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梅脸色马上沉下来,又控制自己挤出一丝笑:“子墨,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你心里一直只有她?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留一点位置?”

“你当初说要对我负责没错,但你也说过,只是对我负责,心里不会有我,你说我们那次醉酒就是一个错误。”

陈素梅哀求他:“子墨,看在我为了你和芷兰,错嫁他人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不跟芷兰一起合伙开医馆。”

“我求你了,你们天天朝夕相处,我会不甘心的。”

见章子墨不为所动,陈素梅红了眼眶:“子墨,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

“只要你答应,不带着章家的药铺入股芷兰家的医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威胁你,不然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章子墨无法理解,为了自己不甘心,为了心里好受点,不想看别人将日子过好的心态。B

他觉得陈素梅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利用当初那件事情,威胁了他一辈子。

他受够了这种被威胁的滋味。

章子墨觉得憋屈得很:“好!”

陈素梅眼里掠过一抹得意之色,跟着章子墨往签协议的内室走。

章子墨出去一会儿,精气神都没了,走进来的时候一脸颓败。

“芷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继续合作了!”

不等周芷兰说话,白苏拿起章教授签的协议:“晚了,章教授已经代表章家,在协议上签了字。”

陈素梅拼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以为赶过来及时,阻止了这场合作。

很可惜,章教授竟签字了?

看到陈素梅脸上的表情变幻,白苏拿着协议似笑非笑看着她:“陈素梅同志,你作为芷兰和章医生的朋友,怎么看到他们签订协议,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难道你不想看到两家合作?不想看到芷兰和她章师兄摒弃前嫌?”

“没,没有!”

陈素梅强颜欢笑:“我身体不舒服,来找子墨把个脉。”

“哦,你身体不舒服啊?章医生好像不擅长看妇科。”

白苏笑得如沐春风:“要不,我给你号个脉,给你开个治妇科的方子,包管药到病除。”

“芷兰替你看看也行,你看你面如菜色,一看就是病得很重的样子。”

陈素梅支支吾吾:“不,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芷兰,我下次来看你。”

陈素梅落荒而逃,如果周芷兰还是没有感觉到不对劲,那就是太迟钝了。

事实上,从陈素梅借了她钱,又在她用完的关键时候,催着要债,周芷兰就已经感觉不对劲。

但是,她回到京城,也只有陈素梅支持她将周家的医馆开起来,并且借了她这么一趣÷阁钱。

钱是人家的,她什么时候要回去,周芷兰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不能因为这样就猜疑自己儿时的玩伴。

但结果白苏这么一阵阴阳怪气,周芷兰感觉到事情很不对劲。

陈素梅一走,她就狐疑的看着章子墨。

章子墨慌乱的看向白苏。

“别看我!陈素梅在咱们签合同的时候找来医馆,你觉得章师叔和芷兰都是傻子吗?”

白苏这么说,韩良书发话:“我不喜欢有人对不起我芷兰师姐。”

“我也是这么觉得,一起合作开医馆,大家都要坦诚相待。”

白苏说完这话,喊韩良书:“你芷兰师姐跟章子墨有话要说,咱们去医馆外边忙活。”

“好!”

韩良书点点头,跟着白苏走到外边。

章教授签完字也早走了,屋子里只留下周芷兰和章子墨。

周芷兰目光复杂看着章子墨:“你跟素梅很要好吗?我记得以前你们没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她来找你,你就放弃了我们先前约定好的合作?”

事到如今,章子墨知道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周芷兰也会怀疑他跟陈素梅的关系。

章子墨艰难的开口:“芷兰,我跟她是有点事情,你还记得有一次咱们聚会我喝醉的事情?我醒来就看到素梅睡在我身边。”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后来一直避着你。”

周芷兰想起来了,本来他和章子墨互生好感,差不多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从那次醉酒开始,章子墨开始疏远她。

周芷兰那会儿自尊心很强,就也冷了章子墨一段时间。

后来章子墨一直不来找她,周芷兰在别人的介绍下,认识了蒋玉泉。

一开始她心里有章子墨,哪怕蒋玉泉再优秀,周芷兰也不肯接受他。

但是蒋玉泉一直不离不弃。

最终被章子墨伤了心,周芷兰还是接受了留过洋回来,对她无微不至的蒋玉泉。

现在终于从章子墨嘴里,得知她被疏远的真相,周芷兰感觉不对劲:“不是啊,那次你喝了酒,我照顾你一整晚,快天亮的时候,素梅说我太困了,让我去歇着,她帮我守着你。”

“你每次喝醉了酒就烂醉如泥,你跟她真有那回事吗?”

周芷兰不太能理解,章子墨喝醉了酒是怎么动的陈素梅?

以她对章子墨的了解,除非是趁酒醉行事,在章子墨清醒的前提下,是万万不会去碰女人的。

毕竟她跟章子墨以前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章子墨连她的手都不敢牵。

“啊?是你守了我一晚上?我一醒来,她脱光了衣服躺在我边上。”

不对!

如果守他一晚上的是周芷兰,那他更不可能碰陈素梅。

一辈子被陈素梅拿这个事情威胁,甚至陈素梅还说她的儿子,其实是他的骨血,她是因为知道怀上了,随便找个人嫁的。

两边一对上,周芷兰也意识到章子墨是被威胁了。

她不解的问:“素梅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她怎么还能拿这个事情威胁你,让你别跟我们医馆签协议?”

“她说她儿子,是我和她的骨血,但我对那个孩子实在亲近不起来,就觉得对她心里有愧。”

作为一个听墙角专业户,白苏和韩良书躲在外面偷听,觉得好大一盆狗血。

白苏悄声嘀咕:“可惜这会儿还没有亲子鉴定,不然章子墨就知道他被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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