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顾太医是彻底将人给得罪透了,人家还记着仇呢!

“嗯,苏公公果真好眼力,肩膀受了风,着凉了!”叶南栖咬着牙说道。

“也是,这上了年纪就是不能和这小年轻的比!”

苏公公看似轻飘飘的一句回话,却暗讽叶南栖年纪大了!

叶南栖根本就不生气,但表面上却要装做不高兴的样子。

心里暗想,他是针对顾太医不是她,不过还是要让他尽快看到佛珠为好。

她这次直接把佛珠挂在了手上,就要伸手指着他。

都怼到他脸上了,不信他还看不到。

但是,她刚要准备伸手,就见人家突然走开。

鸟都不鸟她一眼,朝着抱着满怀香的小太监走去。

“你说你怎么回事,几步路的功夫,去了这么久,难道你也老了不成!

还是听不懂咱家的话,就知道杵在这,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别以为你上头有咱家罩着就能肆意妄为,小心风大闪了老腰!”

听听,她又被人家指桑骂槐了,真是造孽啊!

她真想把这个顾太医拉出来好好打一顿出出气!

她生气甩了一下袖子,进了寝殿内。

这回是真生气了,这个苏公公太记仇了!

自己要是不跟他相认,指不定会给她使什么幺蛾子呢!

她得抓紧了,还不能让人看不出来!

进入皇帝寝殿内,叶南栖果真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味。

她捂了捂鼻子,实在有些呛人,而旁边的周太医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见叶南栖不适应的样子,他有些诧异,“顾太医还没习惯这个味道吗?

这一看就是皇后娘娘刚离开,这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香料!”

“啊,没有,只是觉得今日味道格外浓郁罢了,开窗通通风就好了。”叶南栖摆摆手说道。

不一会儿,那个抱着香的小太监便进来开窗通风,然后换上了新的香料。

周太医习惯性的去龙床前看了眼皇帝,随后回到给他们太医安排的桌案前,都没有把脉。

回来后坐到桌子旁边,摇头叹气,“还是老样子,皇上要是再不醒来,哎……”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是太医们肯定是要遭殃的!

叶南栖不急不缓的朝龙床而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过半百,身材微胖,长得还算精神的老头。

几根白头发正好生于额头处,剑眉入鬓,脸色微青,嘴唇微紫,呼吸不畅。

叶南栖想要先为他把脉,这里还有其他人,不适合拿出仪器来。

半晌,叶南栖收回手,通过观察面象和脉象以及看过皇帝的诊疗记录。

叶南栖已经基本确定北泗国皇帝的症状同当时昭元帝的如出一辙。

那就好办了,她回身看向身后的周太医,该怎么把他弄出去呢!

只见这时苏公公吩咐小太监给他和周太医在送来了茶水。

叶南栖笑着接过,随手放在了桌上。

但是却不经意间闻到了不一样的气味,她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嘴角微扬。

真是巧了,她还愁怎么办呢,这不有人替她办了!

叶南栖不动声色的摸出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偷偷打在了顾太医身侧的花瓶摆件上。

花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就在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之时。

叶南栖趁机调换了她和周太医的茶水,期间大家都在瞧那个花瓶,没人注意叶南栖的举动。

待换好后,叶南栖也起身过去查看。

周太医连忙站起来解释,“这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准是哪个没长手的毛手毛脚,没放好,

要是把皇上最喜欢的那只摔碎了,看皇上醒来不收拾你们的!”

苏公公骂骂咧咧的说道,小太监急忙俯身去收拾残片,装到托盘里带走。

“这次就算了,等皇上醒来,咱家亲自向皇上情罪!”苏公公一脸惆怅的瞟了眼龙床得方向。

皇上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呢!太医们都说没希望了,这北泗国的天要变了!

他这个太监的命也就到头了!

恢复宁静的屋内,叶南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原来虚惊一场,快喝口茶压压惊!”

周太医位闻言也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叶南栖见后,放下茶杯,静静等待。

不出一会儿,叶南栖就听见了咕噜噜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周太医捂着肚子夹着腿起身,“不行了,我……”

说完留下一堆臭气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叶南栖用手捂着鼻子,用手挥散气味,这也太臭了!

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她也不想啊!没办法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要记恨就去找苏公公吧!

她敢忙把自己的茶杯和周太医的又调换过来,省得他一会怀疑茶水有问题!

之后叶南栖又回到了龙床前,想要给皇帝量一下血压。

但是她刚卷起北皇的衣袖,就被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瘦的脱相的手握住了手腕。

“顾太医这是要做什么?”阴森可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鬼魂,

听的人汗毛直立,如坠冰窟。

叶南栖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黑色锦袍,身材瘦小,眼睛凹陷,

尤其是其中一只眼睛被皮布包住,是个独眼龙,头上戴着和苏公公差不多的帽子。

这人是谁啊?北冥宿给她资料上没有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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