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诚气得慌,平时看骆名爵在祝月瑕面前一套套做的倒是漂亮,但是关键的时候,出事儿这么久了也不见骆名爵,他人是死的?

秦鹭说道:“今天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身边的人说是他下午就进了山。骆名爵去的地方有点远,就算第一时间赶回来,估计回来也得半夜了。”

祝月瑕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谁也想不到。骆名爵只是刚好离开而已,就算要怪也怪不到骆名爵的头上去。

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在,的确是会让人着急。

曹嘉诚虽然是个地痞,但他还算是遇到事情比较多的。出了事儿脑子也没有乱做一团。

在秦鹭不停地向手术室里张望的时候,曹嘉诚问道:“这事儿你和她家里人说了没有?”

秦鹭是和祝月瑕一起从金昌过来的,她家里什么情况,秦鹭应该知道。

秦鹭一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还没告诉祝家。”

曹嘉诚说道:“那就先别说了。”

秦鹭问道:“为什么?祝家的人个个都很关心她,祝月瑕出事了,我应该第一时间跟她家里人说才对。”

曹嘉诚觉得秦鹭这个脑子就是不太行。

他说道:“你想现在说,现在还有车来北海城吗?她家里人知道以后,除了干着急一晚上还能干什么?她家里要是再有个年纪大的,你是想把她家里人吓得晕过去,再添一个麻烦,第二天再继续折腾还是想干嘛?”

明明他才是那个地痞小无赖,怎么反倒是他最懂得人情世故?秦鹭这脑子,想事情就是太直了。只会按照别人的要求来办事,根本都不懂权衡事态。

秦鹭想到祝老爷子那一把年纪,眉头也皱了起来。

要是现在突然告诉他们祝月瑕被绑了,还进了手术室,祝老爷子的确很有可能被吓晕过去。祝月瑕一定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曹嘉诚说:“等等看吧,只要祝月瑕的情况不是太严重,这件事情就先瞒下来,等明天再通知她家里人一声,到时候一定要选她家里能顶事的人说。”

“那要是情况严重……”秦鹭不敢说了。

祝家好不容易养大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真有什么万一,谁也不知道祝家之后会做什么事。

曹嘉诚说道:“要是去情况严重,那我就算是自己开车去接,也把祝家的人给接到北海城来见她一面。”

两个人齐齐望向手术室,在心里祈祷祝月瑕不要出事。

一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两个护士推着祝月瑕走了出来,秦鹭上去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头上缝了五针,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伤在脑后,以后头发长出来挡住,也看不出什么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让她好好休养,就会慢慢恢复过来的。放心吧。”

曹嘉诚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曹嘉诚问道:“她还要多久会醒?”

医生说:“刚才打了麻醉,最快,明天吧。要是慢一点,两天也总会醒了。”

两个护士推着祝月瑕去了病房,秦鹭立即跟了过去,他走了两步,见曹嘉诚站在那里没动,问道:“曹爷,你不一起来吗?”

祝月瑕已经脱离了危险,曹嘉诚刚才被压抑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那两个王八羔子还没收拾。

“你守着她,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曹嘉诚沉着一张脸往外走,他手上的血都还没有洗干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秦鹭看到他这幅神情阴森森的样子,第一次把他和北海城最坏的地头蛇联系到了一起。

从前曹嘉诚给他们看到的都是没心没肺不要脸的模样,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个男人在北海城也是有手段的。

“曹爷!”秦鹭叫住他。

曹嘉诚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留给秦鹭一个冷漠的背影。

秦鹭说到:“别闹出人命。”

曹嘉诚能找到祝月瑕,一定也是找到了那些绑她的人。曹嘉诚现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去收拾那些人了。

这一句话,他还是要叮嘱曹嘉诚一声。

祝月瑕被人欺负,他也很生气。曹嘉诚想怎么弄都行,但人命这一条,绝对不能碰。

曹嘉诚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我自己心里有主意。”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秦鹭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祝月瑕的病房走去。

祝月瑕被关过的仓库现在被曹嘉诚的人围的死死的,那两个之前已经被他们打晕了的人,在接连三四盆水的洗礼下,终于醒了过来。

两个男人被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他们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落了多少伤,稍微只要动一下,浑身就疼的不行。

曹嘉诚开车回到仓库,从外面走了进来。

苟利一见到他,立刻让出了身下的位子,“曹爷,坐!”

曹嘉诚拉过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吊在半空中的两个男人,“你们的胆子不小,谁都敢绑,谁都敢碰。祝月瑕是你们能碰的人吗?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两个男人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惹了多么了不起的人,连声求饶道:“我们错了,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曹爷,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曹嘉诚眯着眼睛,阴森森的问道:“动了她,你们还觉得自己有个‘再’的机会?你们是觉得我曹嘉诚信佛呀?”

他今天必须给他们留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教训。

就算不弄死他们,他也有的是办法往死里折磨一个人,因为他们碰着他心尖上的人了。

光是冲着这一点,他们就不可能安然离开这里。

曹嘉诚问道:“她头上的伤,谁弄得?”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在曹嘉诚的威压下,立刻把自己的好兄弟出卖了,“是他,是他用棍子打的!和我没关系!”

被指认的那个男人吓道:“曹爷,我只是,我只是失手!”

曹嘉诚对苟利勾了勾手指头。

苟利俯身道:“曹爷?”

“打了祝月瑕的那个,把他放下来。”曹嘉诚说着,拿着手边的铁棍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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