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
都是系统计划的一环！
所有契约者都是棋子。
林风脱离了闭目养神的状态，睁开眼。
望向远方。
一道足以遮天蔽日的圣洁身影若隐若现。
仅仅只是一眼。
眼睛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再次闭上眼睛缓解了一下。
手提着狙击枪，站了起来。
曾经。
他一直不知道异神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或许。
这一刻，他知道了。
【第三阶段开启……】
【试炼区域：弑神者】
【……】
【备注：本次试炼不作强制要求，秘境出入权限已解除，请契约者自主选择回归现实，或是参与试炼！】
脑海里面，一则信息适时出现。
刚刚才从梦境当中回过神来的其他契约者，脸色一变。
神明！
一个充满神秘和忌讳的称呼。
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一类存在了。
不提异神本身。
即便是旗下教徒就已经足够难缠。
更不用说曾经遭遇过异神分身的契约者。
猎杀异神本体？
开什么玩笑！
一时间，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经过遗迹事件之后，基本上或多或少都有收获。
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获取不清不楚具体内容不知的奖励？
当然。
这是其他人的想法，而不是林风。
林风起身之后，拍了拍黑色长袍。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朝着圣洁虚影的方向开始走去。
“你要去趟这一趟浑水？”
恰巧路过无邪身边的时候，被拦了一下。
林风有些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可能是想不明白，既然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为什么还要阻止自己？
以至于无邪难得的有些尴尬。
扭过脸。
不爽地又说了一句。
“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不想你白白送死而已。”
“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
“既然背后的存在需要发布这样的试炼，就代表着就连祂也没办法将其彻底击杀。”
“你觉得你可以？”
确实。
这个问题林风自然是知道的。
就连面对异神分身的时候，都不能保证意志的清醒。
结果现在直视异神本体，仅仅只是流点眼泪？
神明……
不可直视！
不可揣测！
不可理解！
只是，不知道系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其现出了真身。
而且还限制了诸多力量的样子。
不过。
他要参与这个试炼，本身也不是奔着奖励去的。
而是……
“很不爽！”
“我说过，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
只不过，这把“枪”是虚无缥缈的命运轨迹。
如果这一生的命运都要被操控，那他宁愿死亡。
“没有人能操控我！”
系统也不行！
说着，林风收回目光，径直地从无邪身边走了过去。
以至于后者愣了一下。
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心中莫名的有些震撼，同时又有些自残形愧。
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林风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对方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一时间有些复杂。
只是。
还没等他有所表示。
又发现，一道身影从他身边走过，朝着远处而去。
他侧过头来看了一眼。
神色有些诧异。
“是你？”
随即又有些嘲笑。
因为来者，正是被他打上了“废物”标签的宋建书。
“你又去凑什么热闹？”
“还是说你也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话语很平淡。
但是语气相当讥讽。
在他看来，人家“死神木偶”敢这么说，自然是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
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但是眼前的这个“废物”……
是想靠近那具异神本体之后，被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再逃走吗？
“那个……确实是想的……”
许是看出了对方目光当中的含义，宋建书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赶紧向前走了几步。
仿佛生怕自己会后悔退缩一样。
就是……
腿有点抖！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坚定地朝着那具异神本体走着过去。
这一幕有些搞笑。
但是无邪却笑不出来。
“这小子……”
此时此刻。
他貌似还是第一次看不清一个人。
明明怕的要死，但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可不认为对方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存在。
都能给别人当狗了，还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只能说，这个世界……
越来越看不懂了！
无邪自嘲一笑。
“既然你们自己想要找死，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还能看见你们的身影。”
“或者……”
“骨灰也行？”
然而，骨灰大概是没有的。
即便是幻兽也有着挫骨扬灰的能力，更不用说异神本体了。
无邪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
果断选择了回归现实世界！
而做出类似选择的人，还不少。
除了林风和宋建书之外。
其余人，竟然没有一人想要参与第三阶段试炼的存在。
广场之上的身影，愈来愈少。
直至……
空无一人！
……
远处。
林风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
他没法决定别人的想法，也尊重每个人在死亡面前的失态。
不是每个人都将某些东西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
可能经历了第二阶段的混乱之后，基本上所有的契约者都选择回归现实。
还有寅虎等人是不是会趟这一趟浑水还不好说。
估计也是不会节外生枝的了。
他们这些人只要完成先知的任务就可以。
还有其他异神组织……
说不定，最后仅有他一人参与这个试炼也不一定。
不……
现在好像是两个人！
远处。
林风看着一道步履蹒跚的身影，有些诧异。
“宋建书？”
按理说，对方才是这一次试炼里面最不应该留下来的那个。
结果却留下来了。
为什么？
林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
随即。
也不再理会，转头再次默默地赶路。
在这具异神本体的影响之下，焰尾雀根本就召唤不出来。
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双脚。
一步步地向前移动。
而且，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第三阶段的试炼了……
【特殊效果“小丑魔的恶作剧（技能型）”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