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问道:“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你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再解释的了吗?”

其实祝月瑕的心底是矛盾的,如果他能给出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也许她就能原谅他。她其实也在期盼,期盼着骆名爵有个不得已。

可是骆名爵沉默了。

“没有。”

良久,他就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祝月瑕低头捂着脸,闭上眼睛语带疲惫的说:“骆名爵,你走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你。”

骆名爵一愣,“你现在都已经厌恶我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祝月瑕反问道:“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吗?就算我说喜欢,你难道就会相信吗?”

他们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轻易过不去的。

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这一点。

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在出现在对方眼前互相让对方难受了。

骆名爵的喉咙哽了哽,他站起来说道,“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过的好。还有,对不起。”

祝月瑕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渐渐变的湿润:“你走吧。”

她让他走,并且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经过刚醒来时的那份疯狂,和一下午的安静思考,她已经比刚开始冷静了许多。

她没法做到将骆名爵恨到底,因为她知道骆名爵这些年的确真真切切的爱护过她。可是她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再去依赖和相信骆名爵了。和骆名爵分开,是她眼下认为能做的最对的事情。

骆名爵转身走出了病房,临关门前,他回头对祝月瑕说:“好好吃饭。”

咔嗒——

病房门关上了。

四处一片静悄悄的,连夕阳都跟着从病房里消失。

祝月瑕曲着一双腿坐在病床上,埋头在膝间大声哭了起来。

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骆名爵,可是她真的没法再去喜欢他了。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妈妈当初是那么死的,之后商麓竟然还逍遥自在了那么多年,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她好想家,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北海城了不起大老板,她好想回到以前妈妈还在的紫槐村,就那么过两个人的生活……

十几分钟后,曹嘉诚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祝月瑕坐在床边肿着一双眼睛在吃饭,曹嘉诚愣了愣。

他凑到祝月瑕跟前看了看,确定床上的人是祝月瑕没错。

曹嘉诚坐在她对面喃喃道:“秦鹭说你不吃饭,害我担心好久。”

这不仅吃着饭,还吃的挺大口的呀。这不是挺好的吗?

祝月瑕双目无神,只机械地将那些饭菜舀进嘴里,随便嚼两下,然后食不知味地咽下去。

她不想吃饭,但是她知道自己要吃。

然后曹嘉诚就看到了她一边吃,一边抹眼泪,然后继续吃。

曹嘉诚的表情变的有些扭曲,这吃饭怎么还弄得跟受刑一样?

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她问道:“是不是骆名爵来过了?”

祝月瑕的舀饭的勺子顿了一下,拼命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以后,又继续吃菜。

曹嘉诚又好奇的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祝月瑕吸了吸鼻子说道:“和你没关系。”

看了是说了什么私密的东西,还不想让他知道。

曹嘉诚笑了笑,问道:“怎么会和我没关系?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我现在比你之前还要多了一份恩情,我救回来的人心情不好,我不能知道理由吗?”

祝月瑕放下手里的勺子看了曹嘉诚一眼,“这次是你救的我?”

曹家好不得意的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头发,扬眉说:“你出事以后秦鹭疯了一样的找人求助,电话打到了红柳街,我就让手下的人一起去找你了。这次好在我英雄救美来的及时,你才保住了名节!”

祝月瑕沉默了一会儿,正想要对曹嘉诚道谢,就听见曹嘉诚讨债一样的说道:“你要怎么报答我呀,要不要来个以身相许?这么大的恩情,你下辈子是不是也要许给我了?”

祝月瑕一愣,改口道:“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谢你了吧。”

曹嘉诚不满道:“怎么能不谢?正好你和骆名爵吵了架不和,现在换成和我好不是正好吗?”

话题一扯到骆名爵身上,祝月瑕就又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曹嘉诚又问道:“他这次只是没有及时回来,你也犯得着因为这件事情生这么大的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祝月瑕低头说:“你不懂……”

曹嘉诚很不要脸的凑到了主月瑕面前,细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说:“那你说出来让我懂啊。”

他突然凑得这么近,近的几乎要亲上她。这让祝月瑕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立即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避开曹嘉诚探究的目光说道:“曹嘉诚,有些事我不想说。你别逼我。”

“嗐,多大点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不想猜你们之间的事情。”

怕祝月瑕因为这件事情讨厌自己,曹嘉诚又怂怂地退了回去,懒懒的靠在了座椅上,继续说道:“但你要是一直像今天这样过的不痛快,我说不定就会去找骆名爵的茬了。”

祝月瑕愣了愣,“你找他的茬干嘛?”

曹嘉诚说:“北海城能惹你不开心的人除了骆名爵还有谁,你要是不开心,我第一个找他!”

这句话他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而是认真的!

祝月瑕看着曹嘉诚笑了笑,“为了我,犯得着你这样吗?”

曹嘉诚的视线移到了她头上缠着的那一圈圈绷带上,脸色一沉,严肃的说:“犯得着。”

谁要是弄得祝月瑕受伤或者是不开心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叶家的人敢动祝月瑕,他就敢不顾一切地跟对方搞。

祝月瑕终于注意到他嘴角的伤,问道:“你脸怎么了?在哪儿弄伤的?”

曹嘉诚用拇指蹭了蹭嘴角,感到微微的疼,但是心底却异常的满足,“这个,我爸看我不听话打的。两天就好了。”

他挑眉对祝月瑕说道:“老子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巨无边的帅?”

祝月瑕:“……并没有。”

不仅不帅,看起来还有一种被老爹揍过以后的悲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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