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历史,每个有血性的炎夏人看过后,都难免会怒火填胸。

所以当这个始作俑者李梲出现在面前之时,江辰不可遏制的就起了杀心,而且是不择手段的杀心。

于是他抬手一指,直接冷声下令道:「来人,将这个勾结地下丐帮帮主韩虎的乱臣贼子拿下!」

「啊?什吗?你说什吗?

我可是孔家门徒,怎么可能会勾结韩虎?」

李梲吓傻了。

「住手!」

李梲的族兄李野立时与几位官员冲上阻拦,口中怒叫道:「江辰,你难道要含血喷人,陷害忠良吗?」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其余官员和太学生也同时对江辰怒目而视。

「证据?」

江辰一脸冷笑,朗声道:「诸位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于御林苑中拿刀行刺本官之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恩?你该不会说那人便是韩虎吧?」

李野与众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错!正是他!」

江辰肯定点头,目光玩味的就望向了崔懿和陈松等参与行刺的太学生。

韩虎被抓回玉清山庄后,治安队长江浪并没有直接审问,而是关两天小黑屋便给上一堂理门教义课。

韩虎堂堂地下皇帝哪里受得住这个,整个人都被搞抑郁了,为了早死早投胎,直接就交代了自己是丐帮帮主的身份。

起初江浪和江辰都是不信的,以为这家伙精神失常了。

可随着韩虎交代出更多的隐秘,以及几处隐秘窝点和里面惊人的财富后,江浪和江辰却不得不信了。

之所以没有向宋徽宗汇报,一是这种功劳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留韩虎在手关键时刻拿出来咬人用处更大。

二则是韩虎的钱太多了,他要先将其运出汴京转移到海州和吕宋岛去,以免事情发展不顺利,被金人抢走或官员贪墨了。

「那个杀猪的居然就是韩虎?」

「这怎么可能?」

崔懿和陈松等参与行刺之事的太学生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不必担心!

韩虎已经交代了,他与你们只是巧遇,并非同伙!

本官也没有追责你们的意思,毕竟你们为难本官也是出于尊师重道,而且手段正大光明,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江辰十分大度的出言安抚,随即语气忽然一转道:

「不过,你们受人煽动、不考究事实真相便肆意诋毁有妇之夫的名节,这是谁人教你们的道理?」

唔——

陈松和韩子治一众学子又是心虚又是尴尬,互相瞧了瞧后,对江辰拱手道:「衍圣公之事,改日再向江大人讨个说法!」

说罢,一众大学生便直接撤退了,他们可不想牵扯进韩虎的事情里。

其他官员就更加不敢了,瞬间都如兔子一般蹿了出去

只几个呼吸间,李梲身边便仅剩下李野一人了。

李野也想避开,可却不敢做得太明显,于是小心翼翼的对江辰道:「江大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我堂兄……」

「是不是误会,当面对质后便知晓了!要不你也一起过去,看看韩虎是否见过大人?」

江辰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不,不必了!」

李野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慌忙闪到了一边,口中对李梲安慰道:「堂兄你放心,所谓清者自清,我这就回府报信!」

说罢,李野直接跑了。

「哼!」

辰一脸鄙夷,挥手道:「带走!」

「我冤枉,我要面见官家!江辰,你有什么权利抓捕朝廷命官?」

李梲惊恐大叫,拼命挣扎。

「官家有令,凡是涉及老杆子一案之人,本官皆有缉拿审问之权!」

江辰说话间,冲着躲在宫门内看热闹的宋徽宗遥敬拱手,目露问询之意。

宋徽宗才不管李梲是不是冤枉的,见江辰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了一场宫门事件,直接就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等于直接宣判了李梲的死刑,因为韩虎为了不继续被关进小黑屋,喝上两口仙人醉,是什么都肯答应的。

结果,在江辰的一番操作之下,不仅李梲当日便被定了谋逆之罪,刺配流放,家业被抄,妻女发配教坊司;

就连赵有开和马政这两个孔端友在礼部的死忠也受到牵连,被罢黜了官职。

不过赵有开与马政却不是江辰的手笔,而是宋徽宗的授意,这是狗皇帝对孔端友煽动儒门学子闹事的惩罚。

把被砸了一脸马粪鸡蛋清的孔端友和孔端操憋屈得险些喷出老血。

不过江辰除掉了李梲这个千古罪人后,却是心情极好。

哼着小曲儿就来到了李清照的居所。

李清照除了好酒作词、打马球之外,还很喜欢养花。

在这个秋风萧瑟的时节,她院中的菊花却开得正是灿烂。

江辰被丫鬟引入内院之时,她正与刘明节、朱琏和朱凤英于夕阳下的凉亭内饮酒赋诗赏菊。

「小楼寒,夕阳薄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好!好一首多丽词(多丽为词牌名,又名鸭头绿)!

白菊雪清玉瘦,恰与清照姐孤傲高洁的品性相得益彰!」

江辰直接出声高赞,毫不避嫌的就抬脚走向凉亭。

「哼!」

刘明节狠狠剜了江辰一眼,直接侧过了头去,丝毫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

「良辰你过奖了!」

李清照带着朱琏和朱凤英两女起身相迎。

见礼落座后,李清照笑道:「我一早便料到你今日要来,还特地备上了你喜欢的梅子酒呢!」

李清照说话间,直接为江辰满上了一杯。

「哦?清照姐为何料定我今日要来?难道不认为我应该避嫌才是吗?须知,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呀!」

江辰颇有意趣的问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浊而不,何乐而不为?」

李清照白了江辰一眼,满不在乎道:「你无需为我担心,那些闲言碎语我根本就无暇理会,也不会往心里去。」

「我是担心姐夫,想询问你,需不需要给他写个书信澄清一下?」江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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