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兰花不是该懂他的心意吗?

怎么还说要跟他划清界限?

孙明远急了:“陆兰花,你是傻子吧?昨天林丽娟跑去大队卫生所诬陷你是小偷,周燕也在背后捅你一刀,你还帮着她们说话。”

“周燕想败坏你的名声,抢你手上那个代课老师的名额,不就是仗着他有一个大队支书的爹吗?”

“她那么坏,她爹能是个好人……”

孙明远为了让陆兰花回心转意,使劲踩林丽娟和周燕,还让她看清楚周支书这个人。

却不知道,出了昨天大队卫生所那事儿,孙明远夸兰花文静温柔,林丽娟早嫉火中烧了,一上工就盯着孙明远,看他会不会接近陆兰花。

周燕将孙明远和陆兰花分到一块儿,她嫉妒得抓狂了。

看孙明远真的丢下自己那厢红薯地,跑去帮着兰花拔草,林丽娟扭头去就找视察工作的周支书告状,说陆兰花不要脸,勾引男知青帮她干活儿。

结果就听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在陆兰花面前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林丽娟气得要冲出去,抓烂小狐狸精陆兰花的脸,听到孙明远说的是些什么东西,周支书沉下脸警告的看她一眼。

林丽娟怂得不敢动了!

然后,孙明远越说越来劲,说得口水横飞,说得激情澎湃。

等他说得差不多了,周支书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孙知青,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大队支书一直在仗势欺人。”

“我周大江做这个大队支书,行得端坐得正,经得起大队社员和组织的评判,你要是看不过眼,可以去公社告我,让大队社员们批判我,而不是跟个长舌妇似的,在背后嚼舌根子。”

周大江阴沉着一张脸:“你乱搞男女关系,还丢下大队分你的活儿,纠缠女同志,简直是在耍流氓,思想觉悟也不行,干活还偷奸耍滑,看来是组织对你教育得还不够。”

“你今天的工分全扣了!”

不顾孙明远呆若木鸡的样子,周大江冷冰无情道:“孙知青,走吧,跟我去大队部一趟,好好交代你身上的问题。”

孙明远被大队支书抓了个现行,想开口解释,可惜那些话被周大江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孙明远垂头丧气跟在周大江背后,要去大队部交代问题,林丽娟终于缓过神来了。

她喊大队支书来,不是要害孙明远,而是要惩罚陆兰花这个小狐狸精啊!

虽然明远哥说了她的坏话,可刚刚那话被周支书听去,她明远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周支书,我找你告状,不是让明远哥交代问题,是说陆兰花勾着人帮她干活儿。”

林丽娟急死了,她追上去:“孙明远没说什么,是陆兰花那个小狐狸精故意害他,那些话,都是陆兰花逼他说的,周支书,你听我解释。”

林丽娟不嚷嚷,孙明远还不知道,是她将周支书引来的。

孙明远恨死了林丽娟。

林丽娟还要追上来,孙明远红着眼眶:“滚,你给我滚……”

林丽娟跌跌撞撞跟在后头跑,被孙明远嫌弃怒骂,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陆兰花将手上拔的草扔一旁,朝赵清柔耸耸肩。

“得亏我妈,让我看清楚孙明远的真面目。”

陆兰花有感而发:“要不然,跟在孙明远后头跑的人,怕不是林丽娟,是我。”

“你怎么能跟林丽娟一样?她是真没脑子。”

没少被孙明远那个茶里茶气的男人在背后嚼舌根子,想到周支书刚刚那张阴沉的脸,赵清柔禁不住幸灾乐祸。

“还以为自己一身魅力,能游刃有余招惹知青点和队上的女社员们,让他也好好尝尝被反噬的滋味,落在周支书手上,够他喝一壶的。”

赵清柔乐过后,替陆兰花琢磨:“兰花,就怕他是块牛皮糖,将周燕那儿得罪得够够的,只能往你这儿粘。”

“也要他粘得上。”

兰花学着白苏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九耳就从红薯地旁的山头风驰电掣般窜下来。

一个猛子俯冲到兰花身边,围着她打转转。

她姐和贺岩哥结婚那天,秦书记离开和平大队回县城,九耳还追在小汽车后边跑了很远。

直到秦书记吹了几声口哨,九耳才止住步子,遥望着小汽车消失在村道上,等秦书记和赵秘书乘坐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它视线里,九耳才跑回她妈身边。

知道九耳和原主人感情很深,妈这些天喂养它很尽心。

她们吃什么,九耳也吃什么,还会特意剁了熏兔子和熏鸡喂九耳。

慢慢的,九耳融入了她们的生活。

会送她妈到大队卫生所上下班,还会在她们下地赚工分的时候,守在田间地头转悠。

有九耳在,怕什么牛鬼蛇神。

兰花神气活现摸了摸九耳的头:“孙明远想尝尝刘癞子的滋味,只管来……”

得罪了周支书,果然够孙明远喝一壶的。

周支书对孙明远特别照顾,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在大队打谷场交代问题,被围观被大队社员们亲切问候,从前风光的孙明远,落得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一连接受了两天的思想教育,周燕替他求情,孙明远才从大队部回到了知青点。

周支书听到了孙明远议论周燕那些话,怎么还答应将孙明远放回知青点这事儿,陆兰花没空管,因为这两天她跟赵清柔在钻研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这道题也太难了,咱们做了两天,还是解不出来。”

陆兰花叹气:“桂花要是在上高中就好了,她在学校学了能回来教我们。”

白苏是想让陆兰花和赵清柔二年多学完三年的课程,桂花虽然学习挺好的,等她上高中再来教兰花和赵清柔,那得耽搁多少功夫。

听到解不出题来的两个长吁短叹,开始指望下半年才能上高中的桂花,白苏觉得是时候该想个法子,求助到牛棚那儿。

白苏在琢磨这件事情,卫生所外边传来一阵自行车叮铃铃的声儿。

“白婶子在吗?”

白苏应了一声,就见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青年停下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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