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带着两个儿子刚和几个商家同族的人一起吃了顿饭。

说的好听点,那是为了联络同族的感情。说白了,就是彼此之间的一次互相试探。

最近祝月瑕在经商上的天赋逐渐展露,上一次商震让张瑞精心安排的局也被祝月瑕给解开了,甚至还让祝月瑕得了石厅长的青睐,这让商震第一次正视起祝月瑕这个女人。

最近商震又听说了她在暗中联系商家的一些股东,更是对她起了戒备。

商震知道她想要通过那些同族人瓦解商家,所以他必须在那些人为了利益倒戈之前,先稳住他们。

下午两点,他们刚吃完饭,从饭馆里出来,就见到了靠在车边的骆名爵。

骆名爵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凌厉的视线落在商震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两分敌意。

鉴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骆名爵表现的就不是很友好,所以他们现在见到骆名爵这幅样子,倒也没有觉得很意外。

什么时候骆名爵温和软语的和他们商家人说话,那才是真的奇怪。

“骆公子,”商震走上前说道,“你待在这里,该不会是为了等我们吧?”

商震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唐装,衣服上刺绣花纹精细,看起来竟然有一股从前封建时候的乡绅的感觉。

骆名爵掸掸手里的烟,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儿子。

商震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儿子都很正常,也不知道骆名爵那么直勾勾的到底是在看什么。

骆名爵说:“今天永安坊出了事,一群人冲进了永安坊肆意打砸,之后那伙人就逃了。之后,月瑕离开面粉厂以后不久,就被一群人拦路围堵。”

商震皱了皱眉,永安坊出事,骆名爵不应该去找祝月瑕吗?来他们面前晃什么?

商震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骆名爵勾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以防万一,专程过来问一句,那些人该不会是您老因为看月瑕不顺眼才派去的吧?”

商麓顿时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商家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爸也绝对不会安排这些!”

骆名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抹黑商家也要有个度,他怎么能随便把事情扣在商家的头上。

骆名爵抬起眼帘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商家人什么样,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说句难听的,你算是什么东西,商岚都比你有说话的资格。”

因为永安坊还有祝月瑕身上出的那些事,骆名爵现在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和他们讲什么礼仪。

虽然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拜托林碧草照顾祝月瑕,但是在骆名爵的心里,商家这些人,他始终一个都看不上。

商麓涨红了脸,一向温和的男人此刻竟然也被骆名爵挑起了脾气。

“骆名爵!你做人不要太过分!说到底我们商家不欠你的,你凭什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爸的年纪已经大了,你就算是看在他是个老人的份上,也不该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听着商麓高声辩白,骆名爵冷冷的笑道:“商家可没少做缺德的事情。”

老人就该有个老人的样子,越老越奸猾的老东西,还想要别人尊重他吗?

想想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骆名爵都觉得恶心。

商岳说道:“是祝月瑕做人太不知收敛,得罪了人,才会遭到别人的报复。你那么重视她,就应该回去多教教她,做人别嘚瑟。否则什么时候被人推下悬崖都不知道。”

骆名爵皱眉道:“这就是你一个当爸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出事以后的反应?”

商岳攥着拳头,扭头说道:“她早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我没有那样的不肖女。你有空来我们面前耍横,倒不如好好管管祝月瑕,北海城可乱的很,谁知道她下一次会在哪里出事!”

骆名爵的薄唇一抿,眼底透出几分寒意。

他本来就不期待商岳能有什么好表现,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却还是心头一凛。

但是同时骆名爵却又暗暗庆幸这一次祝月瑕没有和他一起来,否则她要是听到商岳这咒她的话语,心底不知道又会想些什么。

他知道月瑕有多渴望爱,什么从小没有得到过爱所以后来也不在乎这种话都是骗人的。

正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心底才会更加藏着难言的希冀。

但是面前的人,却已经不知道是在第几次否认他们的父女关系了。

她也会痛的。

骆名爵捻掉了手里的烟,将烟头丢到了街角。

他踢了踢脚上的皮鞋,正色道:“这次的事情最好和几位没有关系,否则我处理起这件事来要是动了什么让你们着急的人,怕是也不太好。”

商震的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骆名爵想要干什么?

虽然骆名爵最近在北海城砸了大笔的钱开拓生意场,但是他们却还一直都没有见过骆名爵厉害的手段。

眼下商震却觉得骆名爵好像要出手了。

南翼大名鼎鼎的爵爷,金昌骆家的公子,年轻一辈里最杰出的一个年轻人,他如果出手,会是怎样的风云变换?

商震冷哼了一声,背着手从骆名爵身边走了过去:“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用不着来和我们商家说,我们商家也忙着呢。”

商麓立即跟上商震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商岳看了骆名爵一眼,沉声说道:“当初爵爷从商家的家宴上把祝月瑕带走的时候,我以为爵爷能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来,你也未必能顾好你的人。”

骆名爵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个连女儿都不肯认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月瑕的事。

他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扶正腕上的手表,气势凌人的说道:“就像商先生刚才说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我怎么顾她,也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商岳默了默,最后吐出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看着商岳离开,骆名爵也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杨川看他脸色比来时更难看,小心问道:“爵爷,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骆名爵眼底一片阴鸷,“把南翼的人叫上,咱们要清理不干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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