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等人进入襄阳城时太阳还没有落山,便在城里转了转,找了襄阳城最好的客栈水镜山庄住宿,安顿好行李后便一起到旁边的水镜楼吃晚饭。

水镜楼与水镜山庄毗邻而居,建在汉水边上,水面如镜,站在楼上向下看,在河中又看到一栋完整的楼宇。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里喝酒赏景。诸葛亮、李白、杜甫、孟浩然都在楼上留下过诗作。

此刻初春时节,气温还很低,因此,外面赏景的人少,里面烫酒人多。不过能进入水镜楼的都不是一般人,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商贾巨富。

凌坤四人相携进入酒楼,立即引起一阵骚乱,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他们。不为别的,就因为凌坤身边的三个女人太过耀眼,尤其是赵明月气质华贵,明艳动人,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绝色美女。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注定走在哪里都会引起轰动,这也是赵明月平常喜欢穿男装的原因。

水镜楼上大多都是文人骚客,这个骚既是风骚的骚,也是骚.情的骚。当看到赵明月三人后,个个失魂落魄,心中发起了闷骚,一时间无数华丽的诗句从脑海中飘过,却没有一句让自己满意。

赵明月的美是用语言形容不来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首先过来,对着四人施礼:“四位朋友,在下江南人晏殊,进京赶考途经此地,不知四位如何称呼,可否有幸同行。”

“晏殊?”凌坤和赵明月同时抬头看了一下,凌坤对晏殊这名字非常熟悉,后世那一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就是出自他手。赵明月虽不知道这么多,却也听过他的诗名。

既是后来的大名人,大诗人,凌坤本想和他交结一番的,但见到他看着赵明月那贪婪艳羡的眼神,顿时心头冒火,什么结交朋友,这是泡妞来了吧?他一挥手冷冷说道:“别,我们刚从京城出来,准备到四川去,跟你同行不了,请自便吧。”

“什么,四川,听说那里非常不太平,姑娘不如回京城吧。”晏殊这回干脆只对着赵明月说

话了。

赵明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凌坤已经彻底怒了,喝道:“你丫别磨磨唧唧,赶快滚蛋。”

“你,你,怎么可以骂人,简直岂有此理。”晏殊此刻虽没有功名,但诗名已经远播海内,一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抬举。今天被凌坤骂得失了面子,也想对骂回去,但作为一个文人,好像最狠的脏话也就是“岂有此理”。

凌坤倏的站起来说道:“再不滚蛋我还要打人的。”

晏殊一惊,看到凌坤满眼杀气,吓得倒退几步,悻悻回到座位上,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凌坤冷哼一声坐在座位上,赵明月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责备道:“你干什么?他是江南一代很著名的诗人呢。”

“诗人又怎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心怀不轨吗?”

赵明月闻听此言,顿时恍然大悟,凌坤如此发这么大火,原来是为她吃醋。她抿嘴一笑,红着脸低头,夹起一块红烧蹄膀放在凌坤盘子里说:“别胡说,好好吃饭。”

然而,晏殊刚刚败退,又有人上来了,这回又是几个年轻人,为首一个神情倨傲,并不理会凌坤,直接对赵明月拱手道:“在下曹爽,家父曹江宁,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这看来是个官二代,开口就抬出了老爹。

赵明月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父亲是京西东路转运使曹江宁?”

曹爽大喜,看来这姑娘知道自己的实力,这就省去很多口舌了,急忙道:“正是,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凌坤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要发作,赵明月赶紧按住他对曹爽说:“不用了,我们着急赶路,你自便吧。”

曹爽没想到赵明月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再看赵明月时已经低头吃饭,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时间,曹爽尴尬地站在当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竟不知如何是好。

曹父曹江宁是京西东路转运使,相当于当今湖北省一代的最高长官,曹爽在襄阳那就是土皇帝,谁敢不给面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待遇。于是气急败坏,瞬间露出真面目,冷

声说道:“姑娘这么不给曹某面子,可想好了后果?”

赵明月头也没回,只是对凌坤说:“快点吃,吃完赶紧走,这里太烦了。”

凌坤嗯了一声,狠狠扒拉了两口饭。

曹爽更生气,对身边的人说:“请这位姑娘回家做客。”

“是,公子。”旁边的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招呼,顷刻间从外面涌进来一大片家丁,就要对赵明月下手。

凌坤和赵明月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侍剑和韩江雪忍不下去了,一起起身准备教训这些欺男霸女的恶主恶仆。

然而她们刚刚站起,就见旁边桌上一个年轻男子站起身大声喝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难道大宋没有王法了吗?”

曹爽抱着臂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了,现在是晚上,你哪只眼看见是光天化日了?”

年轻男子张口结舌,竟对不上话来,半天才说道:“晚上也不行,有本公子在,绝不允许你们欺负这位姑娘。”

“呵。”曹爽气极反笑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道公子爷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就算皇帝来了,也不能做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年轻公子正气凛然,语气坚定。

曹爽嘿嘿冷笑道:“给我一起拿下。”

家丁呼应一声,一同向这边涌过来。

年轻人气极,几步上去,砰砰砰几拳打向那些家丁,看上去凌乱无比,没有任何章法,但与他交手的家丁纷纷倒飞而出。

“咦,这小子还是个高手。”凌坤气道。

“嗯,还是个打抱不平的热心人。”赵明月接道。

“那可说不定,没准他就是在演戏,想讨得某些人的欢心,你看看自你进来,这里面的人有一个正常的吗?”

赵明月横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你怎么把人想成这样,难道这襄阳没好人了?”

“哼,不好说。”

两人说话间,家丁被打退很多,重新起来后,纷纷拉出兵刃,再次向年轻人袭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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