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越跟菊姨学做红烧狮子头,还跟白苏学了清蒸鲈鱼、白切鸡,紫苏炒黄瓜和白灼菜心,还跟白苏一起炖了一道萝卜排骨汤。

主食是菊姨和韩秀梅,领着几个孩子一起包的饺子。

秦炎越搞对象,人家赵铭还帮着出了不少主意,没想到事情成了,他倒成了那个被菊姨和秦书记各种挤兑的存在。

悲愤的赵铭,埋头猛吃红烧狮子头泄恨。

秦炎越见他一连夹了两个狮子头,伸筷子夹了一个搁进白苏碗里:“尝尝我做的狮子头。”

然后,又给桂花白展鹏和钱弘毅各夹了一个。

就在赵铭觉得秦书记还像个人样时,秦炎越开口:“弘毅你多吃点,你第一次上门,以后这儿也是桂花和你白婶子的家,你常跟桂花来玩。”

钱弘毅道了谢,大口吃着秦炎越做的红烧狮子头。

白苏瞥了秦炎越一眼。

秦炎越觉得,他又扳回了一局,让钱弘毅知道了他跟白苏是什么关系,总有让钱嘉佑知难而退的时候。

顿时,又不那么气了!

白苏拿眼瞥他,心情颇好的秦炎越一扬眉:“还要我给你夹鱼?”

说完,他拿着筷子,将最嫩的一块鱼肚子,全夹进白苏碗里。

菊姨笑眯了眼,冲韩秀梅道:“我家炎越知道疼人……”

在县委大院吃过饭,赵铭离开时,将钱弘毅送回去了。

第二天去郑同和家做客,赵铭来接人,因为又多出一个菊姨,一车子人压根坐不下。

雪水消融了,没有前一天冷。

秦炎越看向白苏:“白苏同志,我骑自行车载你去郑同和家。”

白茅还要说他跟秦炎越一起骑车就好,反正刚去海岛部队那会儿,他没少坐战友秦炎越骑的自行车。

韩秀梅觉得自家男人真是二愣子,忙拉了他一把:“就你多事儿!”

菊姨和韩秀梅在一旁虎视眈眈,白茅给了他妹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被韩秀梅拉着挤上了车。

秦炎越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屋子里走出来。

“攒了自行车票买的,你觉得怎么样?”

白苏觉得挺好的!

因为秦炎越长得高大,跨坐在自行车上毫不费力,穿着呢子大衣的秦书记,推着自行车就已经是一幅养眼的画面。

如果不是积雪消融了,白苏觉得该将他推自行车的样子照下来。

之前的自行车票,秦炎越给了贺岩。

这是他新攒下票,买的自行车。

买这辆自行车,就是为了载着白苏骑一圈,因为不服输的秦书记觉得,他和白苏同志也该像那些小年轻一样。

一直惦记着自己骑自行车载白苏的画面,就特意在年前买下了这辆自行车。

现在他的自行车,终于能载到想载的人,秦炎越心情明媚了起来。

白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更满足了。

他跨坐在自行车上:“白苏同志,我要骑了,你快点上来。”

“我自己跳上来吧!”

她这么说,秦炎越给了她一个行不行的眼神。

白苏差点用那句你别小瞧人回敬他,但她觉得跟秦书记掰扯这个没意思,还不如用实力让他知道自己行不行。

秦炎越刚骑着车踩上了,白苏小跑几步轻盈一跃。

穿得圆滚滚的,并没有影响到白苏的跳跃,自行车只晃了一下,白苏已经稳稳上了后座。

虽然雪化了,但天气还挺冷的,风刮过来,手搭上座椅扶手的白苏感觉有些冷。

这时候前边的秦炎越开口:“你把手环在我腰上。”

“不好吧?”

白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跟这人处上了对象。

明明之前,她人间清醒的,告诉自己跟秦炎越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苏不肯环着他的腰,秦炎越突然笑了一声:“白苏同志,对我耍过流氓了,你还厮文什么?”

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白苏意识到踩着自行车的男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除夕那晚,他没醉,没醉!

秦书记的套路真深啊,一步一步将她给套路了进来。

气得想跳下自行车的白苏,想着既然被人判定了耍流氓,那干脆将耍流氓进行到底。

白苏冲动之下,不但环上了他的腰,还找到了他呢子大衣的口袋,将手给伸进他的衣兜里给自己暖着。

有些人耍嘴皮子也是厉害,当白苏真拿手环上他的腰,还将手伸进他的衣兜,将自己贴在了他背上的时候,大冷的天,他的脸像烫着了一样。

白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往前揪,能用肉眼看到秦书记的耳朵涨红了。

立誓要报一箭之仇的白苏,这时候开口:“秦书记,天气真冷啊,你的耳朵被冻红了。”

坏女人,还敢奚落他?

“咳,严肃。”

秦炎越训她:“白苏同志,你坐稳了,别晃来晃去。”

“呵……”

瞧这欲盖弥彰的样子?

白苏回给了他一声轻笑。

从县委大院到食品厂的家属院,其实也没有多远,大概蹬了十几分钟自行车,秦炎越载着白苏进了厂区。

保卫科的同志大过年守在门口,还眯着眼在打瞌睡,看清楚秦炎越载着白苏打门口过,他一下清醒了。

秦炎越来找过郑同和,保卫科的人想不知道也不行。

都知道秦书记跟他们郑厂长关系很要好,所以秦炎越来过几次已经混了个脸熟。

只是秦书记每次来食品厂,都是坐着车子来的,从来没有踩过自行车啊?

保卫科同志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了揉了揉眼。

“没看错啊!”

他将头探出来,嘀咕了一句。

白苏听到动静扭过头笑了一下,这一眼,她看到厂门口有道影子晃过,撞上她的目光,那人将围巾往脸上一裹,消失在她视线里。

她突然沉默了,在前面踩自行车的秦炎越扭头。

“怎么了?”

“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刚刚穿着破棉袄那人,看身型轮廓,白苏觉得他长得像周鸿波。

但是,身子又比周鸿波单薄些。

白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可能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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