃了顿饭。没有躲着你。”

她说完抬头看了曹嘉诚一眼,心底还在盘算着自己之前说的话,他到底听进去没有。

但是从他的神情上,祝月瑕探不出什么东西,只好直白的问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

曹嘉诚酸酸地说:“你想要和骆名爵好是你的事,你放心,我不会三天两头的来烦你了,但是我到底还喜不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也不要管我。”

他不是个死缠烂打不要脸的主,但是他的感情他自己做主,他不想被别人干涉,也同样不想被祝月瑕干涉。

他要是能够轻松的不喜欢祝月瑕了,那才是有鬼呢。

祝月瑕看了他一眼,猜他应该是想通了,说道:“随你。”

只要他不来自己和骆名爵面前闹腾,那就很好了。她也没有权利干涉曹嘉诚的自由。

曹嘉诚又问道:“咱两的事情就算成不了,但是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能不能算是朋友了?”

祝月瑕想了想,说道:“算吧。你也帮过我。”

曹嘉诚松了一口气,和她还有个朋友当,还好还好!

“那就快点陪朋友去吃个饭,你一个人吃的饱饱的了,我还没吃呢!”

“你还没吃饭?”

曹嘉诚朝前面的小饭馆走去,说道:“这不是一直在等你吗?我可比你要讲义气多了!两个人一起来的,结果却自己一个人去吃饭!”

曹嘉诚在一家小面馆前面坐了下来,跟老板要了两碗干拌面,还有一盘包子。

祝月瑕摆手说:“一碗就够了,我吃饱了,不吃了。”

曹嘉诚说:“想什么呢,两碗都是我的!男人饭量大你不知道啊?”

祝月瑕怔了怔,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行,你慢慢吃。我不和你争。”

她又回头对老板娘说道:“再加一碗蛋花汤。”

曹嘉诚看了她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

两碗拌面很快就端到了曹嘉诚面前,曹嘉诚被拒绝的那么彻底,心底其实一直都憋着一口气。

但是曹怂怂却又不敢和祝月瑕正面起冲突,就只敢用这些小花招来引起祝月瑕的注意。

拌面端上来以后,曹嘉诚呼啦呼啦吃的尤其着急,一个包子更是做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祝月瑕看他那副饿死鬼的样子,善意地提醒道:“你这么吃会噎到的。”

“你懂什么?”曹嘉诚说:“男人吃饭就得这样才豪迈。娘们唧唧的算什么。”

祝月瑕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勺子舀着面前的蛋花汤,也没有喝一口。

曹嘉诚继续大口吃面啃包子,但是这次没吃两口就被包子给噎住了。曹嘉诚憋得一张脸通红,祝月瑕连忙把面前早准备好的蛋花汤推了过去。

曹嘉诚拿起蛋花汤大口猛灌了几口,才终于把那半个堵住嗓子眼的包子给咽下去。

祝月瑕说:“早就跟你说会噎住了吧,还不信。”

曹嘉诚的看着手边那半碗刚才被和祝月瑕吹凉了大半的蛋花汤,又看看祝月瑕,才明白她这是为自己准备的。

曹嘉诚的鼻子一酸,心底更不痛快了。

妈的,她这么细心温柔,他更不想放手了。

不喜欢他一次性把他踹开就好了呀,干嘛对他这么好。好的他都快要不能自拔了。这种姑娘,几辈子都不见得能遇上一个。偏偏这个姑娘心底有人了,不属于他。

骆名爵他妈的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了吗,否则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姑娘一直喜欢他。

曹嘉诚原本和祝月瑕一起吃饭的好心情顿时被这个想法毁了大半,他丢下手里的筷子说道:“饱了,不吃了。”

祝月瑕看了他一眼,评价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小孩子气。说不吃就不吃了。”

曹嘉诚跟吃了火药一样,呛声道:“就是吃饱了呗。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啊?”

祝月瑕懒得和他争,也没指望曹嘉诚能有多么珍惜粮食,再次说道:“随你随你。”

反正她是不会管曹嘉诚的,他爱咋咋的。

不痛不痒的随你两个字,又是惹得曹嘉诚一阵不痛快。

什么随他呀,他不要随他!

曹嘉诚更加不高兴地问道:“你就不能管管我?”

祝月瑕被他问的一愣,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管你?”

她和曹嘉诚之间,好像不是可以管曹嘉诚的关系吧?管他算个什么事?

曹嘉诚被祝月瑕的话一堵,胸口的那口气更加上不来了,最后气呼呼地踹了一脚桌子,转身离开了小饭馆。

祝月瑕看着桌上的残羹,不高兴地抿了抿唇,曹嘉诚刚才没付钱……这饭钱还得她来付?

嚯,曹爷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两个人回了招待所,祝月瑕在进屋之前对曹嘉诚提醒道:“明天早上八点,有一班回北海城的火车,你如果要回去的话,明早村口坐车,别错过了。”

从紫槐村到临淮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大巴,之后才能从临淮坐火车回北海城。

大巴六点发车,两个小时一班车,为了赶上八点的火车,她只能赶六点那一趟大巴上车。

曹嘉诚想也不想的说道:“回啊,为什么不回。”

祝月瑕笑眯眯地说:“呵呵,你那个临淮的亲戚,不是还没见呢么?”

曹嘉诚一愣,像是被人揪住了小尾巴一样,立即推开房门躲了进去。明知道他是瞎编的借口,祝月瑕还这么明白的拿出来问就有点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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