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桂花跟钱弘毅在一块儿,钱嘉佑还有心情特意跑来和平大队接她,白苏又安心很多。

车子开出和平大队,白苏问钱嘉佑:“钱大哥,桂花和弘毅在学校怎么了?”

“跟同学打架了!”

只是打架吗?

那还好!

白苏放松下来:“桂花和弘毅有没有受伤?”

“没有,把对方同学打伤了,有一个同学脑袋被砸了好大一道口子,缝了好几针,另外几个同学被打得鼻青脸肿。”

“桂花和弘毅这两个孩子,抢着说人是自己打的。”

钱嘉佑安抚白苏:“妹子你别担心,我觉得打人的一定是弘毅,桂花一个女孩子,哪会跟同学打架?”

“一会儿去了学校,对方家长要赔偿,我来处理。”

其实不将白苏喊去县城学校,钱嘉佑也能处理这件事情。

校长说要喊齐这次涉事的家长,钱嘉佑觉得这是一个跑来见白苏的理由,弘毅跟人打架吃了一点亏,他觉得男孩子皮实,没什么事儿。

有了学校要找家长这个借口,钱嘉佑忙跑来和平大队接白苏了!

一段日子没见,钱嘉佑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有了起伏。

跟白苏聊着聊着,车子快到学校附近,钱嘉佑鼓起勇气开口:“妹子,你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挺好的!”

不是白苏敷衍钱嘉佑,她在琢磨事儿。

在她的教导下,她的几个女儿早就不是什么乖乖女了。

她倒不觉得是钱弘毅一个人打的人,极有可能桂花也参与了。

但是以桂花的性子,别人不惹事,她不会主动挑事。

所以,一定是有人惹到桂花了,才会激怒了桂花跟钱弘毅。

不得不说,白苏当真极为了解自己的女儿,车子开到学校门口,她已经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学校礼堂内,先一步到了学校的几位涉事家长,气焰嚣张七嘴八舌在攻击桂花和钱弘毅,围着校长吵吵嚷嚷。

“校长,你看看我儿子,被他们两个打成什么样子?”

“他们将我儿子开瓢了,脑袋上砸个大口子,医生缝了十几针,才将伤口缝好。”

“我儿子这么金贵,是他们这种乡巴佬能动的吗?”

“这件事情,学校必须给一个交代。”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女人,冲着桂花和钱弘毅吐唾沫星子:“你们两个乡巴佬,敢打我儿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钱弘毅和桂花不怎么着急,面无表情看着乱喷的女人,甚至眼里还涌出几丝讥讽的意味。

听着一口一句乡巴佬,知道桂花和钱弘毅的家长是什么身份,杜校长觉得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林美华同志,你先不要激动,冷静下来。”

“你要我别激动,我儿子已经被打成这样了。”

林美华盛气凌人,指着钱弘毅和桂花骂:“我是城里人,我在医院上班,我家大贵他舅舅,是县城食品厂的副厂长,我们亲戚有在省城当官的,你等着,我已经让去喊人了。”

“没教养的乡巴佬,来我们城里上学,还敢乱打人,我让你们一家子牢底坐穿。”

钱嘉佑带着白苏站在礼堂门口,听到里面的女人指着自己儿子和桂花,一口一句乡巴佬,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无巧不成书,骂他儿子和桂花的女人他还认识,是他爸医院的护士。

他前些天上医院接钱主任下班,得知他是卫生局的,这个林美华托人撮合要跟他处对象。

钱嘉佑一心都在白苏身上,从来没有忘记她。

见过白苏这样的女人,哪会看得上林美华这种仗势欺人的?

钱嘉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笑之前巴着要跟他处对象的女人,这会儿在骂他儿子和桂花是乡巴佬,还要让他们一家把牢底坐穿。

钱嘉佑觉得挺可笑的。

他先白苏一步走进礼堂,打断滔滔不绝在卖弄亲戚的人:“林美华同志,你说谁是乡巴佬?”

“钱,钱副局!”

林美华马上变温柔了:“钱副局你怎么也来学校了?”

“我儿子被人打了,你说气不气人?”

林美华虽然被拒绝了,能在学校撞见,她觉得自己跟钱嘉佑之间缘分不浅。

她也知道钱嘉佑的儿子在上学,还以为他儿子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其中一个,林美华迎上来,指着钱弘毅和桂花。

“我说的就是这两个乡巴佬,没教养的兔崽子。”

钱嘉佑面色很平静,打断她:“林美华同志,你说的乡巴佬,没教养的兔崽子,就是我儿子。”

林美华脸色僵住了!

白苏之所以慢了一步进礼堂,是因为她在打量林美华的儿子。

她跟钱嘉佑站在礼堂门口的时候,就感觉林美华这个叫大贵的儿子,长得很面熟。

但因为他被钱弘毅打伤了,站在门口只能看清楚他的半边脸,尽管白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花了好一阵子功夫在脑子里搜索,才想起这人是谁。

钱嘉佑一句话让林美华僵住了脸,白苏这时候走进礼堂,径直走到林美华的儿子佟大贵面前。

佟大贵之所以像鹌鹑一样,躲在林美华身后不吭声,就是因为发现礼堂门口有人看着他。

白苏走进来,绕到林美华身后打量他,佟大贵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别躲了,我认出你了,你是上次跑来我们大队打砸药坊的人,跟着洪主任来那个。”

佟大贵之所以躲着白苏,实在是知道她不好惹。

韩秀梅同志拿满是臭味的猪大肠,一把扣在洪主任头上的画面,他一直没忘。

他以为自己被钱弘毅打成猪头,不会被白苏认出来。

没想到头上伤得缝了十几针,脸也肿了,白苏还是径直走到他面前打量完他,记起他是跟着洪主任去过和平大队砸药坊的。M..

避无可避,佟大贵只得哽住脖子:“一码归一码,这次是钱弘毅和你女儿打了我。”

“我家桂花为什么要打你?”

白苏质问他:“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家桂花不惜脏了手,也要动手打你?”

听听这是什么话?

打人还说脏了自己女儿的手。

别说林美华和几个被打的孩子家长呆若木鸡,就是杜校长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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