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喜很快便寻来姜虞所需要的东西,见在屋里他捣鼓一阵之后,那些个物件竟然变了一番模样,瞧上去好高级的亚子。

“少爷,这是什么呀?”姜四喜好奇地盯着那东西问。

“额,蹴鞠。”姜虞抽了抽嘴皮子。

北齐是鲜卑化的汉人建立的,不应该知道这玩意儿的吗。

瞧他这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是不知道啊。

“哦哦,蹴鞠啊,属下小时候玩过,还磕了一颗门牙哩。”姜四喜咧嘴一笑。

姜虞:“……”

【玩球玩掉牙,你很得意?】

日常翻墙进来的高孝瓘步伐微微一顿。

玩球?

他悠哉悠哉走过去,看到姜虞手中的球,不由一愣:“定修兄啊,你拿的那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蹴鞠,明日和公子附中设宴,命微臣带些新奇的东西过去。”姜虞讪讪一笑。

【卧槽大佬你从哪来的?】

【为啥看门的不告诉我?】

【难道你翻墙了?】

高孝瓘摸了摸鼻子。

嗯对,又翻墙了。

“和公子?是和士开和大人的嫡子?”高孝瓘挑眉。

“听说是家中老幺,诶殿下你要不要一起去?”姜虞客套地问了一句。

【快去念书吧好乖乖大佬。】

【让我去会会那个大佞臣的儿子,顺便巴结一下那个大佞臣。】

佞臣你还巴结,你还放不下亡我大齐的心思啊。

高孝瓘抽了抽嘴角:“本王就不去了。”

那厮设宴,肯定邀请了一些纨绔,他少不了要被灌酒。

还是让姜定修这个二愣子去吧。

而且,去了那里,指不定会看到一些洗刷三观的东西呢。

他可不想辣眼睛。

正好,让某人体会一下社会险恶,让他消一消巴结的心思。

“好的大佬……啊不好的殿下!”姜虞咧嘴笑了一声,忽然问道,“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额,无意中路过,便来看看。”高孝瓘说罢,便扭头离开。

他会说他是过来偷听某人心声的么。

当然不会。

说出来多没意思啊。

一直知道某位兰陵王是翻墙进去的宿卫军们:“……”

殿下啊,不要侮辱我们的武功好不好。

拿我们当不存在,你也太不礼貌了吧。

第二天,姜虞带着蹴鞠屁颠屁颠跑去了和府。

这进去的一刹那,姜虞傻眼了,还特意回头看了看牌匾,这才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特么的,这里的豪华程度跟皇宫没什么两样。

高湛也太宠和士开了吧。

小厮带着姜虞和姜四喜一路朝里面走去,遇上一些纨绔子弟,认出姜虞,总会上前阿谀奉承一番。

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又和那兰陵王一样生得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他们要不多巴结一下,那不脑子有大病么。

“定修兄,久仰久仰。”在姜虞感慨泪崩和氏府邸的豪华和土豪时,一道阴柔的声音闯进某人耳畔。

卧槽大夹子?!

姜虞身子一抖,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然后直呼好家伙。

这个时代真是娘炮放光的时代。

就拿他眼前这个人来说吧,穿着不三不四的衣服,披头散发,袒.胸.露.乳也就算了,还翘着兰花指。

这也就算了吧,关键这人还拿一种十分灼热诡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尚书大人,此乃我家公子。”小厮十分识时务地作揖介绍。

“和公子,久仰久仰。”姜虞僵着脸一笑,抱拳作揖。

“定修兄笑得如此好看,和某人都要仰倒在定修兄衣摆之下了。”和南风掩唇一笑。

【这夹子音……】

【卧槽我脑袋要被门夹爆了!】

【大哥啊你别这么讲话了,咱正常点不好吗。】

【你怎么比伪娘还伪娘啊。】

不远处,一个正在扫地的低等侍从动作微微一顿。

“和公子谬赞了,此乃在下所带之礼,请公子笑纳。”姜虞直接转移话题,将蹴鞠递了过去。

“蹴鞠啊,我小时候都玩腻了。”看到这东西的一刹,和南风顿时面露嫌弃之色,“汉人玩的东西,很是无聊。定修兄啊,今日我带你去看些新奇的东西,走走。”

说罢,他就拉起姜虞的手,在姜四喜诡异微妙的眼神中,东拐西拐地朝里面走去。

走的时候,和南风没有忘记很猛男地翘起了兰花指。

【妈妈!我的清白又没了!】

【我要被这夹子毁了!】

扫地侍从默默抽了抽嘴角。

他抬头看了一眼姜虞离去的背影,提起扫把往旁边假山走去。

假山一处凹槽里面,有一个被扒了精光,只剩下大裤衩子,苦兮兮被打晕仍在里头的人,直到晚上都没人发觉。

姜虞跟着和南风来到一片宽广的庭院里。

这里已经坐了一群袒.胸.露.乳的纨绔子弟,见到和南风还有姜虞,纷纷笑眯眯打起招呼。

“来啊,给定修兄奉酒。”和南风拉着姜虞在主座坐下,淡淡启唇。

很快便有衣衫暴露的侍女走上前,端来一壶温热的美酒,亲自为他斟满。

【大波浪!】

姜虞眼睛看直了,甚至觉得兄弟也要看直了。

不远处,一个提着一把锄头,在除草的小厮默默抽搐嘴角。

这很姜虞。

算了,等会看到了名场面,别哭着喊着丢面子。

“定修兄,我给你看些好玩的。”和南风嗑下一颗药丸,脸上顿时多了一分别样的红晕。他笑眯眯地看着姜虞,摇头晃脑一番,拍了拍手掌。

立刻有几个侍从手提大刀,带着几个脏兮兮的奴隶走了上来,在庭院中央落脚。

“把我的威猛将军请上来。”和南方淡淡道。

立刻有侍从谄笑着,很快带来一只巨大的鸟笼子。

当他把笼上布料揭开的时候,一只大雕露在众人眼前。

和南方再度拍了拍手掌。

纨绔弟子们纷纷聚精会神地看向庭院中央,只有姜虞一脸黑人问号。

【这是要干嘛?】

【杀大雕?】

除草的侍从:“……”

你想得太好了。

就看着吧。

当某人掌声落下,侍从手起刀落,大刀直接落在那奴隶身上,削下一片薄薄的人肉,然后小心翼翼从刀面上取下,喂给那只闻到血腥味,开始兴奋地不停撞击笼子的大雕。

姜虞:“??!”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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